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体内真气突然猛增,他一咬牙,决定接着往前走。
他抬脚就进了竹林,瞬间感觉四周寒意直往身上钻,耳朵里全是竹叶沙沙响,搞得他神经紧绷。
突然,左脚踩到枯枝,右手也冒出了汗,就在这时候,他身上的青铜钥匙开始发烫,七绝砂也冒了出来。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掉进五行遁甲阵里了。
郑天提了口气,继续往竹林小径里走,寒意越来越重,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这时候,左脚踩枯枝、右手出汗的事儿又出现了异常,他瞧见竹林深处有蓝灯笼晃悠,青铜钥匙烫得厉害,还发现了七绝砂,这下确定是陷入五行遁甲阵了。
“五行遁甲阵!”郑天咬着牙骂道。
没一会儿,就听见三个方向传来玄冰卫铁靴踩地的动静,每一下都刚好卡在他换气的时候,烦死人了。
紧接着,邹家主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破黑夜:
“偷学我们邹家绝学的小贼,也配碰我女儿?”
说话间,紫袍老者踩着玄冰凝成的台阶慢慢下来了,腰间鎏金兽首吞口喷出三尺长的霜刃。
十二个玄冰卫立马结成一个圈,每个人脚下延伸出冰线,把郑天围得像个笼子。
路人甲:“嘿,这小子惹上邹家主了,这下死定了!”
路人乙:“是啊,邹家主可是武王强者,这小子哪是对手。”
路人丙:“说不定有啥本事呢,瞧着挺镇定的。”
郑天左手按住腰间一直抖的《玄冰九转诀》抄本,右手使劲抓着头发。头皮疼得厉害,把心里的火都压下去了。就在这时,抄本第七页的经脉图在他脑袋里炸开了,那些被武王威压冻住的真气居然开始倒着流转。
“破绽在离位!”看到第三个玄冰卫挥动冰戟,郑天眼睛一瞪,喊了出来。
他故意装出踉跄的样子,朝巽位卫兵撞过去。等对方冰甲擦过脖子的瞬间,他袖子里藏的七绝砂猛地朝震位卫兵眼睛撒过去。
青铜钥匙划过冰戟刃口,火星“噼里啪啦”地冒出来,正好点着了袖口提前沾的赤阳丹药粉。
“轰”的一声,赤红色的火焰炸开了,郑天靴底的霜花一下子变成了火红色。他借着爆炸的气浪一下子飞起来,靴尖精准地踢在坤位卫兵头盔的缝上。
冰晶头盔“咔嚓”一声碎了,十二个人的阵法一下就乱了半息。
“找死!”邹家主大喝一声,霜刃劈开火焰,武王威压凝成的冰凤虚影“嗷嗷”叫着俯冲下来。
郑天后背的衣服瞬间结了一层冰,怀里的鎏金腰牌却突然发烫,把钻进心脉的寒气都逼到右手劳宫穴去了。
郑天顺势拍出一掌,本以为会冻住的掌风,碰到冰凤的时候却变成了水汽。
他趁着水汽弥漫,蜷着身子往藏书阁那边滚,一边滚一边甩出七枚霜花暗器,在半空排成了北斗七星的样子。
最后一片霜花钉进阁楼飞檐的时候,顶层禁制“嗡嗡”作响,跟龙吟似的。
“钥匙!”邹家主气得大吼,声音把屋瓦都震下来了。
郑天趁着禁制波动的那一下,把青铜钥匙按在抄本第九页的星图上。
经脉里倒着转的真气突然形成了一个漩涡,丹田处一直没动静的赤阳丹药力像火山爆发一样。
冰凤虚影眼看就要啄穿他脑袋的时候,郑天耳朵后面突然出现了三道血纹。
邹灵的精血气息和赤阳丹的热气混在一起,在他背上烧出了一个龙形印记。
正要下杀手的邹家主眼睛瞪得老大——那小子被冰刃划破的伤口里,流出来的血珠居然在半空变成了火焰的形状。
郑天背上的龙形印记突然金光一闪,体内原本乱糟糟的真气像洪水找到了口子,一下子顺畅了。
右手指尖刚结的霜花突然变得有车轮那么大,“呼呼”地飞出去,把三个玄冰卫连人带甲都撞进竹林里了。
“这是……”邹家主挥了挥手,震碎了扑面而来的冰渣,看着少年身上冒出来的淡金色雾气,惊呆了。
