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蜢说道,“勇哥手下,主要负责的就是佐敦道、庙街、甘肃街这一带的娱乐场所、商铺保护费,以及一些地下赌场和麻将馆的看场业务。
你现在负责的这个水果摊,就属于甘肃街的地盘。”
陈阳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他知道,这些信息,都是他未来在这个社团立足的根本。
他必须尽快熟悉这些规矩和人脉,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也才能找到往上爬的机会。
沙蜢又交代了一些社团内部的规矩,比如见到大哥要如何称呼,不同级别的成员有什么样的待遇和责任,以及一些社团内部的禁忌等等。
“在我们东星,最重义气,最讲规矩。”
沙蜢语重心长地说道,“对大哥要忠心,对兄弟要讲义气。
出卖兄弟,背叛社团,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这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陈阳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沙蜢哥放心,我明白。”
虽然他内心对这些所谓的“江湖道义”不以为然,但他知道,在这样的环境里,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
两人在水果摊附近聊了很久,沙蜢几乎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东星社和佐敦区的情况,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陈阳。
他这样做,一方面是出于对陈阳实力的认可和拉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陈阳能尽快融入社团,为勇哥分忧。
临近中午,沙蜢才带着陈阳离开。
他还要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不能一直陪着陈阳。
“陈阳兄弟,这个水果摊,以后就交给你了。”
沙蜢拍了拍陈阳的肩膀,说道,“福伯每个月会交一千块的保护费,月底你直接找他收就行。
平时如果遇到洪兴的人来捣乱,或者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我的号码,你记一下。”
沙蜢报了一串数字,陈阳用心记下。
“有什么事,千万别自己硬扛。
我们是社团,不是独行侠。
有兄弟们在,没什么好怕的。”
沙蜢最后叮嘱道。
陈阳再次向沙蜢表示了感谢。
送走沙蜢后,陈阳独自一人站在水果摊前,看着眼前这条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百感交集。
从一个普通的现代人,到一个五百斤的超级胖子,再到一名刚刚加入黑社會的六九仔,这一切的转变,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但他也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他必须在这个弱肉强食,危机四伏的江湖中,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血路!
接下来的几天,陈阳便开始正式履行自己作为“水果摊保护人”的职责。
他每天都会准时来到水果摊,往摊位旁边一站。
他那如同小山一般的体型,本身就具有极强的威慑力。
那些平日里喜欢在附近游荡,或者想占点小便宜的小混混,看到他都下意识地绕道而行,不敢轻易靠近。
水果摊老板福伯,一开始对陈阳还有些畏惧和不信任。
但几天下来,见陈阳虽然长得凶悍,但并不像其他社团成员那样飞扬跋扈,反而有些沉默寡言,只是默默地守在那里,心中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陈阳并没有过多地干涉福伯的生意,只是偶尔会提醒他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保证这个水果摊能正常营业,不受骚扰。
这几天,倒也相安无事。
洪兴的人,并没有像豺狼勇说的那样,经常过来捣乱。
或许是之前被豺狼勇的人教训过,暂时收敛了一些。
陈阳也乐得清闲。
他利用这段时间,努力适应着自己这副庞大的身体,并且在脑海中不断地熟悉着沙蜢告诉他的那些关于东星社和佐敦区的信息。
他知道,想要在这个社团往上爬,光靠一身蛮力是不够的,还需要头脑和人脉。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就在陈阳在水果摊“上任”的第三天下午,麻烦,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那天下午,天气有些阴沉,街上的行人也比平时少了一些。
陈阳像往常一样,站在水果摊旁边,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突然,从街道的另一头,浩浩荡荡地走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大约有七八个,个个看起来都凶神恶煞,流里流气。
他们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家伙,有的是半米多长的镀锌水管,有的是磨得锋利的短柄砍刀,还有的拿着棒球棍和铁链。
为首一人,陈阳一眼就认了出来。
正是前几天在自己出租屋里,被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的刀疤刘!
此刻的刀疤刘,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更加可怖。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死死地盯着水果摊方向。
显然,这家伙并没有咽下上次那口恶气。
他回去之后,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打听到了陈阳的下落,并且纠集了一帮洪兴的烂仔,气势汹汹地前来寻仇了。
“妈的!就是那个死肥猪!给老子围起来!”刀疤刘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水果摊旁的陈阳,立刻发出一声怒吼,手中的砍刀指向陈阳,语气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他身后的那七八个洪兴烂仔,闻言立刻发出一阵怪叫,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如同饿狼一般,朝着水果摊包抄过来。
水果摊老板福伯,见到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小生意人,哪里见过这种黑社會寻仇的场面。
周围的其他商户和路人,也都纷纷避让,生怕被殃及池鱼。
一些胆子大点的,则远远地躲在一旁,准备看热闹。
刀疤刘带着人,很快就将水果摊围了个水泄不通。
“死肥猪!你他妈的还敢露面!”刀疤刘用手中的砍刀,指着陈阳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今天,老子要让你知道,得罪我洪兴刀疤刘的下场!”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上次自己是如何被吓破胆的,此刻仗着人多势众,又恢复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老子今天要打断你的狗腿!把你这身肥肉剁成肉酱喂狗!”刀疤刘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残忍的光芒。
他身后的那些洪兴烂仔,也都纷纷叫嚣起来:
“刘哥,跟这种废物费什么话!直接砍死他!”
