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得仿若一层寒霜,冷冷地倾洒在桑达士那张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如今却满是阴霾与不甘的脸上。
他被牢牢铐在审讯椅上,双手好似要嵌入那冰冷的扶手一般,紧紧攥着,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仍妄图攥住那已然如梦幻泡影般破碎消散的权势与自由,做着最后的困兽之斗。
杨光耀与陈凯晴并肩而立,目光恰似利刃,直直穿透桑达士故作镇定的表象,好似要将他心底那些腌臜隐秘全都剜出来。
“桑达士,你作恶多端,操纵案件、买凶杀人、走私犯罪,桩桩件件,铁证如山,如今落在我们手里,别再妄图挣扎,法律的严惩马上就要降临。”
杨光耀声音低沉,却字字如洪钟,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轰然回荡,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恰似正义的宣判。
桑达士冷哼一声,微微抬眼,撇了撇嘴,扯出一抹阴鸷的笑。
“杨光耀,你别得意太早,这港城的水,深得很呐,你们不过是运气好,抓到我又怎样,背后暗流涌动,你们能应付得来?”
那眼神里,还透着一丝阴狠的笃定,好似藏着什么致命杀招尚未使出。
陈凯晴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娇喝一声。
“少在这儿嘴硬,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被扒得精光,就像褪去壳的乌龟,无处遁形,等着法律把你千刀万剐吧!还想着有什么后招,不过是垂死挣扎、自欺欺人罢了。”
桑达士却似胸有成竹,缄口不言,只是那眼神,愈发显得诡异莫测,恰似幽深古井,藏着无尽祸心。
与此同时,在城市边缘那昏暗幽深、弥漫着腐朽气息的街巷,叶诚身形佝偻,仿若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残烛,在风中摇摇欲灭。
他手里紧攥着一个破旧不堪的文件袋,那袋子边角都已磨损,却被他视作身家性命。
里面装着能将桑达士及其背后罪恶势力连根拔起的关键证据,每一页纸都浸透着他这些年深陷泥沼的悔恨与挣扎,每一个字都是他良心煎熬后的救赎呐喊。
他望着警局方向,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长叹一声。
“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不能再错下去,哪怕搭上这条命,也要还这世间一个公道。”
脚步拖沓却坚定,朝着自首之路蹒跚前行。
可桑达士虽身陷警局这牢笼之中,眼线却仿若一张无形且致密的暗网,遍布港城的大街小巷。
盲标,这个心狠手辣、唯利是图,好似恶犬般只知听命行事的混混,接到指令,嘴角泛起一抹残忍嗜血的笑意。
“叶诚啊叶诚,你这是自寻死路,还想当污点证人,坏桑先生好事,哼,别怪我手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带着几个喽啰,抄近路如鬼魅般截住叶诚。
“叶诚,把东西交出来,念你往日还算识趣,我留你条全尸,不然今天这儿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盲标挥舞着铁棍,在地上敲得砰砰响,每一下都好似砸在叶诚颤抖的心上,眼神凶狠得仿若恶狼盯着猎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叶诚抱紧文件袋,身形瑟瑟发抖,不断往后退着,声音颤抖却透着不甘。
“盲标,你别助纣为虐,这是能让桑达士伏法的关键,我不能给你,去警局自首,才是正途,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盲标嗤笑一声,仿若听到世间最可笑之事。
“正途?在这世道,钱和权才是王道,兄弟们,上!别跟他啰嗦,耽误了桑先生大事,有我们好受的。”
一番混战,叶诚一介书生,哪敌得过这群亡命之徒。
他左躲右闪,试图护住文件袋,可棍棒拳脚如雨点般落下,身上早已青一块紫一块。
盲标瞅准时机,一棍狠狠砸在叶诚手臂上,叶诚吃痛,文件袋脱手而出。
“不!”他绝望呼喊,想去夺回,却被盲标一脚踢倒在地,紧接着铁棍雨点般落在他身上,鲜血从额头、嘴角淌下,染红了眼眸,望着盲标抢走文件袋逃窜的身影,他拼尽最后一口气,绝望嘶吼。
“你们逃不掉的……正义会来……”
声音渐弱,终是没了气息,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愤恨,身躯在那昏暗街巷中,似一座倒下的残碑,铭刻着罪恶与悲壮。
警局这边,还不知叶诚已然遭遇毒手,正全力梳理桑达士罪证,准备结案起诉,沉浸在即将将罪恶绳之以法的忙碌与期待之中。
刘伟滔、张天明接了任务,要去一处旧工厂复查可能关联线索,那里曾是桑达士秘密交易点,虽已清查,怕有遗漏,仿若战场清扫,不放过一丝隐患。
两人驾车前往,车窗外街景飞驰而过,刘伟滔还打趣着。
“天明,等这案子结了,咱得好好喝一场,找个大排档,吹着海风,涮着火锅,放松放松,这段时间可紧绷坏了,弦都快断咯。”
张天明笑着点头。
“那可不,刘哥,盼这天好久咯,得好好犒劳自己,也为光耀哥他们庆功,这一路太不容易。”
到了旧工厂,刚踏入那弥漫着焦糊味、阴森昏暗仿若鬼域的厂房,刘伟滔就敏锐地觉出不对,四周似有细微动静,像老鼠在暗处窸窣,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轰”地一声,火光从四面八方陡然燃起,热浪裹挟着刺鼻浓烟,如恶魔的触手扑面而来。
“不好,中计了,是桑达士余党!”
