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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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昨天培宁才知道,周进棠做为周家嫡系,八十多岁周老老太爷的老来子那在周家相当有排面。

第一次见到周进棠时,他看到周进棠吃的和樊锡铭一样的饭菜也不过是人家少爷好奇,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这误会可太大了,很可能膳食堂动不动就肯给他们添个好菜,根本就跟唐大少交的五两银子无关,是进棠少爷自己的面子。

培宁一直以为他们吃的是唐师兄的份例来着。

今儿个来的早,果然整个汤池里还是他一人,效率立马上来了。自己洗涮一番,重点是把能够搓到的地方都搓了好几遍。

他都没想到自己身上这么脏,轻轻一搓灰“扑簌簌”直掉。

洗完一身透爽,轻哼着一两句不成调的小曲,回了静安院,路上一个人也没遇着。

这时,他才开始烧开水,泡茶;中间空当还能把衣服洗了晾上。现在习惯了自己手洗衣服,他也没有那么想念洗衣机了。

然后,提水浇花草。

一切妥当,隔壁才断断续续的响起人声。

培宁这时已经拿起木棍开始练剑了。

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一直到整个太阳跃出地平面,培宁结束了冥想。

培宁收拾一番,提着洗澡用的篮子,再装上吃食和三葫芦水,更重要的是带个水杯子,这才出发去大周先生的藏书室。

到了照常洗手,整理衣衫,把东西留在大周先生的办公室,这才郑重推开里面藏书室的门。

桌角照例新摆上不厚的一叠要修补的书,补好的那些已被拿走。

培宁没有先去补书,反而是拿起蒲团坐到书架下开始看书。

这次看书,他分了主次,速度快了很多,仍就是把需要抄写的书,插上书签后抽出来单独放在盘起的腿上。

有些书是扫一眼就过,有些书仔细阅读,有些书则要抄下来。

中间他到外间补过一餐食、水。

好在现在他都是早晚在空间解决个人问题。给果树施个天然有机肥。

中午饭点的时候他就饿了,但他并没起身到膳食堂的意思。反而是过了饭点许久,才爬起身,把桌上要补的字全抄了。又把自己取出来要抄写的书,单独放在案上,这才施施然锁门走人。

这会儿已是四班上课时间,不管去吃饭还是去沐浴都是他一个人。

这可太方便他了。

中午回到静安院,四处静悄悄,看看一切都完好,方才拉帐子,脱外衣进了空间。

回到空间,穿上短打,换上布鞋,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他的鸡儿们。

给它们加水添食,把抱窝的母鸡提出来吃食。

买来的鸡饲料也就是些粗粮,放在盘子里被鸡啄的到处都是,不知道他订制的自动加食器今天能不能取到,这样喂食太浪费了。

培宁现在特别自觉,喂完鸡,就戴上手套,搬上小凳子去拨草开荒了。

这次的目标仍就是三亩地。

培宁往外抱草的时候还在暗自思忖,自己是力气变大了还是耐力变强了?干了同样多的活,都没像是第一次那般累死累活。

下午他依旧没打算到大周先生的藏书室去,而是选择留在空间里,回忆一下早晨读过的书,把他认为重要的书籍默下来。

下午晚些时候,他照旧出了塾学,没去万芳书斋,但去了兰绣坊,木匠铺、篾匠铺和铁匠铺取东西,东西都是准备好的,他去了拿上就走一点没耽误时间,回来的比平时早。

鸡用自动喂食器也做好了,回去组装一下就能用。

培宁这次买了更多的吃食,放在一个小竹篓里提了回来。

这次过塾学大门时,门房隔着老远都闻到了小竹篓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又不禁暗暗叹息一声败家,膳食堂里有饭不吃,要到外面买;更加心疼周书办的养儿不易了。

可不是不容易吗,这样的儿子周书办有六个。

回房间只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进了空间。把喂食器装在鸡圈,又把先前拿回来的水箱架在了泉眼旁边,万事具备,只欠水管。

他忘了订制水管了。

培宁也没想着要什么钢管、铜管。这些都是管制品又价格昂贵,他只需用竹杆冲开竹节间的隔层做成水管,两头加装连接件就能用,价廉物美,美观耐用。

水管没有,培宁也没闲着,拨了地上的草,挖出埋水管的沟,这个也不需要太深。

干完活,培宁就出了空间,收拾一下自己,准时去了膳食堂。

今天可一天都没见着两位师兄了。

果然两位师兄见着他也很欣喜。培宁一手搭着一个,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可太想念两位师兄了。

这话一出,准备抱怨师弟抛弃他俩独自行动的樊锡铭立时闭了嘴。

师弟这嘴可太甜了,本来要算帐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樊锡铭一脸的憋屈。

培宁讨好卖乖,保证明天一定等着俩位师兄。

本来他想着避开甲班的人少些麻烦,最后发现这样的话两位师兄也没法一起,他一个人效率是提高了,可形单影只也太没意思了。

所以说,有些麻烦哟,没法避。

声讨他的虽然只有樊锡铭一个,可他一答应明天一定等着两位师兄,进棠师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这棵含羞草还是个闷骚?

他把手肘压到周进棠肩上,直愣愣看着他,果然不一会对方的脸又红又烧。

培宁语重心长,“师兄啊,你可一天都没找我讨论学问了,这样懈怠可不行。”谣言影响这么大,师兄都不问他题了。

樊锡铭震惊脸:“师弟,你可别拿自己的标准要求我们,跟你比不得。”

他凑过脸来问道:“老徐那天半夜出来接守青,据他说你房里的灯还亮着。这事还不是一回两回,是也不是?”

培宁理所当然的点头道:“不然呢?你以为师弟的第一是怎么来的?”

樊锡铭一竖大拇哥由衷赞道:“你一个乙班放假生比我们甲班生还努力,真行……”

半晌又憋出句;“你这样,让我们还怎么跟你争?”

培宁谦虚道:“唉,师弟这不是比你们晚上好几年,不努力怎么追得上。”

周进棠听了一脸欣喜道:“师弟也打算参加明年的县试?”

培宁点头:“有这个打算,不过还没跟家中长辈商量。”

不怪培宁提前爆出这个消息,考试报名是要几名学子联保的,他现在保密,以后报名的时候别人都提前找好了人,他可找谁去。

樊锡铭以一种你不是人的表情紧盯着他。

周进棠却高兴的拉过培宁的手,拍着他手背道:“那可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下场。师弟可愿与我们一起联保?”

培宁肯定道:“那是自然,家里若是答应我下场,自是没问题。”

樊锡铭这会儿缓过被学霸刺激过度的神经,笑哈哈的提议道:“师弟不若到甲班来与师兄们一起上课?”

培宁摇头道:“我和师兄们的进度不一样,就不去凑热闹了。”

周进棠也摆手让他别劝师弟过去,一起学习。

他其实知道周师弟私下更多的信息,所以,并不认为到甲班更有利于周师弟学习。

三人一直小声聊着天,吃完一起去了汤池。

再遇到人,三人都大大方方的甚至主动打起招呼。

培宁也再次享受了一番进棠师兄的搓澡服务。舒服的他趴在水池边直哼哼。

为了回报师兄,他还特意改进了一下自己下手的力度,因为樊师兄说他上次把进棠师兄的皮肤都搓伤了,身上一道一道的红痕看着吓人不说,还引的别人升起不该有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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