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大奔碾过官塘科士街的青石板路。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热浪裹着雪松精油味糊了满脸,蒸汽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雪茄焦香。
裹着墨绿浴袍的男人歪在贵妃榻上,脚边的水晶烟灰缸堆满烟头。
林耀弹了弹雪茄,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素素姐,连浩龙挂了,忠信义也散伙了。”
墨镜后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素素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林耀突然起身逼近,道:
“还有,罗定发早把你们卖得底裤都不剩了。
“不可能!”
素素猛地站起来,丝质睡袍顺着肩膀滑落。
林耀瞥见她胸口狰狞的烫伤疤。
可能是当年连浩龙输红眼,拿着烟头往她身上按的印戳。
蒸汽模糊了视线,金属椅腿在瓷砖上划出刺耳声响。
林耀弹了弹雪茄灰,火星子落在素素脚边:
“罗定发的账本我都看过,你陪睡捞的每笔钱,都记在他小金库里。”
这话像根冰锥扎进心窝,素素喉咙发紧,指甲掐进掌心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哈哈哈!
蒸腾的雾气里,她突然仰头笑出声,笑声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指尖顺着林耀腹肌,浴袍下紧实的肌肉隔着布料发烫。
“耀哥,可不可以放我走?”
她故意贴着男人耳边吐气。
接着扯开自己睡袍系带。
真丝布料顺着曲线滑落,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烟头疤,还有常年健身练出来的马甲线。
她整个人贴上去,混着玫瑰香水味把林耀裹住:
“八位数现金,外加我这条命——够不够换个活路?”
林耀微微一笑。
素素趁机靠近,指甲掐进他后背道:我知道忠信义那些烂账,连浩龙藏的黄金......”
她故意扭动腰肢:“只要你想要,全是你的。”
……
翌日,傍晚。
林耀就听到了好消息!
阿继脑子灵光,在靓坤手下混得风生水起。
虽说暂时只负责收保护费,但已经成功入了靓坤的眼!
反观老实巴交的阿峰,还在铜锣湾当停车小弟,急也急不来!
洪兴大会的通知来得,林耀却不慌不忙!
棋局已经布好,只等大佬B和靓坤这两颗棋子自己撞上来!
不过,另一个邻居却对林耀的地盘产生了兴趣。
更精确的说,是感受到了林耀的威胁。
这个邻居,便是洪泰龙头陈眉和他的儿子陈泰龙。
……
黄大仙区!
雨雾裹着海鲜市场的腥气,钻进钻石山别墅的雕花铁窗!
洪泰龙头陈眉摩挲着雪茄,对洪泰元老肥豹问道:
“阿豹,那靓仔耀到底什么路数?”
肥豹往真皮沙发里一陷,花衬衫领口露出肥硕的肚皮:
“眉叔,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下手比疯狗还狠!连忠信义都被他灭了”
“老豆!”
就在这时,陈眉的儿子陈泰龙说道:
“我查过了,他三个月前还在观塘收保护费,现在倒好,地盘都快跟我们接壤了!”
“洪兴现在内乱,蒋天生刚下台,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陈眉盯着墙上“洪泰万年”的牌匾,浑浊的眼睛发亮!
钻石山这片地界他守了二十年,看着洪兴从隔壁抢走多少油水。
陈泰龙继续说道:“我们要是拿下观塘,光是码头的白粉生意就能翻三倍!”
“阿龙,靓仔耀那小子手里有很多枪手……
“怕个吊!”
陈泰龙抬手打断。
随后抄起桌上的勃朗宁,保险栓“咔嗒”一声脆响,喝道:
“我已经让人在观塘边界埋了雷,明天就去砸他的夜场!”
他转身时,背后的猛虎下山纹身随着激动的呼吸起伏,道:
“老豆你就瞧好吧,不出七天,观塘的地盘姓陈不姓林!”
别墅外的暴雨变大,砸在泳池瓷砖上噼啪作响!
陈眉看着儿子年轻气盛的背影,想起三十年前的自己。
随后端起茶杯,却没往嘴边送,而是看着自己的亲信问道:
“阿豹、阿顾,你们跟着我打了半辈子江山!”
“泰龙想拿观塘,你们说说自己的想法?”
独眼顾面相独特,有着刀疤纵横的眼皮道:
“眉叔,洪兴再乱也是瘦死的骆驼!”
“靓仔耀那小子上个月刚吞了忠信义,手里的小弟比我们三倍还多!”
“不好动啊!”
肥豹附和道:“阿顾说得对,我们洪泰稳住钻石山就可以了”
嘭!!!
陈泰龙猛拍椅子,喝道:“你们老一辈就是胆小!”
“现在蒋天生下台,洪兴群龙无首,不趁这时候咬下观塘,难道等他们缓过劲来?”
“我已经联系好太国军火商,AK47管够!
陈眉脸色一沉,道:“阿龙,你给我闭嘴!”
“老豆!现在不搞,我们洪泰永无出头之日!”陈泰龙回怼道。
“眉叔,不妨让阿龙试一试,万一成了呢?”这时,肥豹说道。
独眼顾也跟着说道:“试一试我觉得没有问题,靓仔耀太年轻了,以前的成功可能是运气。”
听到肥豹和独眼顾这么一说,陈眉想了想,道:
“试探就是试探,半个月内摸清对方虚实,别给我捅娄子!
“谢谢老豆,我知道了!”
陈泰龙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道:
“等我把靓仔耀的夜场砸了,看我怎么把洪泰发扬光大!!!”
嘭!
铁门重重摔上的瞬间,陈眉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肥豹慌忙递上热毛巾,瞥见龙头染着血丝的指节!
“眉叔,要不......”
“泰龙这性子......得找机会磨磨,扶我去书房!”
陈眉摆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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