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死回生了?”
陈昂看着镜子里面,陌生的脸庞,有些诧异。
庞大的记忆涌入脑袋,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十三娘的场子里看门。
遇到恶劣的客人闹事,刚要上前阻拦,却被捅了一刀。
“这死法也太窝囊了吧!”
说完这句话,陈昂不禁有些愣神,然后苦笑。
“我跟他也是半斤八两。”
想到这里,罗奉先看向病床边上的小个子,是这具身体主人的朋友,为了省钱,常年自己理发。
由于后脑勺看不见,所以只能用剃头器,卡个3毫米,绕着脑袋转一圈。
所以,大家都喊他平头。
根据记忆,两人一同在十三姨的场子里,摸爬滚打了大半年,你帮我,我帮你,早已经处出感情。
既然让我重活一世,那我就好好的活,连带着上一辈子,陈昂的命,好好活!
“平头,扶我一下。”
“哦......哦,好嘞。”
平头见罗奉先要下床,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十三姨怎么说?”
“能.....能怎么说,那人是恐龙帮帮主的儿子。”
“别说是我们,就连十三姨都不敢惹!”
听到平头的话,罗奉先愣了一下。
又是恐龙帮?
看来,无论上一辈子还是这一世,都脱离不开啊。
随着几天静养,罗奉先的伤势恢复的异常迅速,就连医生都忍不住惊叹。
从来没有见过,挨过致命刀伤没几天,就生龙活虎的人。
因此,特批罗奉先提前出院。
夜间22:00,铜锣湾,海天盛筵歌舞厅,换衣间。
出院后在家中休整了几天,同平头一起,再次来到了海天盛筵歌舞厅当班。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刚挨完刀的瘪三啊。”
上班第一天,罗奉先看着眼前阴阳怪气的男人,默不作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尽管罗奉先在这混了大半年,也依旧无法避免。
根据回忆,罗奉先和平头两人,过去经常被经理压榨,稍有不爽,则对二人拳打脚踢。
更过分的是,每逢发了工资,经理还要从他俩身上抽成,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
“经理,奉先刚出院,你就别为难他了。”
平头往前走了一步,艰难地挤出笑脸,说道。
“死扑街,我让你说话了吗?”
经理扬起手,作势就要抽打平头。
吓的平头双手抱头。
“哎哟!”
不料,经理声东击西,抬脚就踹到平头的肚子上,疼的他满地打滚。
还没完呢,经理再次抬脚,想要踩踏平头的脑袋上。
却被罗奉先的手紧紧捏住,悬停在空中。
“奉先,被人捅了一刀,长本事了?”
“我教训人,都敢拦?”
说罢,经理挥舞着拳头,吓唬罗奉先。
“经理,你这样杨对待平头,信不信我干你!”
“冚家铲,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好啊!有种你来啊!”
经理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可此时嚣张的经理,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看似懦弱的男人,体内寄宿着双花红棍!
说时迟,那时快。
还没等到经理的说完,罗奉先抬脚一踢,正正好好踹中经理的炮架。
“嗷——!”
顿时,杀猪声的嚎叫从更衣间里传出,震耳欲聋。
经理抱着裤衩哀嚎。
罗奉先哪管这个,随即做出足球踢的姿势,对着经理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
“别打了,别打了!”
直至平头抱住了他的腰。
“奉先,在打就要出人命了!”
平头一边大喊,一边控制着罗奉先,才让其停手。
“出来混,要讲信用,说了干你,就一定要干你!”
罗奉先把外套一脱,气势外放,指着经理的鼻子吼道。
更衣室剧烈的争斗,吸引着场子里的其他人。
没一会工夫,走廊上就围满了人。
“卧槽,奉先这是吃错药了吧,刚来的时候都被经理骂哭过,现在竟然敢动手打人?”
“我听说他前阵子住院了,伤到脑子了?”
“要我说啊,打得好,场子里谁人不知,这瘪三经理欺下瞒上,专门欺负小的。”
人门围在更衣室门口,熙熙攘攘。
见罗奉先从里面出来,自动让开一条道。
“奉先,牛逼啊!”
“吊啊!”
他们围在罗奉先身边,不断夸赞。
“奉先,等等我。”
平头跟在后面,差点被人群挤出去。
待到这帮人散去,只留下捂着裤衩和脑袋的经理,露出阴狠的表情。
冚家铲,罗奉先,你小子给我等着。
看我不找人砍死你!
越过人群,罗奉先走出场子,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感慨万千。
“奉先,你刚刚好威风哦!”
好不容易跟上来的平头,搭着罗奉先的肩膀说道。
“你看那个经理,上下都捂着,嘴里还喊别打了,别打了!”
“别提有多搞笑了!”
“扑哧——”
看着平头绘声绘色的还原刚刚情景,罗奉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平头见兄弟笑了,自己也跟着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就这样,站在十三姨的场子门口,笑得前仰后合。
人行道上的路人纷纷避让,生怕自己被传染。
“让一让,都让一让啊”
“妈的,滚开,没看到我们少帮主嘛!”
“哟,还敢瞪我们,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给挖了!”
突然,场子门口,传来一连串的吵闹声,吸引了大笑的两人。
直到来人走进,罗奉先才发现,竟然是恐龙帮的少主,孔融。
再临歌舞厅。
这帮人是相当霸道,走过的路上,都不允许别人挡道。
稍有不慎,就会被走在前面的马仔,连人带物的掀翻。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看过我们少主啊!”
“嗯?”
孔融刚走上台阶,就注意到边上的罗奉先和平头。
“这不是前两天,被他捅了一刀的看场小弟么?”
“哟,你小子没死啊?”
孔融不晓得其中缘由,带着癫狂而又残忍的眼神询问道。
“关你屁事!”
“我........”
“死扑街,你说什么?”
孔融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马仔打断。
这位马仔听到罗奉先出言不逊,正要冲上前来时,被一棍子敲中脑袋。
“我话还没有说完啊,没说完啊!”
孔融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对着自己的马仔脑袋,用随身携带的而棒球棍,甩了一下又一下。
“你凭什么打断我!凭什么!”
一下、两下、三下、直至马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才抬起沾满血液的脸盘,看向罗奉先。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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