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本来是低着头的,大概是因为害得白嘉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内疚。但听到白嘉轩这话,立马抬起了头。
“我叫薰儿,李薰儿!还有,我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小姑娘!”
白嘉轩被她气鼓鼓的小模样逗笑了,“才十四岁,不是小姑娘,难道还是大姑娘吗?”
薰儿看了一眼如意,“我都问过如意姐姐了,你也才十六岁,没我大多少!”
“嘿!”
白嘉轩瞪了瞪眼睛,却勾动了头上的大包,咧着嘴揉了揉,“那你比我小也是事实,叫你小姑娘怎么了?”
薰儿脸色涨红,喊道:“我不小!”
白嘉轩视线往下移了移,老脸一红,“随便你了,那我叫你什么?”
薰儿脸更红了,两个手揪着手指头,好不容易才出了声,“你,你叫我薰儿就好了。”
她的手在洗澡的时候,应该是碰到水了,处理过,包着白布,但是现在又渗出了淡黄的水渍。
白嘉轩又吃了几口西瓜,这才看到,对如意说道:“她的伤你没让人治治?算了算了,去拿点外伤的药来,还有干净的纱布。”
又对李薰儿说,“你过来。”
如意嘟着嘴,“少爷,我听她说,你看了她的……她的……她已经是你的人了……但是,你还小,老爷不让近女色的,不然……”
白嘉轩摆摆手,“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嘛,我好怕怕啊!你都说过多少遍了,当我是吓大的啊?快点去拿东西!”
如意还是不放心,“少爷,我很快就过来,您千万别做出白日……那种事情啊!”
白嘉轩正小心翼翼地给薰儿拆布,听到这话,手一抖,扯开老大一块,赶紧看了看薰儿。
李薰儿竟然毫无感觉一样,也不见她喊疼,只是低着头,任由白嘉轩抓着她的小手。
“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么多废话的呢?快点去拿东西!再打两盆干净的水来,加些盐,要好盐啊!”
如意那小嘴撅得更高了,跺了跺脚,“哎呀,我不管了!”
白嘉轩没有管她,一点一点的将白布从薰儿手上拆下。
拆最后一层的时候,很艰难,那伤口渗出来的水,已经把布给粘在伤口上了,虽然上了药,但是不管用,伤口恶化的实在太严重了。
“会有点疼,你先忍一忍。”
白嘉轩觉得自己的声音应该超温柔,再一看薰儿,果然耳朵红红的。
她微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白嘉轩手微微一动,白布从伤口上脱离了一点,薰儿的手也是一动,想来是很疼。
白嘉轩停了下来,“对不起啊,弄疼你了。”
“先等等,我想想办法。”
白嘉轩看着已经开始流血的伤口,“你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流血吧?你的……”
“砰!”
“混账东西!”
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穿着官府,大概三十来岁的青年人跨了进来。
他满脸怒容,但看到房中的情景,像是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白嘉轩也是一愣,这家伙,不会是自己这个身体的父亲吧?
如意说过他很年轻,但是这个也太年轻了吧?三十几岁的部堂?
是我疯了还是乾朝皇帝疯了?
这是个禽兽啊,才十六七岁就结婚生孩子了,现在还管着我。典型的只许老子走火,不许儿子擦枪啊!
禽兽!
白嘉轩暗自给这幅身体的爹下了评价。
白孝文也发现自己应该是误会了,平息了一番呼吸,皱着眉头,神情不怒自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嘉轩说道:“简单的说,就是我今天路上遇到了一个小乞丐,然后因为一些误会,我被人给打了,然后这个小乞丐跟着我回来了,梳洗过后,小乞丐变成了这个小姑娘。”
白孝文问道:“那你先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说出这话后,白孝文就有些后悔了,这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还这样问,这不是在儿子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思想吗……
白嘉轩果然在古怪地看着他,“我给她治伤啊,不然还能干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做什么坏事吧?”
白孝文看出了白嘉轩的笑意,但说过话的已经收不回来了,白大人很快就走出惭愧的心情,蔑视地看着白嘉轩,“就你?你还会医术?这么多年了,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本事!”
白嘉轩翻了个白眼,妈卖批,连自己的老子也看你不顺眼,觉得你是个废物,前身你混的真好!
白嘉轩没有回他,心神沉浸图书馆中,迅速找到摆放医书的书架,飞快的吸收了知识,然后又回到了现实。
“我还真就会一点皮毛,但是处理这种小伤,还是没问题的,绰绰有余!”
说完,也不等白孝文再次嘲讽,切了一块西瓜皮,背面缓缓在白布上涂抹,等到水汽将白布完全浸湿,伤口分泌的体液被稀释之后,白嘉轩盯着薰儿,缓缓揭开了白布。
薰儿也在盯着白嘉轩,眼眶里眼泪直打转,白嘉轩连忙问道:“怎么了?还是疼吗?你先忍着点,揭下来就好了。”
薰儿张了张口,“薰儿不是乞丐。”
白嘉轩这才明白过来,“抱歉啊,我也是看你那身衣服,才这样认为的。嗯,你不是乞丐,薰儿不是乞丐。”
“老爷!”
门口传来如意的声音,白嘉轩喊道:“别磨蹭了,快把药拿来。”
如意看着白孝文,见他没有反对,赶紧跑了过去。
如意把药放下,“少爷,这一瓶是消炎……”
白嘉轩拿起了一个小瓷瓶,“上面不是有名字吗,以为我看不懂吗?”
伤口里的脓被清理过了,但是之前上的药,全都糊了,看起来很恶心。
白嘉轩尝了尝水的咸度,点了点头,“记住这个比例,下次要处理伤口的时候,这么多水,就放这么多盐。”
“来,先把之前的药冲掉。”
白嘉轩把薰儿的手摊放在自己的手掌上,另一只手端起一个小铜盆,轻轻地倾倒下来,将伤口上的残药冲掉。
伤口深处的药,却怎么也冲不掉,白嘉轩正想着办法,薰儿却直接拿起一块布,捏了个角,然后把伤口里的药给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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