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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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并未阻止。

他知道云家必然有所布置,但他并不在意。

府兵的搜查进行得异常顺利,或者说,太过顺利了。

谢安环顾四周,这云府虽大,却处处透着刻意掩饰的痕迹。

他信步走到书房,目光落在书架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籍上。

这些书,太新了,新得不像是一个百年世家的藏书。

他伸手抽出一本,轻轻一吹,一层薄薄的灰尘飘落。

谢安冷笑,看来这云家是早有准备啊。

他走到书桌前,看似随意地翻动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实则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他目光一凝,落在了书桌下方不起眼的一块地砖上。

这块地砖的颜色比周围的略深一些,而且边缘处似乎有一条细微的缝隙。

谢安蹲下身,用手指轻轻叩击了几下,果然,这块地砖下方是空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云家真正的秘密都藏在这里了。

他示意小甲搬来一块石头,猛地砸在地砖上。

“砰”的一声,地砖碎裂,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谢安点燃火折子,率先走了进去。

密室不大,却堆满了箱子。

谢安随手打开一个,里面金银珠宝,璀璨夺目。

他又打开另一个,里面竟是前朝遗物——象征皇权的玉玺!

谢安心中冷笑,云天龙,你这是自寻死路!

除了玉玺,密室里还发现了大量记录云家与血影来往的信件。

这些信件足以证明云家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反的罪名。

就在这时,云天龙带着一队人马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谢安!你竟敢私闯我的密室!”

云天龙怒吼道,眼中满是疯狂。

“云天龙,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安冷笑道,将手中的信件扔到云天龙面前。

云天龙脸色惨白,他知道大势已去。

却仍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

“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说罢,云天龙便向谢安扑了过来。

两人在密室中展开激战,拳掌相交,发出阵阵闷响。

云天龙虽然武功不弱,但在谢安面前,仍旧不够看。

几个回合下来,云天龙便已落于下风,身上多处挂彩。

就在谢安即将拿下云天龙之际。

云家管家突然带着人杀了回来,手中还挟持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阮无双的心上人,霓裳。

“谢安,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她!”

管家声嘶力竭地吼道。

谢安心中一沉,他没想到云家竟然抓住了霓裳。

他投鼠忌器,只得暂时罢手。

“放了她,我饶你不死。”

谢安冷声道。

“哈哈,谢安,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云天龙狂笑道。

“你抓了我儿子,我岂会放过你?”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小九动了。

只见她身形一闪,便已来到管家身旁。

反手夺过管家手中的匕首,并将管家制住。

谢安抓住机会,一举拿下云天龙。

云天龙被制住后,仰天大笑。

“谢安,你不也是个乱臣贼子,你有什么资格来杀我?你有什么资格?!”

谢安没有理会云天龙的叫嚣。

他走到霓裳身边,关切地问道。

“你没事吧?”

霓裳摇了摇头。

府兵们在搜查过程中,还在云府地牢里救出了数十名被囚禁的少女。

而这些少女正是西凉城内失踪的少女。

她们都被云天龙视作禁脔,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谢安命人将云家所有人。

无论主支旁支,全部带到前院。

他一个个审问,云家就像一棵烂透了的大树。

被谢安连根拔起。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慕容山和令狐然走了进来,对着谢安说道。

“谢先生,你应该没有资格处理云家吧,交给我们处理吧。”

谢安看着这两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两人来得可真及时啊,分明是来摘桃子的。

谢安冷眼看着慕容山和令狐然,这两人肥头大耳,满身绫罗绸缎,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分明是将云家视作了一块肥肉。

他心中冷笑,想从他谢安嘴里夺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云家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明日午时,斩立决!”

谢安语气冰冷,掷地有声,宣判了云家的命运。

也宣判了慕容山和令狐然的美梦。

此言一出,慕容山和令狐然脸色骤变,如同吞了苍蝇般难看。

他们没想到谢安如此强硬,丝毫不给他们面子。

原以为云家覆灭,他们可以趁机瓜分云家的财产和地盘,却不想半路杀出个谢安。

“谢安,你莫要欺人太甚!我慕容世家和令狐世家也不是吃素的!”

慕容山色厉内荏地叫嚣道。

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却强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哦?我倒想看看,你们两家怎么个不吃素法?”

谢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玩味地扫视着两人。

他大手一挥,周围的士兵齐声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声浪如潮水般涌向慕容山和令狐然,几乎将两人震得瘫软在地。

这两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慕容山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处隐隐传来一股骚臭味。

令狐然强撑着没有倒下,却也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道。

“谢…谢大人,我们…我们只是…来看看…”

谢安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好笑。

这两个废物,平日里耀武扬威,作威作福。

真到了关键时刻,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既然来了,就留下观刑吧。”

谢安淡淡地说道。

慕容山和令狐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到一旁,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谢安不再理会这两个跳梁小丑。

午时三刻,阴云蔽日,西凉城外的刑场上一片肃杀。

刀斧手手持鬼头刀,寒光闪烁,令人胆寒。

云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冰冷的土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面如死灰,眼中满是绝望。

谢安一身玄色长袍,负手而立,神情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