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浩南来说,山鸡何尝不是他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
此时山鸡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陈浩南怎会无动于衷。
半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走出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怎么样了?”
陈浩南急忙上前拉住医生的手询问。
“送来的很及时,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用了麻药,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不过...”
医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什么,磨磨唧唧的,信不信斩死你!”
大天二冲上来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道。
“大天二,别冲动!这是医院!”
陈浩南连忙分开大天二,朝医生表示歉意。
“理解理解,不过病人那个部位已经被切除,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建议赶紧做个变性手术。”
看着一群全身雕龙画虎的古惑仔,医生紧张的擦了擦汗,便带着护士赶忙离开。
什么?
兄弟变兄妹可还行,山鸡嗜色如命,让他变女人还不如杀了他呢。
陈浩南,大佬B等全都人麻了,只有山鸡马子可恩眼中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其实她早就对陈浩南有意思,现在山鸡废了,可以名正言顺跟大哥。
陈浩南缺眉头紧皱。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上位的喜悦都被冲淡。
巢皮等人攥紧拳头,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报仇都不知道找谁报仇。
大佬B叹了口气:“这可真是作孽啊,山鸡怎么就遭了这罪。”
大天二仍旧一脸的愤怒:“南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
“先不说这些,等山鸡醒了再说。”
陈浩南也想知道是谁干的,可根本就没有头绪。
可恩走上前:“B哥,南哥,你们先回去,我留在医院照顾山鸡。”
陈浩南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可恩了。”
第二天,山鸡终于悠悠转醒,可恩立刻通知了陈浩南。
等陈浩南带人赶来,病房内早已一片狼藉,女友可恩和护士都被赶出了病房。
“扑你佬母,怎么会这样,贼老天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山鸡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他已经痛的几乎麻木了。
“山鸡,别这样,兄弟们会帮你报仇的。”
病房门被推开,陈浩南走了进来,轻声安慰道。
“报仇?上哪报仇,我特么连被谁暗算的都不知道!浩南你走吧,我现在已经是废物了。”
山鸡摇了摇头,整个人都崩溃了。
“一天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山鸡你忘记我们加入洪兴的誓言了。”
山鸡惨然一笑:“浩南,我知道你够义气,可这次怕是完了,我连男人都不是了。”
陈浩南皱眉,拍了拍山鸡的肩膀:“山鸡,别这么丧气,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你白白受这委屈。”
陈浩南冷哼道:“两个马子底细查出来了?”
十三妹一听,知道陈浩南所说的,就是昨晚她给山鸡安排的两个小姐。
再怎么说山鸡是在她钵兰街的场子里出的事,她得给一个解释。
“昨天我就电话问过了,她们刚偷渡过来,没有害山鸡的理由,肯定是另有其人!”可恩摇了摇头。
陈浩南憋屈的很,杀人不过点头地,把人偷偷阉了算怎么回事。
...
油麻地,和鸿联总堂。
四面白墙的大厅内,一尊坐北朝南,朝着大门摆放的关公像异常显眼。
烟雾缭绕,此时和鸿联的几名六十左右的叔父辈的元老围分坐两旁,不少人正抽着闷烟。
坐在最中间的,正是和鸿联的现任坐馆火爆雄。
火爆雄表情阴骘,气氛略显凝重。
“火爆雄,巴闭在铜锣湾被洪兴的扑街砍死了!这事必须找蒋天生要个说法!叫大B把人交出来!”
说话的是愣叔,在社团里和巴闭的关系不错。
话一出口,就遭到了其他元老的反驳。
“阿愣,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是听说是巴闭踩过界,在洪兴的地盘散货。”
“都是巴闭自找的,去洪兴的地盘闹事,能怪得了谁?”
“我早就劝他低调一点,没想到他在洪兴的地盘还敢这么威,他不死谁死...”
愣叔气的血压飙升,站起身吼道。
“怎么说巴闭也是我们和鸿联的红棍,难道就这么算了?以后咱们和鸿联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够了!别吵了!”
几人争论时,火爆雄终于开口了。
“愣叔,跟洪兴开战,你先掂量一下咱们的实力,别说巴闭是在铜锣湾砍死的,就散是在和鸿联地盘上被砍死的,咱们也没实力找蒋天生的麻烦。”
闻言,愣叔不得不重新坐下。
他虽然是社团元老,但却是半隐退的状态,哪里还能跟年轻时一样提刀砍人。
就在众人以为,巴闭被斩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时,门外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这么说,你火爆雄是不愿意给巴闭哥找回场子了?”
闻言,众人的目光朝门口聚拢,落在了林耀阳身上。
“你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火爆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看向林耀阳。
“他是巴闭的细佬,一直跟着巴闭在慈云山混。”愣叔和巴闭在一起的时候,见过几次林耀阳,于是出声解释道。
“你一个四九仔,这是你说话的地方吗,把社团的规矩当成耳边风?”火爆雄大怒。
“火爆雄,他也是想为巴闭报仇,何必跟小的一般见识。”愣叔出声道。
“没你愣叔什么事,衰仔这么没有规矩,不给他点颜色,我还怎么当这个坐馆。”
林耀阳毫无惧色,嘲讽道:“扑街...社团红棍都被人斩了,你当坐馆不想着报仇,还在窝里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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