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默默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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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林凡还是在心里默默记下:多观察宛瑜,了解她的性格,她的喜好。或许,在合适的时机,他可以提供一种比展博目前这种高能量、地毯式轰炸更为……体贴和含蓄的陪伴。

眼下,他决定先不动声色地帮宛瑜解围,让她从展博这善意却令人窒息的关注中脱身。“展博,”林凡语气温和地说,“宛瑜今天早上经历了不少事情,也挺累的。不如让她自己决定接下来想做什么吧。宛瑜,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宛瑜向林凡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哦,没有了,谢谢您,林先生。你们各位都太好了。我想……我想我可能要先走了。我还有……还有些事情要用这个去办。”她指了指手中依然紧握着的信封。

展博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走?这么快?”他看起来伤心欲绝。“可是……可是披萨!还有我的发明!”

“也许下次吧,展博。”宛瑜温柔地说,“再次感谢你们各位。”她微微鞠了一躬,目光在林凡脸上停留了片刻,带着真挚的谢意,然后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公寓,仿佛那个信封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在手里。

展博失魂落魄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肩膀耷拉下来,刚才那股冲天的热情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瘪了下去。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刚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狗。

“呃,今天可真是……跌宕起伏啊。”曾小贤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沉默,安慰地拍了拍展博的肩膀,“别灰心,我的朋友。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者,用你的话说,总会有其他欣赏你‘吐司之歌’的知音的。”

展博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依旧望着宛瑜消失的门口方向。“她……她太完美了。”

林凡没有说话,脑海中却不时闪过宛瑜那充满感激的笑容。这次的邂逅,确实让他的一天变得格外有趣。【物品定位】这个能力也证明了它的神奇之处。他开始期待,他那每日刷新的“超级好运”,接下来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这些奇奇怪怪的新能力,又将如何继续塑造他在爱情公寓的生活。

新的一天,午夜的钟声再次悄然划过。林凡在床上翻了个身,期待着今天份的“惊喜”。当那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时,一行新的文字浮现在他脑海中——【动物密语】。

“【动物密语】:能力:能够理解并与动物进行意识层面的交流。”

林凡从床上坐了起来,眨了眨眼。和动物说话?真的假的?这可比模仿达人还要玄幻了!他脑中立刻浮现出各种奇思妙想:如果能和动物交流,它们会说些什么?抱怨伙食太差?八卦它们主人的糗事?还是揭示宇宙的终极奥秘?

他决定,天一亮就得找个“交流对象”试试。

第二天一早,林凡简单吃过早饭,便迫不及待地来到楼下,四处搜寻着潜在的、毛茸茸的、长着羽毛的,或者披着鳞片的“谈话伙伴”。公寓楼里似乎没什么住户养宠物,偶尔能瞥见窗台上卧着的猫,或者遛弯的小狗。

刚走出公寓大门,他就看到一只姜黄色的虎斑猫,正姿态优雅地卧在一截矮墙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这是一只他见过几次的流浪猫,看起来伙食不错,神态也颇为自信,不像一般的街猫那样警惕。

“好吧,就你了。”林凡自言自语道。他慢慢走近那只猫,尽量不惊扰到它。那只猫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碧绿的眼睛,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林凡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开口,声音有些不确定,不知道是该用人话,还是学猫叫:“那个……你好啊?”

让他目瞪口呆的是,一个清晰的念头,带着几分慵懒的猫科动物特有的腔调,直接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哦,又一个两条腿的大家伙。你瞅啥?有小鱼干没?”

林凡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成功了!他真的能听懂猫说话!那声音并非通过耳朵听到,而是一种直接的、心灵感应般的理解,甚至还带着那只猫独特的个性——略显高傲,且明显被食物驱动。

“小鱼干?”林凡努力尝试着用意识回应,不太确定具体该怎么操作,“你是说猫粮或者猫零食吗?”

“对,就是那个!住3B那个咋咋呼呼的两条腿的,有时候会掉几颗下来。味道不错。”那只猫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身体。“所以,你有吗?还是说你就是来这儿傻站着看我的?顺便说一句,你们两条腿的盯着我们看的样子,挺奇怪的。总让我们觉得你们要扑上来了。很不友好,知道不?”

林凡忍不住笑了出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喜悦。这太不可思议了!“抱歉,我现在身上没有零食。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待会儿可以去买一些。”

“哼,待会儿。你们都这么说。”猫不屑地甩了甩尾巴,但林凡感觉到它似乎有了一丝兴趣。“所以,你是个什么来头,新来的两条腿的?你闻起来……不太一样。跟这楼里其他固定的两条腿的不太一样。”

“我刚搬来不久,”林凡解释道,“我叫林凡。”

“林凡。行吧。那个咋咋呼呼的管我叫‘大橘’。真没创意,不过算了,看在她偶尔投喂的份上。”大橘停顿了一下,似乎用一种全新的好奇目光打量着林凡。“所以,你真能听懂我说话?大部分两条腿的只会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或者想摸我的肚子。顺便提醒你,摸肚子这种行为,除非是我主动发起的,否则一律视为宣战。记住了啊。”

“是的,我能听懂。”林凡肯定地回答,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这是……我刚学会的新技能。”

这扇大门一旦打开,一个全新的信息世界展现在林凡面前。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和这只名叫大橘的猫进行了一场内容丰富、虽然有些东拉西扯的谈话。事实证明,这只猫简直就是这片公寓区的“首席八卦记者”。

大橘用充满鄙夷的语气,向林凡讲述了住在五楼那个“咋咋呼呼的白色小毛球”(大概是一只博美犬)的主人,是如何给它穿上“可笑的、镶满亮片的毛衣,就算是夏天也穿”的。它还抱怨住在4A那个“高高大大、笨手笨脚的两条腿的”(林凡立刻想到是展博),“每天早上冲出去的时候都差点踩到我的尾巴——他就是那个整天对着一堆破铜烂铁自言自语的家伙。”这个关于展博的小细节让林凡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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