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在小院里,手里拿着蝎纹拜帖和剑气水珠,心里琢磨着背后的阴谋。
他又赶紧翻出《青云风物志》来看,发现药泉残页可能和这事有关。
屋檐上倒挂着一个黑影,突然开口说:
“公子,西市粮铺的掌柜又换人了。”
郑天头也不抬,扔过去一块碎银,说:
“让老六盯着城南的漕船,粮价飞涨肯定和军需特供有关系。”
到了寅时,郑天来到城隍庙门口。有两个醉汉在石狮旁打呼噜。
他一脚踩碎地上的酒坛碎片,青石板陷下去,露出了向下的阶梯。
刚下去,就有个独眼老妇拿着烟袋锅横在郑天脖子前,说:
“哟,生面孔啊。寒铁打造的通行令?青云卫的狗也敢来黑市?”
郑天手指一弹,玉佩裂开,露出里面的蛟龙纹,说:
“听说这儿有能解百毒的龙涎草。”
老妇的烟袋锅顿了顿,暗门就打开了。
进了地下大厅,有个戴青铜面具的摊主掀开陶罐,说:
“三百两黄金,不二价。”
郑天抓了把药渣搓了搓,冷笑一声说:
“你用赤练蛇蜕冒充龙血藤,这罐子里装的怕是三年前的次等货吧?”
摊主一听,猛地掀开旁边盖着黑布的笼子,里面三条碧色小蛇昂头嘶叫。
郑天袖子里射出三根银针,钉死了蛇头,说:
“蛇王谷的碧磷蛇当赠品?你和南疆毒师啥关系?”
这时候,东南角突然闹起来了。几个粗布短打的汉子撞翻了药材摊子。
一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扯着嗓子喊:
“就是那小子!前日劫了我们邹家商队的蟊贼!”
人群一下子就乱了,好多人都伸手去摸腰间的兵刃。
有个路人小声说:
“这是咋回事啊,咋突然打起来了。”
另一个路人回答:
“谁知道呢,估计是有啥过节。”
郑天反手按住想拔剑的手,看到二楼栏杆处有个鹅黄裙角闪过。
原来是邹家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在和一个兜帽遮脸的男人说话,那人袖口还露出半截蝎尾纹身。
郑天跳到青铜鼎炉上,喊道:
“诸位!谁能说出碧磷蛇真正产地,这袋南海明珠就归谁!”
这话一出,三个药商就打起来了。
郑天趁机跑到面具摊主背后,用手指顶着他后脖子,说:
“现在可以好好聊聊真正的龙涎草了吧?”
突然,二楼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郑天一抬头,看见兜帽男人翻出天窗跑了。
月光下,那人腰间青铜令牌上的蝎子纹路和拜帖暗纹重合了。
有路人惊讶地说:
“哎呀,那是啥图案啊,怪吓人的。”
另一个路人附和:
“是啊,感觉有啥阴谋呢。”
刀疤脸大喊:
“赤鳞帮的杂碎!”
然后挥着九环刀砍向药材摊主的面具。青铜裂开,郑天看清摊主耳后有个暗红的胎记,原来是三年前被邹家赶出去的炼药师陈九。
一个药商抡起秤砣,喊:
“姓邹的用麸皮充军粮,还有脸说别人是贼!”
人群彻底乱了,好多戴斗笠的汉子都掀翻了摊位。
郑天把半袋药渣撒到空中,说:
“都别打了!”
邹家丫鬟在二楼喊:
“青云卫查案!”
可她话还没说完,三个赤膊壮汉从暗渠跳出来,腰间缠着邹家商队特制的绸带。
郑天用铁链锁住陈九的脚,说:
“三年前你被邹家污蔑私吞龙血藤,现在咋还帮他们制假药?”
这话一说,好几个药商掀开衣襟,露出胸前被烙铁烫毁的邹家家徽。
郑天气得大喊:
“好个一石三鸟的毒计!邹家又想抬粮价赚钱,又想借假药坏我名声,连自家不要的人都算计上了。”
赤鳞帮的人调转刀锋,把邹家打手逼到墙角。
郑天用黑布罩住碧磷蛇笼,用银针在布上刺出蝎尾图案。
混在人群里的漕帮眼线大喊:
“邹家私贩南疆毒物!”
子时,郑天拿着龙涎草跑出暗门。门口醉汉不打呼噜了,他们袖中滑落的短刃泛着幽蓝,明显涂了蛇王谷的碧磷毒。
郑天把毒刃钉在城隍庙匾额上,说:
“告诉邹家主,三日后月圆之夜,我要在观星台见他。”
邹府西墙那边有动静,郑天闻到熟悉的沉水香,原来是邹灵来了。
邹灵哭着说:
“父亲把婚书摔我脸上了,说我不跟赤鳞帮联姻,明天就把你送进死牢。”
说着,她怀里的鎏金暖炉暗格打开,半块刻着蝎尾的青铜令和郑天怀里的残页拼成了完整的地图。
郑天把龙涎草叶贴在邹灵手腕上,着急地说:
“你喝了掺离人愁的参汤?”
他扯下玉佩塞给邹灵,玉佩碰到毒血发出蜂鸣声,还显出武神殿的星图纹路。
五更天,郑天房里的《青云风物志》自己动了起来。
药泉残页和青铜令地图在烛火上变出幻影,龙涎草在玉碗里化成琥珀色膏体。
有路人路过,好奇地说:
“这屋里咋这么奇怪啊,书自己动,还有幻影。”
另一个路人猜测:
“说不定有啥宝贝呢。”
郑天皱着眉头,看着天边,西南方向隐隐有闷雷,可今天钦天监算的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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