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临安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礼部官员,头疼不已。
可无论她如何打骂,对方都拦在面前,执意教导礼节。
她望着远处的天极,桃花眸中不仅闪过一抹思念和委屈:
“小陆先生,对不起……”
隔得没多远的长公主府。
怀庆眯了眯眼睛,淡然的听着对面官员的话,时不时点头表示认同。
只是心中却难免担忧,国子监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作为盘桓大奉朝堂二百余年的庞然大物,国子监的力量容不得任何一人小觑。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整个大奉朝廷官吏,七成都和国子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哪怕她身为长公主,也不得不按耐下心中情绪,虚与委蛇。
相同情形的,褚采薇和打更人们,都因为一些事纠缠,脱不得身。
直到时间临近中午后,这些官员才歉意地告辞。
打更人。
南宫倩柔气汹汹的走进浩气楼中,喝骂道:“该死的!这群刑部官员,真的没事找事!”
“一大早就拉着我们说有了神秘道人的踪迹,跑了大半个京城,毛都没有!”
甚至因为太过生气,直接破了音。
声音里隐约多了一丝柔和细腻。
听得杨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目光牢牢定格在其纹丝不动的喉结上。
数息,古井无波的脸上忽然来了一丝兴趣:
“小柔呀,你是不是——露馅了?”
闻言,南宫倩柔心中猛地一突,连忙转移话题道:“义父现在正有感悟,可户部他们这么做明摆着是在打压书院,我们——就不管吗?”
她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的侠义性格。
对此,杨砚只是摇摇头,苦笑道:“你们不会真以为,单凭国子监就能说动那么多官员吧?”
咯噔。
此话一出,南宫倩柔心中顿时划过一道闪电:“难道是——”
“噤声,那位小先生的风头太甚了,恐怕上头有人不满喽……”
杨砚指了指上面,轻声说道。
“嗯?上面竟然有人!”
听到这话,南宫倩柔眼睛一眯,拔出长鞭就冲了出去,
“给我下来!”
身后,杨砚嘴角抽搐了下,扶眉叹气……
……
司天监,顶层。
褚采薇拎着一块大囊,惨兮兮地跑了上来。
“师傅,你徒弟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欺负……”监正扫了眼其手中的大囊,摆手道,“放心吧,书院那边不会有影响的。”
“啊?师傅你咋知道我想说去书院学习的事啊……”
“唉。”监正深吸了口气,只能劝自己是亲自收的徒弟,“这些人不去只会是大奉的损失,而不是书院的。”
他倒了杯茶给自己的小徒弟,随后转身看向京郊六十里的山上,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那里,浓郁的气运之力正上下沉浮着,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
“咦?真的呀!小先生果然厉害!”
褚采薇不疑有他,兴奋的结果茶盏大口喝了下去。
喝完看着手里的茶盏疑惑道:“师傅,你最近茶具换的好勤啊。”
咔。
监正脸上的表情一僵,幽幽地转过头来,冷笑道:“采薇呀,我看你在风水师上蹉跎这么久,是不是功课没用心?”
“去,把藏书阁所有的炼金术典籍抄写一遍,哦不,抄写十遍!”
“啊?!!”
褚采薇小嘴一瘪,不情不愿的下楼去了。
等到橘黄色的背影消失后,监正才重新恢复一脸微笑,宛若世外高人。
呼——
被风吹过,带来凉意的同时,也带走了一句句喃喃。
“没有这些人碍事,国子监明天应该也会按耐不住了吧?”
“呵呵,真想看看三节课后,心学究竟能引出什么异像。”
……
国子监。
一名打探消息的学生小跑而来。
“禀告祭酒大人,今日云鹿书院芙蓉小院,除却许家兄妹二人,听课的就只有学院弟子。”
“只有学院弟子?哈哈哈哈好啊太好了!”
一听这话,先前担忧的大学士长舒了口气,
“这样,云鹿书院想要为复出造势的行为,恐怕要失败了。”
一时间,压在国子监头上的巨石,似乎完全碎裂。
国子监祭酒抚了抚白须,高深莫测道:
“只是造势失败可不够?!”
“今日压他一压气焰,明日——我要请他来国子监讲课!破他道心!”
“可……”大学士有心头一突,“听说那个心学反响还不错,我们……破得了吗?”
“我们压不住……”
此言一出,国子监祭酒的目光放到身后大殿的雕像上,目光深邃,
“那就用程亚圣雕像来!”
“他所谓的心学之道再强,还能强的过程亚圣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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