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心中一动,这正是他想要的!他直接打断了霍华德。
“没错,霍华德先生。我需要团队的核心领导者,必须具备在类似金三角那种地方的实战生存经验。钱不是问题,我要最好的人!”
霍华德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符合您这种极端要求的人选,凤毛麟角。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一个华裔雇佣兵,代号‘浪’。”
“这个人…能力极强,尤其擅长丛林作战、敌后渗透和各种极端环境下的生存技巧。”
“据说当年在金三角,单枪匹马从一个装备精良的毒枭营地里救出过重要人质。不过…”
霍华德顿了顿,继续道。
“他的性格非常孤僻,不喜欢团队合作,而且桀骜不驯。”
“几年前因为一次任务中的严重分歧,他和他当时所属的那个大型私人军事承包组织闹翻了,现在处于自由接单状态,行踪飘忽不定,很难联系上。”
阿浪!
听到这个名字,赵阳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就是他!”
赵阳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斩钉截铁。
“霍华德先生,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付出什么代价,必须找到这个阿浪!”
“我要他做我私人安保团队的队长!佣金方面,我愿意支付市场价的1.5倍,甚至更高!只要他肯来!”
霍华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对赵阳这种近乎“任性”的指定感到意外。
但他毕竟是专业的,客户的要求就是命令,更何况是如此慷慨的客户。
“赵先生,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去尝试联系‘浪’。但这需要时间,而且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霍华德谨慎地回答。
“我等得起。”
赵阳点了点头。
“在阿浪到位之前,你们公司能否先提供临时的、最高级别的安保服务?”
“当然,这是我们的职责。”
初步的安保框架算是搭建起来了,但赵阳知道,真正的安全感,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在等待阿浪消息和律师处理奖金的这段空窗期,他不能闲着。
他立刻行动起来。每天早上,他都准时出现在半岛酒店那设备一流、几乎没什么人使用的健身房里,进行着最基础但也是最艰苦的体能训练。
跑步、力量训练、耐力训练…他要把这具因为原主长期不良生活习惯而显得有些孱弱的身体,尽快锻炼得强壮起来。
仅仅锻炼身体还不够。
他通过酒店神通广大的礼宾部,联系到了一位据说在佐敦开武馆、颇有名气的咏春拳师傅——梁伯。
当天下午,在酒店一间专门准备好的宽敞训练室里,赵阳第一次见到了这位梁伯。
老人年过六旬,身材不高,穿着一身宽松的唐装,看起来貌不惊人,甚至有些瘦弱。
但当他站定马步,眼神变得专注时,身上立刻散发出一种沉稳如山的气势。
“后生仔,想学拳?”
梁伯看着赵阳,声音洪亮。
“学拳不单是学打交,更是学做人,学规矩。准备好食苦未啊?”
赵阳恭敬地鞠了一躬。
“梁师傅,我准备好了。”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赵阳甚至连梁伯的衣角都很难碰到,就被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人用各种巧妙的擒拿、卸力、寸劲,轻轻松松地放倒了十几次。
每一次摔倒,都让他深刻体会到自己与真正实战高手之间那如同天堑般的巨大差距。
“你的底子太差,身体发虚,下盘不稳。”
梁伯摇了摇头,语气严厉。
“想学好咏春,先从站桩开始练起!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学再多招式都是花架子!”
赵阳虽然摔得浑身酸痛,狼狈不堪,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气馁,反而燃烧起更加炽热的斗志。
“多谢师傅教诲!我会努力的!”
他知道,无论是寻找阿浪,还是拜师学艺,这都只是他武装自身、在这个危险世界立足的第一步。
前方的路还很长,挑战也才刚刚开始。
时间又过了两天。
这两天里,赵阳的生活极其规律,上午在健身房挥汗如雨。
下午跟着梁伯苦练咏春拳的基本功,晚上则在套房里研究香港的地图、报纸和一些能找到的财经杂志,努力吸收着关于这个时代和这个城市的一切信息。
这天上午,他刚刚结束咏春拳的站桩训练,累得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毯上,裤子都被汗水浸透了。
他新买的那部价值不菲的摩托罗拉“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中环办公室号码。
赵阳心中一动,立刻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合伙人律师张伟伦沉稳而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
“赵先生,早上好。有个好消息要通知您,您委托我们处理的那笔资金,已经全部安全到账,并且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了初步的分配。”
赵阳的心脏猛地加速跳动了几下,但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的语气。
“辛苦了,张律师。效率很高。”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伟伦继续说道。
“扣除马会的博彩税和我们律师行的服务费用后,您实际可支配的总金额约为两千五百万港币零三十七万。”
“根据您的指示,其中百分之七十,也就是一千七百五十万港币,已经通过合法途径转入了为您在瑞士银行开立的匿名账户中。”
“剩余的百分之三十,约七百五十万港币。”
“我们将其平均分配到了以三家在英属维京群岛注册的离岸空壳公司名义,在香港汇丰银行开立的公司账户中,每个账户约二百五十万。”
“相关的银行卡、密码函、支票簿以及公司注册文件,都已经准备妥当,您可以随时过来领取。”
两千五百万!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这个数字被清晰地说出来时,赵阳依旧感到一阵眩晕,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几分。
“好的,张律师。我下午就过去。”
赵阳强压着激动说道。
挂断电话后,赵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用冷水狠狠地泼了泼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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