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一日同风起……此子性情,果真如父皇所说骄傲无比呀。”
同一时间,外围一座雅间,太子重复着这首诗,眸中神采飞扬,
“只有的大才,才不枉我亲身而至呀!”
“好诗!写的好!”
“想不到两百年过去,书院竟然还有人能作出如此佳句!”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连连惊呼,感叹不已。
可很快,天色就黯淡了下来。
众人头顶的云层沉沉浮浮,变化不断。
下方,一股股清气上行,缠着北风,扯着云层,渐渐幻化成一只数丈高的金色大鹏鸟!
“唳——”
大鹏仅仅只是扇动了一下翅膀,就带起浩大的飓风,将拦在面前的众人,吹得人仰马翻。
“撕纸化形吗?想不到如此年纪竟已抵达六品!”
“想要吹开众人,走进来吗……”
祭酒微微眯起眸子,心中意外又庆幸。
意外陆言的实力,庆幸自己的下定决心针对。
若是任由陆言成长,未必没有机会超越国子监。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轻轻摩挲起袖中的文册。
而在这个时候,大鹏鸟在万人瞩目里,并未狂猛地呼扇翅膀,闪出一条路。
而是——从天而降,落在陆言身边。
如同一只灵巧的家禽,俯首至陆言脚下。
陆言微微一笑,一步上前,踏在大鹏鸟的头顶之上!
同时继续说道:“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唳——”
大鹏展翅翱翔!一飞而起,冲天直上九万里!
神俊伟岸,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垂头俯视下届众生。
而陆言就这么踏着大鹏鸟,直接越过国子监的大门,落在广场之上。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国子监吹得一片狼藉!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陆言微微一笑,踏步在广场上,直视国子监祭酒,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咯噔。
最后一字落下,国子监祭酒脸上顿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
这句话就差明说自己自负狂傲,无视后来者了。
听到这首诗,张慎从松气忽然就变得亢奋起来:
“竟然是一首完整的诗!对词工整意境宏大,从此以后恐怕这一代的国子监祭酒,要名垂青史了!”
“是呀,骂名也是名呀,哈哈哈。”陈泰同样哈哈一笑。
二者对视一眼后,转手便将其他学子也带进了广场。
娘家人,必须要站在陆言身后。
而眼看陆言气势有再起的趋势,其中一名大学士忍不住出言反讽道: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后辈学生,如此佳句竟用来挤兑长辈,这就是你在书院学的?”
“今日一见,书院果然名不虚传!”
此话一出,书院众人脸色顿时就黑了下去。
指桑骂槐!
“我牙尖嘴利?”
陆言眼睛眯了一下,掏出一封信,厉声喝道,
“诸位国子监的大人是不是忘了,我并非自己想来,而是——你们请来讲课的!”
轰!
此话一出,顿时在为观众人里丢下了一枚炸弹,议论再起。
“不是说书院学子上门挑战吗?怎么现在似乎演变成是国子监求人家来讲课的啊?”
“会不会是他胡说的啊?”
“信都拿出来了,应该不是……”
“国子监请人讲课还把人拦在外头,真丢人。”
听着周围风评逐渐变化,国子监祭酒坐不住了。
狠狠瞪了眼那位大学士后,清了清嗓子道:
“当然是请你讲课的,不过既然是新学派,不介意先贤亲临吧。”
说着,他大手一挥,广场正对面的殿堂大门,应声而开!
数丈高的程亚圣雕像,赫然在殿堂下,眺望着广场!
嗡嗡。
浓郁的清气蕴含着独特的大道之力,在雕像四周不停盘桓滋生。
“这是!该死!国子监太卑鄙了!这么以来岂不是相当于谨之要顶着亚圣之道,讲心学?”
张慎脸直接就黑了,狠狠咒骂道,
“谨之的心学还未经过时间和儒生的打磨,与程亚圣两百年的大道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陈泰也面色凝重,手中文具齐备:“不妥不妥,我就知道这些人不安好心!院长我们带谨之走吧?”
“呼,想不到啊,他们竟然不顾脸面!以程亚圣欺人!”
院长脸色十分难堪,随后转身看向陆言,低声问道:“走吧谨之,趁现在问题还不大。”
“哼!卑鄙的国子监!”
“我只能抗衡一会,你快走!”
落玉衡飘然落下,以周身二品巅峰的气机,抗衡亚圣雕像,同时转头催促道。
“走?为何要走?”
“该走的,是他呀!”
闻言,陆言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他抬眸望向正对面的亚圣雕像,眼角闪过一抹疯狂,
“今日开讲,心学第三课——致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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