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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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禄山在等王动。

这个富贵装束的胖子擦了擦而头上的汗水,抬起脚尖朝着官道的方向瞧去。

身为徐王爷的义子。

有人骂他是徐家的豚犬。

但他毫不在意。

“豚犬都是家畜,这诨号正合我心!”

虽然说罢他就把那人剁成肉泥。

可从那之后,他在徐家父子面前每每都以豚犬自居。

既是豚犬。

那自然要为主人分忧。

那王动小儿,以为搭上长郡主就可以肆意妄为?

还把世子打成那般模样。

褚禄山一想到世子鼻青脸肿的模样,就怒火中烧。

那可是天人一般的世子。

那可是不嫌自己肥胖丑陋,愿意与自己勾肩搭背的世子。

世子嘴上不说,可他禄球儿是善于察言观色的。

此仇不报,他还是人吗?

可他在官道一侧等啊等。

却只等到一只夹着信的青白鸾。

展开信筏,褚禄山没看两眼就把信筏撕了个粉碎。

“气煞我也!”

但如今北凉做主的毕竟是王爷,不是世子。

“不许杀?”

“也好,不杀就不杀!”

“长郡主喜欢?”

“也好,喜欢就喜欢。”

“我把他脸打烂,腿打折,替世子出了这口恶气。”

“既然长郡主喜欢就一辈子养在身边好了。”

“嘿嘿!我聪不聪明?”

“就连义父都挑不出我任何错处,说不定还会夸我干得漂亮!”

褚禄山越想越开心。

肥大的身躯在原地来回踱步,留下一圈脚印。

“对了!”

他猛的一拍脑门。

“那个谁谁谁,快去砍树!”

褚禄山把带来的几个兵士指挥的团团转。

“砍树做个架子出来,一会儿要用!”

可这豚犬又在原地等了许久。

吓得路过的行人都不敢靠近。

却一直没等到那匹白马。

“怎么回事?”

他一把拽过身旁的军士。

“再说一边,那小子说要去什么方向?”

“还有其他方向的人也没消息吗?”

褚禄山虽然长得丑陋。

可心细如发。

早前他就通过侍女打探到了王动要去的方向。

这小子想去宋国终南山求道。

但他禄球儿又岂是偏听偏信之人?

所以除了自己带人收在这北凉向西的要道上之外。

他还分别遣人守在东南北三个方向的各条大路上。

本以为这番安排已经天衣无缝。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那王动能去哪呢?

此前这小贼躲在王府不出门也就罢了。

如今在北凉地界,还能让他跑了?

“报!”

远处传来一阵尘烟。

一个戍装军士催马而来。

“找到马了。”

褚禄山一手撑地站了起来。

“马找到了,人呢?”

那军士低头禀报道:

“人不知哪去了。”

另外一边又传来一阵尘烟。

又一个戍装军士催马而来。

“顺着香味找到包袱了。”

褚禄山连忙追问道:

“人呢?”

那军士同样低头禀报:

“人不知哪去了。”

“给我找!地翻三尺也要找到他!”

褚禄山双拳紧握,重重的砸在地上,大声喊道。

...

王动换了一副衣衫。

也换了一张脸。

行走江湖,易容术还是必不可少的。

更何况他已经把徐凤年得罪死了。

系统都主动提示危险。

怎能不防?

于是出城门数里后他便拐到了一径小路上。

先把马放了。

又钻入密林。

把徐脂虎使唤侍女打包的包袱丢掉。

甚至里面的盘缠都顾不得了。

好在他有藏私房钱的习惯。

出了林子,随便找了个村落买了一身粗布装。

又来来回回折返了好几个方向。

这才迈开双腿,撒开脚丫子一路向西而去。

...

不得不说,谨慎小心还是十分必要的。

褚禄山拿到被王动丢下的包袱。

只是伸手一翻,就从其中一件衣物的内衬中掏出一块香帕。

正是他以异香熏了几天几夜,又使唤侍女悄悄缝进这件裘衣内的。

不仅如此。

那匹徐脂虎选中赠与王动的白马上,他也做了手脚。

却没想到这些手段都打了水漂。

“嘿嘿,呵呵!”

褚禄山怒极而笑。

“还真是个机灵鬼。”

“怪不得能把长郡主唬的神魂颠倒。”

“确实有两把刷子!”

又吩咐左右:“还有其他消息吗?一一报上来!”

“向东十里一山村,有人说出售了一套麻衣给了一个自称樵夫的陌生人。”

“向西八里一庄园,主人说昨晚有一自称采药客的来借宿,还从主人手里买了两套换洗旧衣。”

“向南十五里一处码头,有人说见过穿那庄园主旧衣的人出没,买了吃食。”

“向北二十里,灵貂闻到了残留的香味,我们也寻到了脚印,可脚印到了一处落崖就不见了。”

褚禄山收敛笑意,抬头看了看天。

“好!好!好!好心机!好手段!好脚力!”

“我禄球儿这次认栽!”

“王动小儿,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叫王动。”

“切莫让我再遇到你!”

“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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