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日里欺负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良善百姓,或者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混混,何曾见过这等悍不畏死、出手便是杀招的凶悍打法。
面对黑衣死士们如同潮水般的攻击,他们仓促间举起手中的开山刀和水喉通进行格挡,但根本无济于事。
这些黑衣死士,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他们面对对方劈砍过来的刀棍,竟然不闪不避,有的甚至会用自己的身体硬抗对方的攻击,只为了能将手中的铁管更深地捅入对方的要害,或者用短棍更重地砸碎对方的骨头。
这种以伤换命,甚至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彻底击垮了和义堂这些乌合之众的心理防线。
狭窄的巷道内,顿时被各种声音所充斥。
兵器碰撞的刺耳摩擦声、骨头碎裂的清脆咔嚓声、利刃入肉的沉闷噗嗤声,以及濒死前凄厉而不似人声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血腥的死亡乐章。
浓郁的血腥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巷道内原有的霉味、馊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更加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些原本还在探头探脑的城寨居民,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缩回了脑袋,紧紧关上了门窗,生怕被卷入这场可怕的厮杀之中。
和义堂的那些喽啰,平日里作威作福,欺软怕硬。此刻面对这些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杀神,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冲垮了阵型。
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死士们简单而高效的攻击面前,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死士们的配合堪称完美,他们往往三五成群,专门攻击那些落单或者已经受伤的敌人。一人主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另外几人则从侧面或背后发动致命一击。他们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为了最高效地杀伤敌人。
丧彪本人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绝望之中。
他挥舞着手中的开山刀,试图组织手下进行抵抗,但他的声音早已被淹没在惨叫和兵器交击声中。
数名死士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死死缠住了他。他们的眼神冰冷而专注,手中的铁管和短棍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丧彪的要害招呼。
丧彪毕竟是“和义堂”的堂主,也是从刀光剑影中拼杀出来的狠角色,他拼命抵挡,开山刀舞得虎虎生风,也砍伤了两名死士。
但那些死士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即使身上鲜血淋漓,攻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凶狠。
很快,丧彪身上便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林峰在几名身材尤为高大的死士的护卫下,一步一步地走向已经摇摇欲坠的丧彪。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玄冰。看着眼前这片血腥的修罗场,看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恶徒在自己召唤出来的死士面前如同猪狗般被屠戮,他的心中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有一种复仇的快意和对自身力量的初步认知。
终于,丧彪再也支撑不住,手中的开山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本人也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软地瘫倒在血泊之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进气多,出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林峰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腰,捡起了地上那把沾满了鲜血的开山刀。
他掂了掂手中的刀,分量不轻。
丧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看着林峰,眼中充满了恐惧、不甘和无尽的悔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求饶,或者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林峰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的犹豫,手起刀落。
一道寒光闪过,丧彪的头颅便与身体分了家,滚落在肮脏的地面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旧圆睁着,倒映出林峰冷漠的身影。
巷战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宣告结束。
和义堂那十数名平日里在九龙城寨横行霸道的成员,此刻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无一生还。残肢断臂散落一地,浓稠的血液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的溪流,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蜿蜒流淌。
一百名黑衣死士如同标枪般肃立在林峰的身后,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伤口,有的甚至深可见骨,鲜血将他们黑色的劲装染得更加深沉。但他们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冷冽,静静地等待着林峰的下一个命令。
巷子两旁,那些原本在暗中窥视的城寨居民,早已被这血腥残酷、如同炼狱般的场面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一个个紧闭门窗,拉上窗帘,甚至用破布堵住了门缝,生怕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去,惹来杀身之祸。整个巷道,除了风声和死士们身上滴落的血水声,再无其他声响,寂静得可怕。
林峰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让他略微有些不适,但也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已经彻底改变了。
他看着那些肃立的死士,心中念头一动,下达了新的指令:“清理现场,将这些尸体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死士们再次闻令而动,他们熟练地拖起地上的尸体,两人一组,动作迅速而高效。很快,巷道内的尸体便被清理一空。林峰在一名死士的引导下,得知城寨内有一处废弃多年的深井,便命令他们将尸体全部投入井中,再用周围的垃圾和废弃物将其掩埋。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林峰带着五十名死士,根据之前从一名尚未断气的丧彪手下口中逼问出的信息,径直前往丧彪在九龙城寨内的主要据点——一间名为“和义馆”的破旧麻将馆。
这间麻将馆位于城寨内一条相对宽敞些的街道旁,与之相连的还有几间低矮的笼屋,那是丧彪平时用来给手下居住和存放一些杂物的仓库。
当林峰带着五十名身上血迹未干、煞气腾腾的死士出现在“和义馆”门口时,麻将馆内留守的那些丧彪的残余势力和小喽啰们,几乎被吓破了胆。
他们刚刚已经隐约听到了窄巷方向传来的惨叫声,心中正惴惴不安,此刻见到这群如同杀神般的黑衣人,以及他们簇拥着的那个眼神冰冷的青年,哪里还敢有丝毫的反抗念头。
更何况,林峰等人身上那尚未干涸的血迹和浓烈的血腥味,以及死士们手中依旧滴着血的铁管和短棍,无声地昭示着不久前发生过何等惨烈的战斗。
“扑通,扑通……”
麻将馆内,十几个小喽啰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嘴里语无伦次地求饶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都是被丧彪逼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还有几个机灵点的,见势不妙,早已从后门溜之大吉,作鸟兽散了。
林峰没有理会那些跪地求饶的喽啰,他径直走进“和义馆”,目光扫视着这间简陋而混乱的麻将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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