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吕子乔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位坐在吧台边，独自品酒的年轻美女。那女子穿着时尚，妆容精致，气质看起来颇为高冷。子乔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一口气，端着一杯据他自己声称是“八二年的拉菲，其实是服务员不小心倒错的廉价红酒”，自信满满地走了过去。
“这位美丽的小姐，一个人喝酒，不觉得有些寂寞吗？”子乔用他那自认为最富磁性的声音开口，脸上挂着标准的“子乔式”迷人微笑。
美女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子乔毫不气馁，继续他的表演：“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Ocean，海洋的Ocean。我刚从华尔街回来，你知道的，金融圈，压力太大了。所以，我决定回国休息一段时间，顺便打理一下家族在亚洲区的一些……小生意。”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郁和不经意的炫耀。
林凡启动了【谎言辨别】能力。几乎在子乔开口的瞬间，林凡就感觉到一股清晰的“虚假”信号从子乔身上传来。子乔的每一个字，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而且，他还感知到子乔在说“华尔街”和“家族生意”时，心跳略微加快，眼神有瞬间的飘忽——那是典型的说谎时试图掩饰心虚的表现。
美女似乎被“华尔街”和“家族生意”这样的字眼吸引了些许注意力，终于正眼看了看子乔：“哦？金融圈？我对那个领域也有些了解。”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子乔故作惊喜，“或许我们可以交流一下心得。不瞒您说，我去年在纳斯达克，操盘过一个……嗯，价值五十亿美金的并购案。虽然过程惊心动魄，但结果还算令人满意。”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五十亿美金只是个小数目。
林凡脑中，子乔这句话的“灰色”浓度简直要爆表了。他还感知到子乔在说“五十亿美金”时，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这是紧张和编造的信号。
“五十亿美金？”美女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探究。“Ocean先生，您可真年轻有为。”
“哪里哪里，过奖了。”子乔得意地扬了扬嘴角，“其实，我对这些生意的数字游戏已经有些厌倦了。我真正的爱好是艺术，尤其是现代派的抽象画作。我名下有几家画廊，在巴黎，在纽约，你知道的，纯粹是兴趣，不为赚钱。”他深情款款地看着美女，仿佛在寻找灵魂的共鸣。
林凡差点没把嘴里的果汁喷出来。子乔这谎话真是越编越离谱了。“画廊”这两个字，在林凡的感知中，简直是黑色的，而且子乔在说这话时，脸颊的肌肉有微不可察的抽搐，那是努力维持镇定，但内心却在疯狂打鼓的表现。
美女似乎对“艺术”这个话题更感兴趣了些：“画廊？我也很喜欢看画展。不知道Ocean先生收藏的主要是哪些流派的作品呢？”
“啊，这个嘛……”子乔显然没料到对方会追问细节，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主要是……嗯……印象派晚期到后现代解构主义之间的……一些比较有探索精神的作品。你知道，像毕加索的蓝色时期，达利的超现实主义，还有……还有蒙娜丽莎的微笑，都给我很多灵感。”
林凡默默地捂住了脸。毕加索的蓝色时期和蒙娜丽莎的微笑都扯出来了，子乔的艺术史知识显然还停留在“听说过名字”的阶段。果然，他说“蒙娜丽莎的微笑”时，林凡感知到了一股强烈的“绝望的挣扎”的情绪波动，仿佛子乔自己也知道自己编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林凡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端着果汁，慢悠悠地晃到子乔和美女身边，脸上带着纯良无害的微笑，仿佛只是路过，顺便插句话。
“子乔哥，真巧啊，你也在这儿。”林凡先打了声招呼。
子乔看到林凡，先是一愣，随即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哦，林凡啊，你也来啦。我正和这位美丽的小姐探讨艺术呢。”
林凡转向那位美女，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我叫林凡，是子乔哥的……嗯，邻居。”他特意在“邻居”两个字上加了点微妙的停顿。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地对子乔说：“对了，子乔哥，你上次说的那个，你们家传的那幅据说是唐伯虎亲笔的《小鸡吃米图》，后来鉴定结果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价值连城啊？”
子乔的脸瞬间僵住了。他什么时候说过家里有唐伯虎的《小鸡吃米图》了？这纯粹是林凡瞎编的！但他又不好当场拆穿林凡，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连邻居都骗？
那位美女听到“唐伯虎”和“小鸡吃米图”，眼神中闪过一丝古怪，看向子乔的目光也变得玩味起来。
子乔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强笑着打哈哈：“啊……那个……那个还在鉴定，还在鉴定……”他感知到林凡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继续编，我看你怎么编下去。”
林凡又看似随意地补充了一句：“哦，我还记得子乔哥你说过，你对金融那么有研究，是因为小时候经常帮你爸爸数……数楼下小卖部每天的硬币，所以练就了一手数钱的绝活，对吧？说起来，你们家那个小卖部，现在生意还好吗？上次听你说好像想盘出去，专心搞你的艺术创作。”
“噗——”远处正在偷听的曾小贤，一口酒没忍住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展博和美嘉也是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子乔的脸彻底绿了。华尔街精英？家族生意？五十亿并购案？巴黎纽约的画廊？全都在林凡这几句轻飘飘的“事实补充”下，变得摇摇欲坠，充满了讽刺意味。
那位美女冰雪聪明，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她看着子乔那张由红转白，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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