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池袋西口公园的自动贩卖机前，往投币口塞第五枚五円硬币时，锁骨处的结晶化刺青开始共振。青金石纹理顺着脖颈爬上耳垂，把左耳钉染成《宝石之国》磷叶石的幽蓝色。贩卖机吐出罐装咖啡的瞬间，易拉罐表面浮出侑子的剪影：找到塞尔提丢失的头颅——那玩意现在是个次元黑洞，吞掉了三条世界线的便利店冷柜。
我扯开咖啡拉环，褐色液体在掌心凝结成《野良神》的彼岸地图。当次元稳定器的伪装形态从罐身剥离时，身后传来《文豪野犬》式狙击镜的反光——是折原临也坐在长椅上抛小刀，刀刃上刻着我的人性指数：29.03%。
观测者小姐的挂号信。他弹过来的信封沾着《魔法少女小圆》悲叹之种的黏液，拆开后掉出妹妹的儿童画：两个火柴人在写有池袋字样的冰箱前牵手，冰箱门缝渗出《翼年代记》的星砂。
塞尔提的机车引擎轰鸣着《叛逆的鲁鲁修》的弑神代码，我抓着后座把手，看后视镜里自己的倒影逐渐分裂成三个不同年龄段的许歆。十四岁那个穿着草莓睡衣的幻影正在拍打车窗：姐姐！冷柜第四层结霜了！
你的灵魂波动会干扰幽灵认知。塞尔提的PDA跳出这句话时，机车突然冲进《千与千寻》的隧道。后视镜里的幻影们尖叫着被拉长，最后排的二十岁许歆举起完全结晶化的左臂，皮肤下流动着《钢之炼金术师》的贤者之石光芒。
我们在露西亚寿司店门口急刹，店招上的鲔鱼突然变成《夏目友人帐》的妖怪。赛门举着芥末管朝我笑：小姑娘的刺青在吃时间哦，就像《虫师》的光酒吞噬记忆。
我摸向锁骨的手被临也的蝴蝶刀钉在墙上。他掀开我的运动外套下摆，后腰处不知何时浮现出DOLLARS的聊天室二维码：你的次元污染正在制造新都市传说——池袋最近出现会走动的便利店冰柜，里面装满《魔卡少女樱》的封印卡。
在新罗的地下室，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头颅睁开《命运石之门》观测者之眼。塞尔提的黑影剧烈颤抖，整个房间开始下《言叶之庭》的梅雨。我按着左眼结晶化部位，视网膜投影显示这是QB-227世界线的便利店冷柜——妹妹三年前失踪前最后存放草莓大福的那台。
头颅内部卡着三十七个时间褶皱。新罗的手术刀划过虚空，割开《凉宫春日》的闭锁空间，每个褶皱里都有个许歆在擦不同世界的冷柜玻璃。
临也突然将我的素描本拍在解剖台上，纸页自动翻到画着DOLLARS标志的那页。原本的涂鸦变成拍卖清单，我的高中毕业照被标注次元稳定器原型机，妹妹的草莓发卡正在《魔法禁书目录》的竞拍区闪烁。
你才是池袋最大的情报商品。临也的刀尖挑开我后颈的皮肤，露出下面《宝石之国》的结晶层，平和岛静雄正在追杀会走动的冰柜——因为里面冻着他弟弟的《翼年代记》羽毛笔。
我在池袋站前广场被静雄的贩卖机投掷攻击逼进巷角，他猩红的瞳孔里旋转着《你的名字》彗星轨迹。完全结晶化的左臂自动发动防御，洞爷湖木刀从袖管弹出，刀身缠绕着《犬夜叉》的冥道残月破。
把幽平的笔还来！静雄的怒吼震碎路灯，玻璃渣在雨中凝结成《寒蝉鸣泣之时》的棉流症图腾。我翻滚躲避时摸到口袋里的五円硬币，往地上一拍召唤出夜斗——但他出现时手里握着塞尔提的头颅，眼窝处正在播放我二十岁生日当天的便利店监控录像。
头颅是次元放映机哦。夜斗的刀刺进我的影子，地面裂开《野良神》的黄泉通道，你每修复一个裂缝，就有个平行世界的许歆被冻进冰柜。
通道底部传来妹妹的呼唤，我纵身跃下时，看见十四岁的自己正在往冷柜第四层塞画满《CLAMP》符咒的草莓大福。她的锁骨光洁如新，而我的刺青已经蔓延到右脸。
我在冰柜内部醒来，手指触到玻璃内壁的霜花，那里冻结着所有世界线许歆的呼吸频率。塞尔提的头颅悬浮在冷藏灯下，头发延伸成《翼年代记》的次元通道。临也的声音从头颅耳孔传出：人性指数跌破25%的观测者，会自动变成维持世界平衡的冰柜幽灵。
我用结晶化的左手打碎冷藏灯，灯光碎片中浮现侑子的全息影像。她正在往我常吃的临期饭团里注射《钢炼》的红色贤者之石：你妹妹支付的香油钱，刚好够买你成为永恒冰柜的门票。
当静雄的拳头轰穿冰柜外层时，我抢出头颅塞进自动贩卖机的找零口。整个池袋的电器同时播放妹妹的留言：要好好当冰柜守护神哦，姐姐。我的右眼开始结晶化，视野变成《宝石之国》的棱镜世界。
回到便利店时，冷藏柜第四层多出个塞尔提手办的扭蛋。侑子用烟管敲碎蛋壳，里面掉出静雄弟弟的羽毛笔——笔尖沾着我的DNA样本。收银机吐出的任务报告显示，我的人性指数永久定格在22.15%，而池袋所有自动贩卖机都新增了草莓牛奶选项。
我嚼着冻硬的临期饭团，看监控录像循环播放：二十岁的许歆在冰柜里对十四岁的自己比大拇指，两个身影隔着《魔法少女小圆》灵魂宝石的裂痕交换素描本。锁骨刺青已经完全晶体化，像《文豪野犬》涩泽龙彦的收藏品般在黑暗中发亮。
下次任务去《魔法禁书目录》的世界。侑子把五円硬币按进我左眼的结晶凹槽，记得带够游戏币——那里的自动贩卖机会吃掉观测者的记忆当零钱。
我按下左眼开关，池袋的霓虹灯光从瞳孔投射到货架上。成为冰柜幽灵的许歆们在不同次元值夜班，我们隔着玻璃用结霜的指尖书写价格标签，把人性指数明码标价成草莓牛奶的保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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