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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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sir,就这么放他走了?一旁的女警不满地嘟囔,特别是看到贺豪离开时那挑衅的挥手。

龚家培无奈摇头:那你想怎样?抓他回来?以什么理由?还是说让他赔我们车漆钱?

记住,我们是情报科,别为了一点小事就树敌。他若真要找麻烦,我们只会更麻烦。龚家培语重心长。

难道就这么算了?其他警员也是一脸不甘。

走吧,调查梁天一伙是上面的命令。既然这位新星出面了,就让上头去头疼吧,反正是他们自家的事。龚家培带着几分无奈与嘲讽。

刚踏进家门的贺豪,手机便响起,是梁天的声音:小不点,没事吧?

情报科盯上你们了,我明天回警署找我老大探探情况。贺豪简短回应后挂断了电话。

次日清晨,贺豪一到警署,正欲找朱sir闲聊,却被神探钟发急匆匆拉走。

急什么?跟火烧屁股似的。贺豪不满地瞪了钟发一眼。

老大,出事了!陈sir送赃款回总区的路上被调包了!钟发焦急万分。

就是我昨天交的那笔?你办的那个财务公司盗窃案?贺豪眉头紧锁。

对,现在总区调查组的人都来了,陈sir也被叫去问话。

怎么会这样?走,我去看看。贺豪边说边快步向署长办公室赶去。

路过会议室,隐约听见吴阿秋和贝多芬的争论声。

明显是有人陷害嘛!

没错,线路那么复杂,摆明了是想坑修理工!

随后,朱sir的声音响起:陈探长,你一向清誉在外,若你是清白的,我们定会公正处理。

紧接着,一个令人不悦的声音插了进来:人嘛,总会变的,手头紧的时候,难免会有应急之举

咚咚咚...贺豪敲门而入,目光锐利地扫过田伯光那张得意的脸。

sir,我来报到。贺豪向在座的大佬敬礼。

贺sir,你来得正好。这位是总区的皮特警司,劳伦士总督察,还有田警官。朱sir介绍道。

田sir,久仰大名,这次劳烦您亲自调查证物丢失案了。贺豪故意忽略田伯光伸出的手,径直坐在了陈新建的旁边。

田伯光咬紧牙关,愤慨地表示,尽管他与陈sir交情深厚,但定会坚守原则,公正处理此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屈与决心。

朱sir并未理会田伯光的情绪,目光直接转向了贺豪,声音沉稳:贺组长,作为陈sir的直接上级,你对这起赃款失踪案有何见解?

贺豪目光坚定,语气中满是信任.

我坚信陈sir的品性,他绝不会私吞赃款。原本是我应亲自押送款项至总区,但因临时事务缠身,才托付给了陈sir。

这背后,定有阴谋!请允许我一周时间,必定将赃款追回!

吴阿秋在一旁插科打诨:一周?这案子错综复杂,少说也得个把月吧!

贝多芬正欲附和,却被贺豪凌厉的眼神制止,他严厉喝道.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转行成了修理工?还不快给我消失!两人闻言,慌忙扛起梯子,灰溜溜地撤了。

经过短暂商议,朱sir代表上级给出了最后通牒:好,给你们一周时间。若期限内无法找回赃款,将依法严惩不贷!

Yes,sir!Thankyou,sir!贺豪与陈新建异口同声,语气中却难掩沉重。

走出办公室,贺豪急切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大意?

陈新建面露苦涩,详细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真是倒霉透顶!路上遇到个被撞的老太太,我能不管吗?结果去拦肇事车辆时,老太太不见了,回到车上才发现赃款被掉包,全成了废纸!

贺豪听后,既无奈又责备:你啊,平时总批评别人粗心,自己却……

唉……陈新建长叹一声,满是自责。

好了,别唉声叹气了。快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可能是关键线索。贺豪催促道。

这时,贝多芬和吴阿秋已等在楼梯口,一见到两人便围了上来:怎么样?上面怎么说?给了咱一周时间追赃,真是急死人了!

贝多芬抱怨连连。

贺豪闻言,眼神一凛,厉声警告:再啰嗦,信不信我真把你们扔去赤柱!

这话一出,陈新建似有所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是他?难道……

有头绪了?贺豪挑眉,鼓励道。

还不确定,但确实有些可疑。陈新建谨慎回应。

那就去查!带上这两个家伙,省的他们闲着生事。贺豪吩咐道。

说完,他忽地一拍脑门,补充道:对了,我还得去找朱sir商量点事。你们抓紧时间去查,别忘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Yes,sir!众人应声,各自散去,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追赃行动悄然拉开序幕……

咚咚咚……

请进!

