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日光透着百叶窗的缝隙,切出一道道光影,似要把这压抑氛围割得更碎。
杨光耀满脸懊恼,一脚踹开办公室门,把空无一物的双手一摊,对着围上来的陈凯晴和张天明嚷嚷。
“嗐,倒霉透顶咯!那石先生的柜子跟个鬼窟窿似的,啥关键东西都没捞着,白跑一趟,那老狐狸定是早有防备,把宝贝藏得严严实实。”
陈凯晴皱着眉,递过杯咖啡,撇嘴道。
“爸,别气坏了身子,石先生滑得像条鳝鱼,咱再想法子嘛。这不,我和天明盯着他,本想着能揪出点苗头,谁晓得被他察觉,差点跟丢咯。”
张天明挠挠头,苦着脸接话。
“可不是,那家伙眼睛贼尖,我们在巷子里猫着,他突然回头,眼神像刀子似的,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还好跑得快,不然得被他手下‘包饺子’咯。”
正说着,消息传来,石先生竟大张旗鼓地要和妻子庆祝,还计划出国度假,似是一切麻烦都与他无关。
杨光耀一拍桌子,跳起脚道。
“哼,这老狐狸,准没憋啥好屁,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没那么容易!”
可谁能料到,次日清晨,警局就被石先生的报警电话炸开了锅,他那娇贵的妻子横尸别墅,现场一片狼藉,名贵摆件碎了一地,像极了他们原本美满生活的破碎惨状。
警方迅速赶到,警戒线拉起,众人神色凝重,在别墅里翻查线索,询问佣人。
杨光耀揪住哆哆嗦嗦的佣人,瞪着眼问。
“昨晚可有啥异常人进出,声响动静,一五一十说来,别漏半个字!”
佣人吓得涕泪横飞,颤抖着说。
“阿sir,昨晚太黑,我早睡下,就听到老爷和夫人吵了几句,声音不大,后来迷迷糊糊,啥也不知咯。”
石先生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手还抖个不停,喝了口水,强装镇定道。
“阿sir,我真不知咋回事,本想着和老婆出国享享清福,谁晓得遭这横祸,肯定是麦志鸿那混蛋,他一直和我不对付,怀恨在心呐。”
言罢,起身要上楼换衣去警局做笔录,可刚踏上楼梯,身子一歪,“扑通”栽倒,不省人事。
众人手忙脚乱扶起他,杨光耀看着这混乱场景,眉头拧成麻花,嘟囔道。
“不对劲,太不对劲,哪能这么巧,麦志鸿是有嫌疑,可这事儿像被人精心编排,故意往他身上引呐。”
忙完现场勘查,已近黄昏,杨光耀开车送陈凯晴和她父亲回家,车里气氛像拉满的弓弦,紧绷得很。
陈父忧心忡忡,叹着气道。
“凯晴呐,这案子太凶险,你别再搅和,咱回加拿大,平平安安过日子不好么?”
陈凯晴一听,柳眉倒竖,提高音量道。
“爸,我是警察,哪能临阵脱逃,现在正是关键时候,缩头乌龟的事儿我可不干!”
杨光耀从后视镜瞥一眼,打趣道。
“陈叔,您别愁,凯晴这性子,倔得像头牛,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不过您放心,我定护她周全,不会让她磕着碰着。”
陈父哼了一声。
“哼,你这小子,自己都一身麻烦,还说护着她,我可信不过。”
这话像根火柴,一下点燃陈凯晴怒火,她转头冲杨光耀嚷道。
“爸,你咋也向着我爸,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你们别老把我当累赘,烦死咯!”
车到家门口,陈凯晴气呼呼跳下车,和父亲进了屋,两人还在屋里争得面红耳赤。
陈父拍着桌子道。
“凯晴,这案子水太深,麦志鸿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你要出点事,我咋活!”
陈凯晴眼眶泛红,喊道。
“爸,我干警察,就是为了抓坏人,现在半途而废,之前努力算啥,你别逼我!”
正吵着,陈凯晴发现父亲公文包不见,打电话一问,手机还关机,心里“咯噔”一下,忙调监控查看,发现父亲竟往一处废弃工厂去了,她预感不妙,招呼杨光耀和张天明就追。
赶到工厂,只看到麦志鸿逃窜背影,还是让他溜了,现场只剩个破包,文件散落一地。
警方虽把这谋杀案扣在麦志鸿头上,可杨光耀心里明镜似的,咂咂嘴道。
“这是有人故意抛个烟雾弹,让麦志鸿背锅,背后那只手还藏在暗处偷笑呢,咱不能上当。”
夜里,陈父被噩梦惊醒,冷汗湿透衣衫,心一横,决定立马带家人回加拿大,催着陈凯晴收拾行李。
陈凯晴满脸不情愿,央求道。
“爸,再给我几天,等破了这案子,抓到真凶,咱们风风光光回去,现在走,我不甘心呐。”
陈父无奈,只好由着她,陈凯晴又扎进案子里,和大伙继续追查麦志鸿。他们找到麦志鸿姐姐家,软磨硬泡,拿到本旧日记,上面歪歪扭扭记着些模糊线索,像是和石先生过往交易、还有神秘人物联络暗号啥的。
陈凯晴如获至宝,逐条打电话核实,一个接一个,嗓子都喊哑了,可还是没突破,累得趴在桌上直喘气。
张天明蹑手蹑脚过来,轻轻给她披上件衣服,这一幕正巧被杨光耀撞见。
杨光耀挑挑眉,似笑非笑地调侃。
“哟呵,天明,你这心思,司马昭之心咯,对我们凯晴,情谊不浅呐。”
张天明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虾子,结结巴巴道。
“光耀,你别胡说,现在案子紧,我就怕她着凉,没别的意思,咱都一门心思抓坏人,顾不上儿女情长。”
杨光耀见他窘迫,意识到自己玩笑开早了,忙拍拍他肩,道歉道。
“对不住,天明,我嘴欠,案子压得大家神经紧绷,是我没分寸。其实我也盼着凯晴能有个好归宿,只是这节骨眼,分心不得呐。”
陈凯晴迷迷糊糊醒来,听了个大概,白了他们一眼,嗔道。
“你们俩,有这闲工夫唠嗑,不如多琢磨琢磨案子,再没进展,麦志鸿可真要逍遥法外咯。”
杨光耀嘿嘿一笑,挨着她坐下,讲起自家以前故事。
“凯晴,我当年刚当警察,也像你现在,一头扎进案子,不顾家里,结果错过女儿好多成长时刻,现在想来,满是遗憾。咱抓坏人重要,可也得顾着身边人,这次,咱齐心协力,把这背后捣鬼的揪出来,既能护家人,也能还港城安宁。”
陈凯晴听着,眼眶微微湿润,重重点头。
“爸,咱一定行,绝不放过他们!”
三人相视一笑,窗外夜色虽浓,可他们眼里透着坚定光芒,似要穿透这重重迷雾,寻得真相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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