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夜空被染成了病态的紫红色。
麦迪森趴在帝王组织临时指挥中心的窗台上。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公里外的维多利亚港，两座山岳般的身影正在死斗。
“哥斯拉的体温已经超过临界值！”技术员的喊声在指挥中心回荡。
“再这样下去它会——”
“金刚的权杖能量读数也在暴跌！”另一个监测员接话。
麦迪森的视线被泪水模糊。
透过高倍望远镜，她能看到金刚胸口的毛发已经被原子吐息烧焦。
露出粉红色的血肉。
但巨猿仍然死死握着那根发光的权杖。
像握着最后的希望。
通讯器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电流音。
“这里是芹泽！APEX的地下设施有异常能量反应！重复，有异常——”
信号戛然而止。
麦迪森转身冲向雷达屏幕。
瞳孔骤然收缩。
一个全新的能量信号正在香港地底急速攀升。
其波形既不像哥斯拉的原子能，也不像金刚的地心能量。
而是某种...扭曲的合成物。
“不...”她无意识地摇头。
“他们真的敢”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指挥中心半数的显示屏瞬间黑屏。
剩下的全部跳转为APEX公司的金色logo。
一个机械合成的女声通过所有扬声器响起：
【机械哥斯拉激活程序完成。杀戮模式：启动。】
维多利亚港的海水突然沸腾。
混凝土路面像脆弱的饼干般碎裂。
一个银灰色的金属巨影破土而出。
它有着哥斯拉的轮廓，却更加棱角分明。
背部装甲板下露出三排旋转的能量炮管。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眼睛——不是生物的光泽，而是摄像头般的红色光学镜头。
“那是什么鬼东西？！”一个军官失声喊道。
麦迪森的平板自动弹出一段加密视频。
画面里，霍克斯站在一个透明容器前。
里面漂浮着人类大脑般的组织。
“终极控制单元。”视频中的霍克斯抚摸着容器。
“用APEX董事会十二位成员的大脑皮层拼接而成。他们将获得...永生。”
视频突然扭曲，变成雪花噪点。
当画面恢复时，显示的是机械哥斯拉的主控室。
霍克斯被机械爪钉在墙上。
胸口插着数根数据线。
鲜血顺着导线滴落。
“你们...骗我...”视频里的霍克斯咳着血。
“它根本不需要...驾驶员...”
画面切换成机械哥斯拉的第一视角。
它的金属下颚咧开。
露出里面旋转的等离子切割器。
最后一个镜头是霍克斯被整个塞进机械嘴部的特写。
然后视频彻底中断。
麦迪森剧烈干呕起来。
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霍克斯的惨叫。
港口的战况瞬息万变。
机械哥斯拉背后炮管旋转。
数十发光弹同时射向金刚和哥斯拉。
爆炸的火光吞没了两个精疲力尽的泰坦。
冲击波震碎了方圆一公里内所有建筑的玻璃。
“不！”麦迪森扑到窗前。
硝烟散去后，她看到金刚单膝跪地。
权杖断成两截。
哥斯拉的状况更糟。
背鳍的光芒完全熄灭。
像座死火山般瘫倒在废墟中。
机械哥斯拉迈着精确的步伐走向哥斯拉。
右臂变形伸出足有十米长的等离子刃。
能量刃发出高频嗡鸣。
空气中的水分被电离成诡异的蓝雾。
“它要补刀...”麦迪森浑身发抖。
“它要杀了哥斯拉...”
指挥中心突然警报大作。
雷达显示一个全新的能量源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近战场。
“什么东西？速度超过20马赫！”
“能量读数爆表！比哥斯拉全盛时期还要——”
麦迪森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那个消失在APEX废墟中的身影。
想起那枚刻着陌生文字的金色碎片。
“阳太...”她轻声呼唤。
仿佛这是个祈祷词。
机械哥斯拉的等离子刃高高举起。
对准哥斯拉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的流星划破夜空。
以雷霆万钧之势撞上机械哥斯拉的胸口！
撞击产生的冲击波呈环形扩散。
震碎了方圆三公里内所有残存的玻璃。
机械哥斯拉踉跄后退三步。
金属胸腔凹陷出一个巨大的拳印。
烟尘中，一个红银相间的巨人缓缓直起身。
他椭圆形的双眼在夜色中亮如星辰。
胸口的彩色计时器散发着纯净的蓝光。
“奥特...曼...”麦迪森腿一软跪倒在地。
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机械哥斯拉的光学镜头急速变焦。
分析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敌人。
它的处理器用了0.37秒得出判断：威胁等级——灭绝级。
阳太——现在应该称他为奥特曼——摆出标准的起手式。
他能感受到身后哥斯拉微弱的生命气息。
也能听到金刚困惑的低吼。
但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锁定在机械哥斯拉身上。
“这个人工造物散发着令他作呕的气息。不单单是那些被强行融合的人类大脑的哀嚎，还有更深层的、某种类似贝利亚因子的黑暗波动。”
机械哥斯拉率先发难。
背部所有炮管同时开火。
数十发光弹编织成死亡之网。
阳太双臂交叉。
光之屏障在身前展开。
爆炸的火光吞没了他的身影。
但下一秒，银红色的巨人冲破烟幕。
一记手刀劈向机械哥斯拉的颈部关节。
金属碰撞的火花如雨点般溅落。
机械哥斯拉的处理器显然没预料到这种速度。
它仓促抬起左臂格挡。
却被阳太变招为肘击。
正中胸口控制核心。
砰！
机械哥斯拉第一次发出声音——不是生物咆哮，而是金属扭曲的刺耳尖啸。
它踉跄后退。
光学镜头闪烁不定。
但紧接着，它的右臂突然180度反转。
等离子刃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阳太腹部！
阳太勉强侧身。
能量刃还是划破了他的侧腹。
光之粒子像血液般飘散。
但他顾不上疼痛。
抓住机械哥斯拉的手臂就是一个过肩摔。
机械巨物砸进港口仓库区。
五栋建筑像积木般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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