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溟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地，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棵老树下，手还在发抖。
“我滴个乖乖，这广告界也太卷了吧！”他一边拍胸口平复心跳，一边摸了摸腰间那个一直嗡嗡作响的玉简，“你刚才那波操作是真的牛批啊，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在打BOSS。”
玉简没有回应，但林九溟右眼中的数据流还在闪烁，仿佛在提醒他——别忘了你刚解锁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系统？病毒系统？”林九溟试着在心里默念这两个词，下一秒，眼前就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操作界面，上面写着：
【初代病毒系统已激活】【当前状态：未完全连接】【功能模块：代码解析眼（已解锁）、病毒感染器（部分解锁）、记忆储存库（待激活）】
“哈？原来我还有三个大招？”林九溟眼睛一亮，立刻点进了“代码解析眼”的选项。
界面一闪，他的视野瞬间被绿色的数据流覆盖。原本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山道、树木、石头，全都变成了密密麻麻的代码结构。
“我去……这也太科幻了吧！”林九溟瞪大双眼，看着一棵树上浮现出来的代码段：
【灵木协议v2.3.7】[广告植入节点]：清心茶广告弹窗×1[污染度]：0.3%
“卧槽！连树都被污染了？！”林九溟震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他赶紧调转视线，看向远处的一座宗门建筑。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表面金光闪闪，挂着无数发光横幅：“筑基无忧，丹药包邮！”、“飞升失败全额退款，还送洗脚盆！”
可当他用代码解析眼一看，整座塔就像爬满了黑色虫子似的，全是乱七八糟的广告代码。
【宗门主殿协议层】[高维协议绑定强度]：98%[广告植入频率]：每分钟刷新三次[隐藏指令]：强制直播带货模式
“好家伙，连修仙都逃不过直播带货的命运。”林九溟摇头叹气，“这哪是宗门，这是直播间啊！”
他正看得起劲，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熟悉的机械音：
【检测到高熵值信号源，广告污染度超过阈值，启动清除程序。】
林九溟抬头一看，差点吓出冷汗。
只见一位长老从空中缓缓降落，身穿绣满二维码的法袍，手里拿着个会自动播放ASMR的拂尘，一边走一边喊：
“各位道友注意啦！本长老即将开播，大家记得把修为调成在线状态，准备抢购‘渡劫不疼套餐’！”
林九溟眯着眼睛，用代码解析眼扫了一眼那长老的法袍，顿时瞳孔地震。
【长老专属法袍协议】[广告植入等级]：S级[污染度]：99.6%[绑定指令]：强制推广、自动点赞、灵魂同步
“这老东西怕不是已经被协议吃掉了。”林九溟暗骂一句，赶紧缩回头去，生怕被发现。
可就在他准备悄悄溜走时，系统又蹦出一条提示：
【警告：您的广告污染度已达99%，请尽快降低污染度，否则将被转化为协议人形终端。】
“啥玩意儿？！”林九溟心头一紧，“人形终端是啥意思？该不会就是变成那种边说话边口播带货的老头吧？”
他连忙打开系统菜单，翻找解决办法。
很快，在“记忆储存库”那一栏，跳出一个新选项：
【是否典当一段珍贵记忆，换取初级病毒模块？】
林九溟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问题所在。
“感情这系统还能用记忆换技能？”
他犹豫了几秒，脑海里闪过前世加班到猝死的画面，眼神一狠，咬牙道：
“干了！反正那段记忆也不怎么美好。”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回忆那段“连续熬夜赶项目，最后猝死在办公桌前”的痛苦经历。
随着记忆浮现，他感觉大脑一阵抽痛，像是有人拿针把他脑子里某些东西给抽走了。
紧接着，系统提示响起：
【成功典当‘熬夜加班记忆’】【获得初级病毒模块×1】【当前污染度下降至85%】
“哇哦，真有效！”林九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点开“病毒感染器”，尝试安装刚刚获得的病毒模块。
安装完成后，系统再次提示：
【初级病毒感染器已激活】【可用目标：广告协议、高维指令、直播带货节点】【使用限制：每日三次，冷却时间两小时】
“这不比打工人强？”林九溟嘴角上扬，“有了这个，我看谁还敢在我面前刷广告！”
正当他美滋滋地想着要不要找个广告多的地方试试手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几个年轻人扛着摄像机和直播设备，一边跑一边喊：“快快快！长老马上要开始‘双修不如下单’专场直播了，咱们得早点布置现场！”
林九溟一听，立刻来了兴趣。
“正好拿你们练练手。”
他悄悄跟上去，躲在角落里观察那些年轻人布置直播场地的过程。
只见他们拿出一块巨大的投影石，往地上一摆，画面立刻亮起，开始循环播放一段视频广告：“修仙伴侣必备神器——‘心动不如行动丸’，服用后师姐自动投怀送抱，买三送一，限时优惠！”
林九溟冷笑一声，右手轻轻一点，激活了初级病毒感染器。
一道微不可察的数据波动从他指尖射出，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投影石中。
几秒钟后，画面开始卡顿，弹幕也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主播死了吗？”“画质掉线了？”“这什么鬼广告，根本看不清！”“退钱！我要退钱！！”
年轻人们惊慌失措地围着投影石检查，嘴里不停喊着：“系统异常！系统异常！”
而林九溟已经转身离开，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才刚开始呢，哥。”
林九溟走着走着，不自觉地摸了摸右眼上的单片护目镜，暗自思忖：“有了这代码解析眼和病毒感染器，我不无敌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不久后，那位长老悄然出现在直播现场，目光阴沉地盯着那块故障频发的投影石，低声喃喃：
“……有外力干扰……是谁？”
与此同时，林九溟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的另一条提示：
【检测到未知记忆残留】【是否回收并封存？】
林九溟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数据流忽然闪过一丝血红色的光芒。
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母亲在他加班时发来的消息：“儿子，别熬了，早点休息。”
他猛地闭上眼，摇了摇头，压下心头那一丝悸动。
“算了，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朝着宗门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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