朱sir,是我,贺豪。

嘿,你这小子,不忙着追你的线索,怎么又溜达到我这儿了?梁天那档子事,情报科已经盯上了,你当我不知道吗?

朱sir挑眉,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哎呀,朱sir,您英明神武,自然无所不知。但这次,克里斯警司和我都觉得是个契机,就算不能直接绊倒林雷蒙,至少也能让咱们重案组清清门户。

您瞧,我这不就来讨个主意嘛!昨晚我还替您挡了情报科一茬,结果龚家培那小子转头就把我告了,哈哈,真是头疼!

贺豪苦笑,语气中带着无奈。

你小子,尽给我惹事!克里斯半夜三更给我来电,差点没把我耳朵震聋,说你又瞎搅和。

我好说歹说才把人安抚下来,情报科那边也暂时撤了。现在,你倒说说,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想保梁天?

那可得掂量掂量,情报科手里的料,可不是闹着玩的。梁天那帮人,特别是他那小舅子,跟韩威走得近着呢,这事,没那么容易收场!

朱sir瞪了贺豪一眼,语气严肃。

朱sir,您误会了,我不是要硬保,毕竟兄弟情深,能帮衬就帮衬嘛!贺豪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尴尬。

你啊,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林雷蒙都没急,你急什么?朱sir摇头叹息,对贺豪的操心表示不解。

成吧,我先去找林sir谈谈,看看他啥态度。贺豪打定主意,准备离开。

走出朱sir办公室,贺豪心中暗忖。

要想让上头网开一面,林雷蒙的态度至关重要。我这小角色,说到底还是得靠他罩着,不能太过火。唉,说到底,还是职位太低,说话不硬气!

重案A组位于隔壁大楼,贺豪一路思量着如何与林雷蒙交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林雷蒙因这次事件而被招安的种种可能。

甚至联想到他在警察故事中的辉煌成就——署长之位,那可是警司级别的荣耀啊!

林雷蒙如今和我同级为督察,而家驹那小子才毕业没多久,彪叔也还在警校苦熬。

按照这个速度,林雷蒙若没被招安,怎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平步青云?看来,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贺豪心中有了计较,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几分钟后,贺豪站在了A组办公室前。哟,贺……贺sir,您怎么来了?一名A组警员见到贺豪,惊讶之余略显紧张。

哈哈,大家别见外,都是自家兄弟嘛!林长官在吗?梁天他们呢?是不是又出去惩恶扬善了?贺豪环顾四周,办公室内略显冷清。

林长官在办公室呢,天哥他们刚出去执行任务。警员答道。

林sir,久违了!今儿个有空,特地来拜访您这位前辈,彪叔还托我带个好呢!林雷蒙闻声而出,笑容满面地迎接贺豪。

哈哈,彪叔那老顽童,真是让人羡慕。来,里面请,咱们好好聊聊。

林雷蒙边说边领着贺豪向办公室走去,两人的对话中充满了同事间的亲切与默契。

“来,尝尝这茶,我特意托人从老家带来的,听说你也爱喝茶。”林雷蒙热情地招呼着,手法娴熟地为贺豪泡上一杯。

贺豪接过茶杯,轻嗅茶香,细品一口后赞不绝口。

“哦,这茶真不错,香气浓郁,口感醇厚,真羡慕你有门路啊!以后有这样的好茶,记得也给我留点。”

“哈哈哈,好说好说,既然你喜欢,我自然会帮你留意。”林雷蒙大笑着回应,两人之间的气氛因这一杯茶而显得格外融洽。

然而,片刻的闲适之后,贺豪话锋一转,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林sir,我也不绕弯子了。关于梁天的事情,你了解多少?还有,对于鬼佬那边的局势,你又有何打算?”

林雷蒙闻言,眼神微变,略显不悦地说:“我就知道你今天来不是单纯喝茶的,怎么?想替上面来给我做思想工作吗?”

贺豪摇摇头,笑道:“你误会了,我可不是雷洛那种人。但他说得对,华人的地方,理应由我们自己来做主。这话我深以为然。”

林雷蒙闻言,不禁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贺豪会如此直率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好奇地打量着贺豪,问道:“你就不怕我把这话传到鬼佬耳朵里?”

