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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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陈美嘉那副崇拜得五体投地的样子,林凡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悄悄地拔高了不少。从“揭穿骗子的正义使者”,到现在的“心算能力超群的数学天才”,他对美嘉的吸引力,显然又增加了几个百分点。这种感觉,还挺微妙的。

就在公寓里的生活因为各种小插曲而变得越来越有趣的时候,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突然降临了。

这天下午,阳光明媚,一切如常。曾小贤正准备去洗手间,为他晚上的电台节目“酝酿”一下情绪和“排泄”一下压力。他哼着小曲,拧开水龙头——

没有水。

一滴都没有。

“嗯?”曾小贤愣了一下,又用力拧了拧,依旧是干巴巴的,只有水管里传来一阵空洞的“呼呼”声。

“搞什么啊?停水了?”曾小贤嘟囔着,不死心地又试了试淋浴喷头,结果也是一样。

他走出洗手间,对着客厅喊道:“喂!有人吗?我们公寓是不是停水了?”

很快,胡一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眉头紧锁:“我厨房的水龙头也没水了。刚才还好好的。”

紧接着,吕子乔、陈美嘉、陆展博也纷纷表示自己房间的卫生间或者厨房都没水了。

“不会吧?这么热的天停水?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陈美嘉哀嚎道。

“我刚进行完一项伟大的实验,正准备清洗我的精密仪器呢!”陆展博也苦着脸,他手上还沾着一些五颜六色的不明液体。

“搞什么飞机啊!”吕子乔更是烦躁,“我刚约了楼下新搬来的那个小师妹打羽毛球,一身臭汗回来没水洗澡,这还怎么保持我风流倜傥的形象?”

爱情公寓,这个充满了欢声笑语(偶尔也有鸡飞狗跳)的地方,突然因为大面积停水而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怨声载道之中。

胡一菲作为公寓的“大总管”,立刻行动起来。她先是检查了公寓的总水阀,发现并没有关闭。然后,她开始拨打物业公司的电话。

“喂?是物业吗?我们是爱情公寓3601,我们整栋楼都停水了!你们能不能派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胡一菲的语气还算客气。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停水啦?哦,可能是水管爆了吧。今天报修的地方多得很,你们先等等,我们按顺序派工。”

“等?要等多久?”胡一菲的火气开始上涌,“现在是下午,天气这么热,没水用我们怎么办?”

“那没办法啦,大家都这样。师傅们也忙不过来嘛。你们耐心点,有水了会通知你们的。”对方说完,也不等胡一菲再说什么,就“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喂?喂!”胡一菲对着已经断线的电话怒吼,气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这什么破物业!什么服务态度!”

大家看着胡一菲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也都束手无策。这种突发性的停水,除了等待,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公寓里的气氛变得焦躁起来。洗手间不能用,厨房不能做饭,连洗手都成了奢侈。每个人都感觉浑身黏糊糊的,口干舌燥。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怨声载道,几乎要陷入绝望之际,林凡的脑海中,再次传来了那熟悉的波动。这一次,浮现的文字是——【局部控水】。

“【局部控水】:能够在小范围内精确控制液态水的流动和聚集,包括引导管道中的残存水流,或在一定程度上凝聚空气中的水汽。”

林凡的心脏猛地一跳。局部控水?这……这能力来得也太及时了吧!简直是雪中送炭,不对,是酷暑中的及时雨啊!

他看了一眼客厅里唉声叹气的众人,胡一菲还在气呼呼地踱来踱去,曾小贤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美嘉和子乔则在为最后一瓶矿泉水的归属权争执不休。

林凡知道,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就这么渴着、憋着。他必须做点什么。

他悄悄地对胡一菲说:“一菲姐,我去看看我们楼层的水阀,说不定只是我们这一层出了问题,或者管道里还有点存水。”他找了个借口。

胡一菲正烦着呢,摆了摆手:“去看吧去看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估计是整个区域都停了。”

林凡来到楼道里,找到了他们3601和3602公用的水管和阀门所在的位置。这里通常有一个小小的检修口。他打开检修口,里面是错综复杂的管道。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开始尝试运用【局部控水】的能力。他将意识集中在那些冰冷的金属管道上,试图感知里面是否还有残存的水流。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渐渐地,他似乎能够“听”到管道深处传来的一丝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水”的意念。那不是真正的声音,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感知,像是水在向他低语。

“来吧……流动起来……”林凡在心中默念着,努力地引导着那股微弱的“水之意念”。他想象着水流克服了管道的阻力,慢慢地向着他们公寓的龙头方向汇聚。

这个过程比他想象的要费力一些,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咬牙坚持着。

几分钟后,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水流似乎真的开始在他的引导下,缓缓地向着3601和3602的供水支管移动。那水量不大,细细的一股,但确实是水!

他又尝试着凝聚空气中的水汽。他将手掌虚按在一段暴露的冷水管上,集中意念,想象着周围空气中那些看不见的水分子,被吸引过来,凝结成水珠,然后汇入管道。这个过程更加缓慢,但他也确实感觉到有极其微量的水分被凝聚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林凡感觉精神有些疲惫,但心中却充满了喜悦。他关上检修口,回到公寓。

“怎么样?林凡,有发现吗?”曾小贤有气无力地问道。

林凡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好像……我们楼层的管道里还有一点点存水。你们去试试看,厨房和卫生间的水龙头,开小一点,应该能出来一点水。不过水量肯定不大,大家省着点用。”

“真的假的?”众人闻言,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胡一菲第一个冲进了厨房,拧开水龙头。

奇迹发生了!

一股细细的、但确实是清澈的水流,从水龙头里缓缓地流了出来!虽然水流不大,比平时小了很多,但在这种全城大停水的时刻,这点水简直比黄金还要珍贵!

“有水了!真的有水了!”胡一菲惊喜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紧接着,曾小贤、吕子乔、陈美嘉也纷纷冲向各自的洗手间和厨房。很快,公寓里便响起了一片惊喜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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