刘伟滔大喊,迅速拔枪警戒,身姿如苍松般挺立,目光在火海中搜寻敌人踪迹。
只见一群黑影在火中穿梭,身形鬼魅,开枪扫射,子弹如蝗虫般擦着身边飞过,打在钢铁梁柱上,火星四溅。
张天明躲在柱子后,探出身子还击几枪。
“刘哥,他们想毁证据、灭口,咱得撑住,不能让他们得逞。”
刘伟滔点头,目光坚毅如钢,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
“放心,拼死也不能让证据有失,这关乎全局,关乎刘伟滔们这些日子的血汗付出,关乎正义能否真正伸张。”
可火势越来越猛,房梁被烧得嘎吱作响,摇摇欲坠,有坍塌之势,退路眼看就要被截断,仿若被恶魔慢慢收紧的口袋,将他们困于绝境。
盲标这时也赶来,把抢来的文件袋交给同伙,大喊。
“把这烧了,一个不留,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桑先生还等着东山再起呢。”
刘伟滔见状,怒目圆睁,好似怒目金刚。
“你们这群混蛋,作恶到尽头了!”
不顾危险,冲向盲标,子弹在身边呼啸,他身形矫健,左躲右闪,凭借多年刑侦经验与矫健身手,几枪撂倒几个喽啰,那气势,仿若战神下凡,势不可挡。
盲标见他勇猛,心生怯意,边退边喊。
“拦住他,别让他过来。”刘伟滔却似无畏战神,步步紧逼,脚下焦土都踏出坚定节奏。
就在快要擒住盲标时,头顶一根燃烧的房梁“咔嚓”断裂,带着熊熊烈火,仿若末日陨石般砸下。
他余光瞥见张天明身后也有危险,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推开张天明,自己却被房梁狠狠砸中,惨叫一声,倒地不起,身上火苗乱窜,瞬间吞噬了他的身躯,那身影在火光中,似一座燃烧的丰碑,镌刻着英勇与牺牲。
“刘哥!”
张天明撕心裂肺呼喊,想去救他,刘伟滔却用尽最后力气喊道。
“天明,别管我,保住证据,抓住他们……”
声音淹没在火势喧嚣与枪声交织的炼狱之中。
张天明红着眼,强忍悲痛,与赶来支援的警力合力,击退敌人,抢回部分证据。
可刘伟滔,已在大火中没了声息,只剩那被烧焦的身躯,仿若沉默的诉说者,讲述着这场正义与邪恶交锋中的英勇与惨烈,成为警局众人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痛创口。
警局里,众人得知噩耗,悲痛如乌云笼罩。
杨光耀攥紧拳头,指关节咔咔作响,眼眶泛红,好似要溢血,对着桑达士咆哮。
“你这畜生,人在警局,还能操控外面杀戮,刘伟滔的命,你拿什么赔!你良知被狗吃了,作恶到这般田地,天理难容!”
桑达士脸色微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却又故作无辜。
“杨光耀,这可不关我事,是他们自作主张,想救我,我还被困在这儿呢,你别冤枉好人。”
陈凯晴哭着骂道。
“你还狡辩,叶诚被袭身亡、刘伟滔壮烈牺牲,都是你暗中指使,你双手沾满鲜血,每一滴都透着罪恶,等着吧,就算拼上我们所有人命,也要把你和你余党彻底铲除,还这世间太平。”
桑达士沉默片刻,又恢复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
“没证据,别血口喷人,我等着看你们怎么结案,哼。”
杨光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那怒火仿若滚烫岩浆在胸腹间翻涌,对同事们说。
“刘伟滔不会白死,叶诚也不能白送命,我们整理现有证据,重新梳理线索,深挖桑达士残余势力,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这案子办得滴水不漏,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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