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洪兴总部烟雾蒸腾,十二把交椅空着一把!
绿袍关公神像下,蒋天生摩挲着雪茄剪,道:
阿超的事,必须给社团一个交代,但当务之急——
他目光扫过众人,续道:“观塘不能群龙无首!
洪兴常务副龙头大佬B猛地拍案而起:
“先抓凶手!敢动洪兴的人,活腻了!”
兴叔说道:“蒋先生,地盘不能空,白纸扇白粉明、红棍林耀,按规矩二选一!
蒋天生点了点头,随后对陈耀说道:“阿耀,你去把官塘堂口的人叫进来”
“好的,蒋先生!”
陈耀领命而去!
二十分钟后,白粉明挺着肚子抢先进门!
林耀则立在门边,黑衬衫袖口整整齐齐!
蒋天生点燃雪茄,烟雾在两人头顶盘旋:
“阿明,你掌观塘会如何?
“蒋先生放心!
白粉明往前半步,公文包拍得震天响:
“我管了八年账,每个夜场、赌档都门清!不出半年,营收翻倍!”
他斜睨林耀,喉结上下滚动!
“不错!
蒋天生吐出烟圈,随后转头看向林耀,雪茄灰簌簌落在地毯上:
“白粉明能管账,你呢?
林耀淡淡开口:“蒋先生,我就一句话”
“如果我当扛把子,一个月之内,我能让洪兴在官塘清一色!”
蒋天生夹雪茄的手指微颤,烟圈在两人之间炸开:
“好!江湖不是说出来的,拳头才是硬道理!
他环视十二把交椅,道:“各位兄弟,怎么说?”
靓坤的骚橘西装晃得人眼疼,他嗤笑着弹了弹烟灰:
“别人都说我们洪兴打仔,干脆让他们打一架,拳头见真章”
白粉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神几近崩溃!
他知道自己早就被白粉,女人掏空身子!
在林耀面前,不过是花架子!
但是,现在没得选!
“嗯,就按阿坤说的办!”
蒋天生将雪茄按灭在龙纹烟灰缸,一锤定音!
洪兴总部外面的空地尘土飞扬,两人赤膊对峙!
白粉明先发制人,拳头裹着风声砸向面门!
林耀身形鬼魅,以寸劲卸力,顺势扣住对方手腕!
白粉明只觉小臂传来钻心剧痛,正要变招,却见林耀膝盖已顶向他肋下!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惊得众人眉头一紧!
白粉明瘫倒在地,口鼻涌出血沫,而林耀单脚踩住他胸口!
汗珠顺着八块腹肌滑进裤腰!
一拳,ko!
“啪啪啪!”
蒋天生缓缓起身鼓掌:“阿耀,犀利啊,后生可畏!”
迪——
靓坤吹出的口哨尖锐刺耳!
他摩挲着鳄鱼皮腰带扣,眼底泛起狼一般的精光:这小子,够狠!
林耀低头看着在血泊里抽搐的白粉明,皮鞋碾过对方伸出求援的手,溅起几点血珠!
蒋天生穿过围观的人群,他重重拍在林耀的肩膀,道:
“阿耀,从今天起,观塘的场子归你罩着!”
林耀点头道:“蒋先生,一个月内,官塘必须清一色!”
“好,有志气!”蒋天生笑着说道!
“阿耀,你长这么靓仔,靓仔耀,这名号衬你,有没有兴趣去我堂口演电影啊?!
靓坤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过来说道!
周围小弟哄笑起来!
林耀笑了笑,道:“坤哥,谢了,我担心一天吃一根鹿鞭都不够用的!”
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白粉明被架着踉跄起身,嘴角的血泡在骂声中破裂!
散会后的走廊里,林耀对着铜制壁灯整理领带!
倒影里,基哥倚在转角处对他竖起大拇哥!
而白粉明的怨毒目光像把生锈的刀,扎在他挺直的脊梁上。
……
观塘的霓虹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
林耀碾过积水的巷道。
铁门推开的瞬间,数十道目光齐刷刷聚焦!
此起彼伏的老大声浪撞在斑驳的墙壁上!
办公室弥漫着陈腐的烟味,阿超留下的檀木座椅还带着余温!
林耀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剌剌架上雕花办公桌,指尖叩开镶金雪茄盒。
火柴擦亮的瞬间,火苗映出他眼底跳动的野心!
“老大!”
阿布带着六个亲信推开房门。
林耀吐出的烟圈笼罩众人,道:
“看到东边那栋霓虹灯写着潮人的烂楼了吗?”
“水房那帮杂碎占了我们的金母鸡三个月,今晚必须下蛋!”
“你们今晚去拿回来!”
“是,老大!”
窗外传来改装车的轰鸣,林耀走到窗边,看着阿布等人如黑色潮水般涌出!
墙角保险柜里,阿超的账本正在燃烧,灰烬混着雪茄灰簌簌飘落。
从今天起,观塘的夜,要换种颜色!
紫砂壶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玻璃,林耀将茶盏贴在唇边轻抿?
武夷岩韵在舌尖炸开的瞬间,脑海里突然炸开金属碰撞般的脆响。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上位洪兴观塘堂口扛把子!”
滚烫的茶汤呛进喉管,林耀咳嗽着扶住桌沿。
视线突然被刺目的金光吞噬,成捆的港币如潮水漫过地板。
崭新的千元大钞在空调气流中簌簌翻滚。
整整两百万。
记忆如走马灯闪回:三天前阿超喉管喷血的瞬间。
昨夜白粉明跪地哀嚎的模样,此刻都化作钞票上女王头像嘲讽的微笑。
这个世界没有KPI考核,没有甲方刁难,只有拳头上立威,刀口舔血换前程。
在这个世界,拳头就是通行证,鲜血才能书写规则。
窗外突然炸响的摩托车引擎声惊破思绪,林耀起身推开百叶窗。
霓虹光影中,阿布正带队集结,刀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他点起一根古巴雪茄,喃喃道:
“所谓公平,不过是强者制定的游戏规则。”
林耀对着满地钞票轻笑出声,指尖划过钞票上的防伪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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