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对劲!”
刚抵达云鹿书院的魏源神色微变,伸手止住马车看向书院内。
面无白须的脸上,竟罕见地露出凝重。
“怎么义父?”
杨砚面无表情地闪到身边,手中依然按到长刀之上,
“是有埋伏吗?”
唰唰唰。
他这一说,其他打更人也都反映了过来,瞬间抽出腰中长刀,仔细打量着周围。
见状,魏源嘴角抽了下,随后摆摆手解释道:
“不是埋伏,是周围天地的气息,不太稳。”
“不太稳?可能是因为儒圣老人家虚影残留的气息吧。”
杨砚看了眼晴朗的天空,猜测道。
魏源摆了摆手,否认道:
“不!并不是,这种气息波动的感觉很熟……”
“反倒更像是……更像是有人,要突破了啊。”
“突破?”
杨砚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自己之前突破四品也仅仅只是造成自身变化,并未引起周围天地变化,
暮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失声惊呼道:“难道是!”
“没错。”魏源点点头,“能引起天地气息波动的突破,恐怕是有人入神,踏入超凡啊!”
超凡!
此话一出,整个打更人队伍都沉默了。
超凡,这是与普通人迥然不同的概念。
四品再强,也还是人的层次,可三品就已经是超凡脱俗的层次了!
杨砚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喉咙干涩无比:“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书院也没有再出新的超凡强者,怎么会突然……”
说到一半,话语骤停数十息,才呼吸急促道:
“难道是!那门新的学科?!”
一门新出的学科,竟然能够影响大儒破境!
这门学科,到底是什么!
一时间,魏源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他看了眼在山地上行走艰难的马车,直接翻身下车。
踏踏踏。
快步走向云鹿书院。
身后,杨砚等金锣愣在原地,良久才不确定道:
“你们见过义父小跑的样子吗?”
“别说小跑,魏公似乎连快走都没有过啊……”张金锣张大嘴,不敢相信道。
……
“是呀,有的人只是听听课就破境了,有的人呀——”
小院里,酸的直流口水的张慎话音一转,腔调怪异道,
“哪怕获赠传世的诗词,也原地踏步。”
陈泰重重点头:“是呀,白瞎这千古绝唱的诗词了,若是我肯定早就破境了!”
“是呀,紫阳居士还是差劲了点。”闻言,院长赵守深有同感的点头表示认同。
可刚说完,就察觉到不对劲。
两道目光,似乎正盯在自己身上?
“你们说话就说话,看我作甚?!”
赵守气笑了,指着自己一字一顿道,
“老子是立命!要破境踏入二品大儒境界,需要不断积累朝堂气运才行!”
“不像你们一个两个的,还在君子境混!”
“呸!丢人!”
看得出来,院长很急,甚至开始吐口水这种粗鄙之事。
陆言无奈一笑,这要一幕若是让其他学子看到,恐怕得惊掉下巴啊。
可笑着笑着,小院外忽然出现一名面无白须,两鬓泛白的儒雅男子。
“魏公?”院长赵守顿了一下,迅速回收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飘然道,“你来晚了,课都讲完了。”
魏源微微喘了口气,与院长客套着。
但余光,却一直不停的在陆言身上打量。
目光中有惊奇、有疑惑、还有期待。
某一刻,似乎客套够了,他转过身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陆言,语气微颤道:
“心即理,当真?”
“自然。”陆言点点头。
有南宫倩柔在,魏公知晓课程点也无可厚非。
“那……”听到当真,魏源眼睛明显更亮了些,他罕见地搓了下手,“不知可否借阅一下此书?”
原来是借书的。
陆言看向院长赵守,忽然明白了为何院长一上来就要把课件拿走。
恐怕早早地就考虑到了现在的问题。
“这么快就有人意识到了吗……”
赵守心头一紧,上前一步挡在二者中间,抚须笑道,
“此书还只是初稿,待谨之三节课完善后,自然可——”
啪。
话音未落,魏源笑着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金锣道:
“前几日朱金锣一事后,打更人变少了位金锣,近段时日来效率都差了许多,院长您看……”
“此书还只是初稿,魏公随意看便是!”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院长一手拿走金锣,一手将课件塞到魏公手上。
速度之快,甚至带起一阵微风。
魏源并未在意,一双眼睛在看到课件后,就再也挪不开了。
一息,两息。
一炷香后,微风又起。
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起了波折。
吹得小院内的梨树,簌簌作响。
“嗯”
院长蒙了,这个场景似乎,有点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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