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许七安抿着嘴唇,眼底压抑着怒火。
他看了眼眼陆言,在得到老乡的肯定后,一步步踏出,走到刑部大堂中间:
“因为——我们许家前几日刚刚掺和进了一件大案里呀!”
当啷。
孙尚书手中用来降压的茶盏,直接栽了下去。
在地上滚了数圈才看看停住。
茶水,顺着脚底一直向外蔓延。
能做到尚书这一重位,他的脑子不可谓不灵活,所经历的事情也太多太多。
许家。
大案。
前几日。
这三个关键词联系起来,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件事!
“税银案!”
京兆府陈府尹像是被烫到了屁股,猛地蹿了起来重重砸了下拳头道。
刚说完,就意识到情况不对,自己身上多了几道要吃人的目光。
他心中一惊,连忙坐了下去。
“你、你、你!这位许家大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周显平连忙抹了把脸上的老泪,从地上站起来浑身发抖道,
“我周显平为大奉流过血,你不能这样信口雌黄!”
“哼!矛头小儿,信口雌黄!!”
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后,朱金锣再也坐不住。
他神色晦暗,思索片刻后右手一挥,直接拔出长刀就劈向了许七安。
咻!
事出突然,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朱朱阳贵为金锣竟会突然出手。
更没想到,一出手就是杀招!
“坏了!”
面对这一刀,许七安瞬间汗毛炸裂。
挡不住!
哪怕他这几日刚踏入八品,但面对金锣的全力一击,根本挡不住!
死亡的阴影,瞬间便笼罩了上来!
惊得他一身冷汗!
“哼!君子勿动!”
关键时刻,大儒张慎愤然出手。
身上浩然正气翻滚涌动,迅速朝着朱金锣笼罩而去。
可同为四品,朱金锣一身武夫气血又催冬至巅峰,仓促之下言出法随仅仅只是让他迟钝一瞬。
便持刀再次劈向许七安。
同时,朱金锣眯起眸子,扫视了眼许七安身后的陆言。
这个,才是杀害儿子的主凶!
他在心中算计,有没有希望同样一刀劈死。
一个刚入八品的武夫,气血波动都还没能凝实。
一个刚入七品仁者的儒生,言出法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优势在我!
事后只要说为子报仇,陛下也不会开罪与我!
对比过后,朱金锣狂猛的刀势直接将陆言也笼罩在内。
速度之快,几乎在空中化作一道火光,直冲两人!
“糟糕!他的目标是谨之!”
“坏了!”
“他妈的这没脑子的莽夫,竟然敢当众出手!”
三名大儒都没有想到,一个金锣竟然敢当着书院一众大儒的面,动手打杀自家学生!
可时间太快,他们又距离太远,仓促的话语根本拦不住武夫!
“本公主命令你给我住手!”临安猛地起身,却被怀庆死死拉住。
“朱阳,住手!”南宫倩柔脸色微变,一边冲过去一边提醒道,“陆言牵扯这么大,你真要做了就算是魏公也保不住你!”
“快!再快点!”
看到突然暴起的朱金锣,周显平心松了口气。
只要税银案没被点名,那就只能是污蔑!
死无对证的污蔑!
顷刻之间,整个刑部大堂乱做一团。
有人大喊、有人欺身上前,有人冷眼旁观。
“院长!”三名大儒齐齐看向院长,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赵守能够轻易禁锢住一名四品武夫。
可回应他们的,却只有闭目养神的赵院长。
难道?
三名大儒眼中恍然浮现当初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场面,不禁激动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众人耳中恍惚听到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金锣。”
呼——
一缕清风,从堂外吹来,为燥热的刑部带来一丝丝的凉润。
同时,堂院上方,一缕幽幽的清冷气息,缓缓落下。
呼呼!
紧接着狂猛的东风就将整个刑部大堂吹得嗡嗡作响!
哗啦啦!
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在东风里呼啦作响。
真的人耳膜生疼。
感触最深的就是动手的朱金锣。
他只感觉到一股难以想象的大风,几乎要将他吹向后方。
迫不得已只能迸发出全身气血,迎着东风,一步踏出。
手中宝刀,也慢慢落了下去。
快了快了!
只要落下去,我儿大仇必报!
朱金锣眼里布满红丝,鼻息淌下热血。
报仇!
老来丧子的痛苦,必须杀死凶兽才得以宣泄!
哗啦啦!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两条巨大的锁链,呼啦作响。
噗嗤!
带着暗红色光泽的锁链,直接贯穿了朱金锣的琵琶骨!
锁链深处,一座古铜色的铜雀台,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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