十二个冰线织成的笼子“嘎吱嘎吱”响,眼看着就要碎了——那些被放大了百倍的真气顺着冰线倒灌回去,玄冰卫们头盔下面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猪肝。
郑天左脚一踩,青石板“咔嚓”碎了,裂缝里冒出来的寒气结成了三丈高的冰锥。
冰锥“噗”的一声穿过第四个玄冰卫的护心镜,这时候郑天右手已经抓住第五个玄冰卫的冰戟,反手一折。
他那百倍增强的力气,把精钢做的戟杆折得跟脆竹子似的,飞溅的冰晶在月光下闪着七彩的光。
邹家主腰间鎏金兽首吞口喷出霜雾,一下子方圆十丈都成了冰窟窿。
武王威压凝成的冰凤虚影一下子变大了三倍,翅膀扇起的风暴把地上的断竹都卷起来了。
郑天膝盖“咔嚓”一声响,感觉都要断了,嘴角流出来的血珠还没落地就冻成了冰粒。
破碎的《玄冰九转诀》抄本突然从怀里飞出来,第九页星图和青铜钥匙的纹路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郑天模模糊糊地想起邹灵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睫毛抖得跟蝴蝶似的,还有她偷偷塞给他赤阳丹的时候说的“活着回来”。
丹田处一直憋着的药力“轰”的一下炸开了。
原本被压着的淡金色雾气一下子变成了火红色,郑天染血的衣服自己就飘起来了。
他借着冰凤俯冲的气流往上一跳,靴底在藏书阁飞檐上一借力,三天前邹灵教他的七星步一下子在脑袋里变得无比清楚。
“坎位积水!”郑天扯着嗓子喊,把半截冰戟插进地缝里。
百倍增强的寒冰真气顺着地下水脉“呼呼”地往天上冲,方圆五丈的地面一下子冒出了好多冰刺。
邹家主为了躲开从地里冒出来的冰柱,只能往后退,冰凤虚影的右翅膀重重地撞在藏书阁禁制上。
青铜钥匙突然“嗡嗡”响起来。
郑天趁机翻身钻进禁制的裂缝里,后颈被霜刃的余波划开,血“噗”地喷出来。
这些血珠碰到禁制光幕的时候居然烧起来了,把追过来的两个玄冰卫烧成了火球。
他借着火光,瞧见邹家主脸都气青了——这位武王强者握着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玄冰凝成的台阶在药火里一点点地塌了。
路人甲:“哎呀妈呀,这小子太猛了,邹家主都奈何不了他!”
路人乙:“是啊,这是要逆天啊!”
路人丙:“不知道他能不能逃出去。”
等最后一道冰线在身后断开,郑天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后山的雾瘴里。
怀里的鎏金腰牌一直发烫,给他指着路,让他穿过了七扭八歪的乱石阵。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玄冰卫搜山的喊声,不过等郑天用百倍增强的听力听见的时候,他们已经隔着三座山涧了。
天快亮的时候,郑天终于摸到了瀑布后面的天然石洞。
他一屁股瘫在潮湿的石头上,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摸腰间鼓起来的皮囊,里面装着从藏书阁拿出来的三页残卷。
突然,洞外有鸟“扑棱棱”地飞起来,郑天条件反射地抓紧了青铜钥匙。
他发现钥匙尖不知道什么时候裂了个缝,缝里渗出来的金液正慢慢往《玄冰九转诀》残页里钻。
第一缕晨光透过水帘照在石壁上的时候,那些被水汽弄模糊的古老刻痕居然动起来了。
瀑布的声音把洞里奇怪的声音都盖住了,青铜钥匙在晨光里越来越热。
郑天抹了抹嘴角的血,盘腿坐下来,残卷上的字在石壁上投出歪歪扭扭的影子——有些笔画居然像活物一样,从纸上钻出来,往他背上还没消的龙形印记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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