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赌鬼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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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校园里,教学楼的走廊上弥漫着青春的朝气与活力。高二(1)班的教室里,许嘉卉正埋首于一本厚厚的习题集,眉头微蹙,纤细的手指在草稿纸上快速地书写着解题思路。

突然,教室前门被猛地推开,一阵嘈杂声打破了原本的安静。班主任江老师一脸焦急地走进来,目光在教室里快速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许嘉卉身上:“嘉卉,你出来一下。”

许嘉卉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跟着李老师走出教室。

来到学校门口,许嘉卉远远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又令她厌恶至极的身影——她的赌鬼老爸许国强。许国强身形佝偻,头发蓬乱得像枯草,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与放纵后的疲惫,身上那件破旧的衬衫散发着一股混合着烟酒和汗臭的刺鼻气味。

“爸,你怎么来了?”许嘉卉的声音冰冷,刻意保持着距离。

许国强眼睛一亮,像看到猎物一般,几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许嘉卉的胳膊:“闺女,可算找到你了,你得救救你爸和你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啊!”

许嘉卉敏捷地侧身躲开,眼中满是愤怒与嫌恶:“我没钱,你别再来找我。”这些年,许国强因为赌博,不仅败光了家里所有积蓄,还让她们母女受尽了债主的骚扰和欺凌。母亲为了撑起这个家,学成了律师。而眼前这个男人,从未尽过一丝父亲的责任。

许国强见许嘉卉态度坚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凶狠的模样。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给钱,可别怪我心狠。你小时候差点被隔壁老王那畜生强奸的事,我要是说出去,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学校抬起头做人!”

许嘉卉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那段黑暗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恐惧、绝望和羞耻感将她彻底淹没。

那是她八岁那年的一个夏夜,母亲去上夜班,喝得烂醉如泥的许国强把家门钥匙弄丢了,将她独自留在家里。

隔壁的老王趁虚而入,那刺鼻的酒气、粗暴的拉扯和令人作呕的言语,成了她此后多年挥之不去的噩梦。

虽然最后母亲及时赶回,才让她逃过一劫,但这段经历却成了她心底最隐秘、最痛苦的伤疤。

“你……你怎么能这么无耻?”许嘉卉的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那是我的痛苦,你竟然拿来威胁我!”

许国强却毫不在意,继续纠缠:“我也是没办法,你弟弟生病了,住院急需要钱,你要是不管,他可就没救了!”

周围已经有一些路过的同学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许嘉卉不想引起更多的麻烦,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说:“我没钱,你别在这里闹,我回去想想办法。”

“三天,就三天时间,你必须把钱给我送来,不然我说到做到!”许国强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一番。

许嘉卉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课堂上,老师讲的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父亲的威胁和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同桌陆离发现了她的异样,关切地小声问道:“嘉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许嘉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说:“没事,可能有点不舒服。”

放学后,许嘉卉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自习,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学校后面的废弃操场。这里荒草丛生,四周被高高的围墙环绕,鲜有人至。

她缓缓走到操场中央,再也支撑不住,蹲下身,双手抱住头,放声大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黑暗深渊的小鸟,无论怎么挣扎,都找不到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许嘉卉警觉地抬起头,看到林悦正站在不远处,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林悦说着,慢慢走近她,递上一张纸巾,“你别一个人扛着,有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许嘉卉看着林悦真诚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犹豫再三,她还是把父亲的事和自己小时候的遭遇告诉了林悦。

林悦听完,紧紧握住了拳头,眼中满是愤怒:“你父亲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不过你别害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在林悦的安慰下,许嘉卉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一些。

林悦拿起手机给陆离说了她小时候的事,和她爸的事。

陆离知道后,在回家的路上,和司机王叔说:“去躺乐鱼网吧。”

“好的,少爷。”

陆离来到网吧,网吧里面就只剩一个人了,头发凌乱,穿着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

“怎么了,陆大少爷。”李晓峰说着,拿出一根烟,又放回去了。

“帮我查下北市许嘉卉的亲生爸爸。”陆离说着,给了一包中华,“抽吧!”

“我联系一下我北市朋友,老样子5000。”

过了一会,李晓峰收到了许国强的所有信息说“许国强,男,1980年6月18日出生,爸妈是收破烂的,后来他经常嫖娼赌博,现在天天被高利贷追着。”

“有他犯罪的证据吗?”

“目前没有,他最近卖了意外险,是给他前妻的。”

陆离知道后,走出网吧,回家路上,和王叔说着:“去盯着许嘉卉的妈妈和许国强。”

“好的少爷。”

另一边

“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得逞。”林悦按照陆离的方法去做,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收集他赌博和威胁你的证据,然后报警。”

许嘉卉有些犹豫:“报警的话,我小时候的事会不会被更多人知道?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林悦想了想,说:“那我们先找学校的心理老师张老师帮忙,她经验丰富,肯定能给我们出出主意。”

许嘉卉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来到了心理咨询室。张老师听完许嘉卉的遭遇,心疼地抱住了她:“孩子,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这种威胁和伤害是不被法律允许的,我们不能让你父亲这样为所欲为。”

在陆离和张老师的建议下,许嘉卉和林悦开始悄悄收集证据。

她们用手机录下了许国强再次威胁许嘉卉要钱的音频,还通过向许国强的一些赌友打听,掌握了他参与地下赌博的地点和时间。

林悦和许嘉卉还利用周末的时间,跟踪许国强,拍下了他出入赌博场所的照片。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许国强再次打来电话,语气更加凶狠:“钱准备好了吗?今天要是见不到钱,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许嘉卉按照计划,镇定地说:“钱我准备好了,你下午三点来学校旁边的废弃仓库,我在那里等你。”

挂了电话,许嘉卉深吸一口气,和陆离一起前往废弃仓库。他们提前通知了警察和张老师,大家都在仓库附近隐蔽待命。

下午三点,许国强准时出现在仓库门口。他满脸不耐烦,一看到许嘉卉就伸手要钱:“钱呢?赶紧给我!”

许嘉卉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说:“钱在这里,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扰我和妈妈,也不许把我小时候的事说出去。”

许国强一把夺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张白纸。他顿时暴跳如雷:“你敢耍我?”

就在这时,林悦从暗处冲了出来,指着许国强说:“你别嚣张,你的罪行我们都已经掌握了,警察马上就到!”许国强还想反抗,却被突然出现的警察制服。

“你们凭什么抓我?”许国强挣扎着喊道。

警察冷冷地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赌博和威胁他人的证据,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吧!”

许国强被警察带走后,许嘉卉终于松了一口气,泪水夺眶而出。林悦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没事了,都过去了。”

“谢谢你,林悦。”

经过这件事,许嘉卉彻底摆脱了父亲的阴影。在林悦和张老师的帮助下,她逐渐走出了那段黑暗的记忆,性格也变得开朗起来。

她不再是那个独自在黑暗中挣扎的女孩,而是在爱与勇气的陪伴下,向着光明的未来大步前行。

她是班上出了名的学霸,成绩优异,性格却内敛沉静,总是独来独往,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