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四位青年议论的声音并不大,可言辞犀利,句句直戳肺管子,虾仁猪心!
陈浩南面目狰狞,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眼看他们越来越过分,甚至讨论着要凑些钱,包小结巴一夜!
轰隆隆!
闻言,陈浩南再也忍不住了,身形暴起,高高扬起拳头,猛砸向对方!
结果呢?
由于在看管所里待的时间太久,每天白菜炖豆腐配馒头,再加上床位靠近厕所,警察还不许随意更换,导致夜夜被熏得辗转反侧,所以此刻,他早就头重脚轻、四肢无力了!
于是!
作为洪兴四二六红棍,陈浩南上了,陈浩南倒了,陈浩南双手抱头、疯狂告饶了!
砰、砰、砰....
四位青年边骂边揍,脚掌就跟雨点儿般,疯狂踹下。
忽然。
被叫作‘建哥’的洪兴四九神情微怔,疑惑喃喃道:
“奇怪。”
“我怎么感觉他有些眼熟呢,就好像在哪里见过般!”
听到这儿,蜷缩成牡丹虾的陈浩南总算深深松口气,既然对方已经认出身份,那么接下来,就该攻守易型、轮到自己装×了吧!
哪想建哥继续骂骂咧咧道:
“草!”
“肯定是东星或者和联胜的人,上次火拼时见过!”
“兄弟们,加把力气,揍死他娘的!”
陈浩南鼻青脸肿,满脑袋问号:
什...什么鬼!
大概过去七八分钟,四名青年方才停手。
临走前,建哥恶狠狠地啐了口浓痰,威胁道:
“冚家铲!”
“臭小子,以后见到本爷爷,有多远滚多远,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咳咳咳。
陈浩南瘫软在垃圾桶旁,遍体较硬,从都到脚,几乎满是伤痕。
尤其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庞,更是肿成了包子。
愤怒、憋屈、苦涩、悲伤.......
刹那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堂堂七尺男儿,竟‘哇’得哭出声来!
然后。
巡逻的见习警察以‘影响市容’为由,又把他重新带回警局,例行询问。
......
第三天,黄道吉日。
黄大仙区,新蒲岗、某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内——
张灯结彩,人山人海。
李乾承正式开香堂,举办扎职大典。
除龙头蒋天生、二把手陈耀,以及奔赴东南亚谈生意的韩宾、怀恨在心的大佬B外,其余长老、扎fit人和堂主等长老悉数到场。
上午九点。
德高望重的前辈赵爷身披麻衣坎肩、头戴五色箍、腰系红款布,负责主持整场仪式:
“二板桥头过万军,左铜右铁不差分。”
“朱家造桥洪家过,不过此桥是外人!”
“开坛,带马入城!”
李乾承上前数步,先拜关公、再斩鸡头,最后倒插清香,代表调兵遣将、发号施令。
赵爷70岁左右,可身强体壮,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简单概括了下前者的功劳,继续走流程:
“左边龙虎鬼蛇汇,右边雕兽合和同。”
“我且问你。”
“爱兄弟?爱黄金?”
话音落罢,李乾承没任何犹豫,立刻按照靓坤昨晚的教导,严肃回答:
“爱兄弟。”
没办法。
关键说其他的,也不给通过啊,还会招惹麻烦!
例如:
爱兄弟的黄金,爱大嫂、二嫂等等。
赵爷重复询问:
“爱兄弟?爱黄金?”
“爱兄弟。”
“爱兄弟?爱黄金?”
“爱黄金。”
三次后,赵爷念道:
“纸头一滴血,莫对旁人说。”
“若对旁人说,全家都死绝。”
李乾承双手抱拳,环顾四周,接过话腔:
“承蒙各位叔父、前辈赏识,得以身受要职。”
“从今往后。”
“社团有事,我阿承第一个出来抗!”
“要打架,我第一个冲出去打。”
“要钱,我第一个出钱。”
“我保证,肯定会把洪兴字头打到全香江最响,让各行各业的老板都支持我们,所有兄弟富贵荣华、财源广进。”
“.......”
他表面诚恳,实在暗暗嗤之以鼻。
时代早就变了!
像这种玩意儿,只能PUA些涉世未深、不知人间险恶的小年轻。
如果真按照老规矩来,恐怕会被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不剩!
作为老江湖,便宜老哥就曾说过:
这个世界,谁够狠、谁话事!
至于義?我是羔羊!
忠呢?
一把剑插在心上,很痛的!
.......
整个仪式,足足持续了108分钟才结束。
据悉,象征梁山泊一百单八将兄弟情深、忠心义气。
紧接着,李乾承脑海里再次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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