“妈的,长这么胖,肯定很不禁打!”
“兄弟们,一起上,把他剁了!”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步步地逼近陈阳,脸上都带着狰狞的笑容。
陈阳面对这群气势汹汹的洪兴烂仔,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色。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而平静,仿佛眼前这些手持凶器的亡命徒,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他缓缓地转过身,对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的福伯说道:“福伯,你先躲远点,这里交给我。”
福伯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旁边的店铺后面,只敢露出半个脑袋,紧张地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陈阳这才重新转过身,面对着刀疤刘和他手下的那群烂仔。
他那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躯,往那里一站,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刀疤刘,上次的教训,你好像还没吃够啊。”
陈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怎么,又找了些帮手过来送死吗?”
刀疤刘听到陈阳这番话,想起上次那诡异而恐怖的经历,心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他很快就被愤怒和仇恨所取代。
“少他妈的废话!”刀疤刘怒吼道,“上次是你使了什么妖法!今天,老子人多,看你还怎么嚣张!”
他猛地一挥手,对手下的烂仔们下令道:“兄弟们,给我上!砍死这个死肥猪!谁砍下他第一刀,老子赏他一千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七八个洪兴烂仔,听到刀疤刘的悬赏,顿时眼睛都红了,发出一阵兴奋的嚎叫,挥舞着手中的水管、砍刀、棒球棍,如同潮水一般,朝着陈阳猛扑过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棍棒呼啸,场面异常混乱和凶险。
然而,面对这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陈阳却怡然不惧!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如同一座移动的肉山,主动迎着那群挥舞着武器冲上来的洪兴烂仔,直接冲了上去!
“砰!砰!铛!铛!”
水管、短棍、砍刀,雨点般地落在陈阳那庞大的身躯上,发出了一阵阵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和皮革被击打的声响。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足以将普通人打得头破血流,骨断筋折的攻击,落在陈阳的身上,竟然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他的皮肤表面,连一丝伤痕都没有出现!
那些锋利的砍刀,砍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砍在了一块厚实而坚韧的牛皮上,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然后便被那厚厚的脂肪层给弹开了!
那些沉重的水管和棒球棍,砸在他的身上,也只是让他那如同波浪般的肥肉微微颤动几下,便将所有的力道都化解于无形!
“这这怎么可能?!”
“妈的!这家伙是铁打的吗?!”
“刀都砍不进去!”
那些正在围攻陈阳的洪兴烂仔,一个个都惊呆了!他们手中的武器,仿佛失去了作用一般,根本无法对这个胖子造成任何伤害!
这种感觉,就像是用一根小木棍,去捅一头皮糙肉厚的犀牛,充满了无力感和挫败感!
陈阳则完全无视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攻击,他凭借着自己那巨大的体重和恐怖的力量,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他那蒲扇般巨大的手掌,每一次挥出,都能准确地扇在一个烂仔的脸上,将对方扇得眼冒金星,口鼻窜血,惨叫着倒飞出去!
他那如同象腿一般粗壮的大腿,每一次抬起,每一次踹出,都能将一个试图靠近他的烂仔,狠狠地踹飞出数米之远,撞在旁边的墙壁或者摊位上,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啊——!”
“我的手!”
“我的腿断了!”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原本气势汹汹的七八个洪兴烂仔,在陈阳这如同推土机一般的碾压下,瞬间溃不成军!
他们手中的武器,对陈阳而言,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而陈阳的每一次攻击,对他们而言,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或者说,是单方面的碾压!
陈阳就像一头闯入了羊群的史前巨兽,每一次冲撞,每一次挥击,都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刀疤刘站在外围,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们,在那个胖子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一个个被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嚣张和怨毒,逐渐变成了震惊、恐惧,最后化作了无以复加的绝望!
他终于明白,上次在出租屋里,花皮的死,绝对不是什么意外!
眼前这个胖子,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一个怪物!一个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怪物!
“撤!快撤!”刀疤刘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再也顾不上什么报仇雪恨了,转身就想逃跑。
然而,已经晚了。
陈阳已经注意到了他。
“想跑?”陈阳发出一声冷哼,他那庞大的身躯,猛地一个加速,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刀疤刘直冲而去!
他每跑一步,地面都仿佛在微微颤抖,那股无可匹敌的冲击力,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刀疤刘只觉得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阴影已经将他笼罩。
下一秒,一只比他脑袋还要大的拳头,在他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嘭!”
陈阳一拳,狠狠地轰在了刀疤刘的胸口!
“咔嚓!”
清晰的骨裂声传来。
刀疤刘的身体,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一般,瞬间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数米之外的地面上,口中鲜血狂喷,当场就晕死了过去,生死不知。
解决了刀疤刘,陈阳并没有停手。
他转过身,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继续追杀着那些试图逃跑的洪兴烂仔。
拳打,脚踢,冲撞,扇耳光
陈阳的攻击方式简单而粗暴,但却异常有效。
那些洪兴烂仔,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一个个被打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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