“我觉得你可不是这种人?不然不至于一直被压着。你看看李树堂给鬼佬当狗,直接就高升了。”

“我也有我的难处,我要是跪了我后面的兄弟也都会跟着散了。咱们华人探员的尊严也就没咯。”林雷蒙无奈的说道。

尊严,不是靠硬撑维系,而是靠斗争赢得!你如果不迈出步伐,怎么触及对手?一局失利,不过是下一局的开始。

就算今天失败了,他日加倍奉还,岂不痛快?死守颜面有何意义?莫非,你畏惧内心的动摇?一旦屈膝,便难再挺直脊梁!

贺豪目光如炬,直视着林雷蒙。

林雷蒙被这番话深深触动,无奈摇头苦笑:“岁月不饶人啊,我这把老骨头,哪还能与你们年轻人相提并论?你的话我会好好想想。”

“既如此,那我们谈谈梁天的事吧。你对此了解几何?有何打算?”贺豪话锋一转。

“唉,别提了,他们对我总是遮遮掩掩。阿邦在法庭上的表现,更让我确信他们有所隐瞒。我现在啊,是既不敢深究,也不敢多问,所知远不及你。”

林雷蒙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失落。

那你打算如何自处?只能看他们自行其是?我非但无力插手,还得时刻提防不被牵连。一旦让那些...

那些背后的势力找到可乘之机,我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低头。

“或许,现在低头也是一种策略,只要记得,总有一天要昂首挺胸。”贺豪语带深意。

“罢了,此事我自有分寸。毕竟,我还有一群兄弟要照顾,不能只顾自己。”林雷蒙眉头紧锁,轻轻摇头。

“对了,梁天他们现在哪?”贺豪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他们外出执行任务去了,据说收到情报,潮州丙下午有交易,正带队前去拦截。”林雷蒙回答道。

“噗...”贺豪闻言,心中一紧,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梁天等人的悲剧,正是从这次行动开始,被叛徒东引入陷阱。

“你这是怎么了?”林雷蒙被贺豪的突然反应弄得一头雾水。

“没事,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得走了。有空再聊。”贺豪匆匆起身,留下一脸茫然的林雷蒙。

回到办公室,贺豪立即拨通电话:“是我,立刻给我找出韩威手下一个叫叛徒东的家伙,要快!”

挂断电话后,他对沈雄说:“去把家驹他们召回,有紧急行动。”

时间指向下午四点半,贺豪的思绪飘回那段记忆。梁天曾释放潮州丙,并透露是叛徒东泄露的消息,意图引发内讧,却反被手下误事。

而今晚,潮州丙将带着手下找上韩威和叛徒东,一场血腥的复仇即将上演,同时,也是头皮丧命之夜。

贺豪拉过椅子坐下,点燃一支烟,细细梳理着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

今晚,是铲除叛徒东的最佳时机,他既除掉了潮州丙,又背叛了韩威,若当时头皮果断行事,后续许多麻烦本可避免。

“报告长官...”家驹等人的到来打断了贺豪的思绪。

他迅速下达指令:“全部换上便装,神探负责带他们领取装备和防弹衣。我在车上等你们,行动结束后直接上车。”

“Yessir!”众人齐声应答,迅速收敛起之前的兴奋与议论,紧随神探步入装备室。

沈雄穿戴好防弹衣,跳上车,一边仔细检查枪械,一边向贺豪询问行动详情。

贺豪瞥了眼手表,时间已近五点,他沉吟片刻,说道.

情报显示,潮州丙的毒品交易被A组意外打断,但他本人逃脱了。更关键的是,叛徒东是韩威的手下,也是他出卖了潮州丙。

现在,潮州丙正满世界找叛徒东算账。

沈雄闻言,眼睛一亮,惊呼道:“这剧情,比电影还刺激!叛徒东这下可惨了,韩威为了自保都可能先下手为强。”

贺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所以,咱们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坐收渔翁之利。”

“大佬,这操作,服!”沈雄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传呼机响起,屏幕上闪烁的信息让气氛更加紧张:“目标在洪义酒吧,潮州帮也在全力搜寻。”贺豪将传呼机丢给沈雄,眼神坚定。

“潮州丙也在找叛徒东,我们要不要增援?”沈雄担忧地问。

“不必,我们有足够的火力。记住,我们是警察,不是靠人多取胜。”贺豪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随着家驹等人的到来,贺豪迅速分配任务:“家驹跟我,沈雄你负责通知神探他们,我们分头行动。记住,务必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车子轰鸣,一行人直奔洪义酒吧。抵达后,贺豪部署周密,沈雄与家驹先行潜入探查情况,确认叛徒东和韩威均在场,且戒备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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