在喧闹的人群里，墨辛注意到有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从他身旁经过。
随意一望，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柳飘飘？”
这么巧的事？
墨辛一下子回想起，这人的确是柳飘飘，电影里她在学生时期因生活所迫，在酒吧里陪酒度日。
此刻她还未与尹天仇相识。
看她一脸愁容，但还是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好奇地回头望了墨辛一眼。
霎时，她那张满是不悦的脸绽放出了少女般的微笑！
“柳飘飘！今天怎么这么晚来？快跟我去后台换衣服，你的校服都快破了，你爸只知道赌博，也不给你买新衣，以后在这儿工作，保证你穿金戴银的。”
酒吧的女经理走过来拉住柳飘飘的手，边说边责备。
“知道了，经理。”柳飘飘轻声回答。
墨辛坐到卡座上时，柳飘飘始终低着头，随女经理离开。
就在人群快要挡住视线时，她猛然回头，对着墨辛笑得如同早春的阳光般温暖灿烂。
墨辛手一挥，调酒师立刻上前。
“需要陪酒吗？蒋先生。”
“你们这里有学生妹陪酒？这不违法吗？”墨辛问。
“不是那样的，不满十八岁不能饮酒，我们可不敢违法，你说的是柳飘飘吧？她是我们这儿勤工俭学的清洁工。”
“但她挺招人喜欢，爱说话，客人们也很乐意跟她聊天，并非陪酒哦。”
“蒋先生，要不要把她叫过来陪你聊会儿？”调酒师话里有话地说。
“那不还是变相陪酒吗？别蒙我，她干这活多久了？”墨辛问。
“才三天，她爸又在濠江赌场输了个精光，还被濠江号码帮下了追杀令，所以她就让女儿来这里赚些生活费。”
墨辛脸色一沉，问：“你们不会让她接客吧？”
“怎么可能，我们懂分寸，那样做老板得坐牢坐到老，谁会那么傻呢。蒋先生，您真是心善，要不要让她过来陪你解闷？”调酒师赔笑道。
墨辛点点头，调酒师随即飞快离去。
不久，穿着校服的柳飘飘出现在了墨辛旁边。
墨辛回忆着，此时的柳飘飘满脸婴儿肥，还未完全长开，但美人坯子已初见端倪，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
依稀记得，柳飘飘后来被星探发掘，踏上演艺道路，她的家庭背景是父亲嗜赌如命，母亲多婚留下众多孩子，这一家人都靠着柳飘飘成名后的生活。
正因这样的家庭背景，柳飘飘成名后逐渐迷失自我，几乎每月换男友，后来更因与某老师的风流事被拍照，结婚后照片曝光名誉尽毁……
“老板好！我是柳飘飘。”
正当墨辛陷入沉思时，柳飘飘羞涩地打了声招呼。
“你坐下吧，柳飘飘，这里是酒吧，你穿校服会被警察找麻烦的，换掉吧。”墨辛看着她说。
“这——老板，要是换了，经理就不会让我来这里赚钱了，我还得靠这个赚零花钱，还有……给我爸还债。”柳飘飘说着，眼泪不禁滑落，令人怜悯。
墨辛正欲开口，突然一名中年男子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向柳飘飘，低声说：
“飘飘，有没有五百块钱，你爸被人追债了。”
“没有，我还没赚到钱呢，爸。”柳飘飘含泪道。
“拿去吧。”墨辛顺手从钱包抽出几张五百元港币递给了那男子。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飘飘，快谢谢这位年轻的老板。”
“胡子柳，你还想往哪儿跑？站住！还钱！”
这时，几个手持水果刀的男子从酒吧外闯入，直奔而来，将刀架在胡子柳的脖子上。
“各位大哥，各位大哥，这是两千块，应该够一天的利息了吧？高抬贵手，放过我这次吧。”
胡子柳边说边谄笑着，样子十分猥琐，整个人尽力护住背后的柳飘飘。
“去你的！我们的辛苦费不给啦？我们为了抓你转悠好几天了，别费力遮掩了，这是你女儿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今天你要是能掏出一万块，我们就放了她；掏不出来，那就让她跟我们走！跟我老大睡一年，所有债务一笔勾销！怎么样？”
“不，我不要！我不要跟你们走！不要！”柳飘飘彻底崩溃，痛哭起来。
其中一名赌场打手满脸邪笑，对柳飘飘说：
“小姑娘，别哭了，谁让你爸那么爱玩？百家乐是他能碰的？我们老大可是很有钱的，你跟我们走，就不用在这里上班了，你爸也用不着躲躲藏藏了，对吧？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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