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月楼有三美,美景,美酒,美娇娘。这是整个江都城都知道的。
说道这美酒,就不得不提到这江都享有盛名的大酒馆,唤做十方酒楼。
这得月楼的佳酿,巢翡翠,就是这十方酒楼专供的。
这巢翡翠,汤色纯净。初饮只觉得,口舌生津,果香四溢。完全没有烈酒入喉那般杀气腾腾。
有一种厚重甜腻的感觉。像极了一位压抑许久的恋人,嗔怒但是霸气的撒娇。
许多不知其厉害的欢客,往往逞能贪杯,三五杯便醉了。
十方酒楼,掌柜的姓莫,总是笑呵呵的。
由于莫掌柜经营得当,酿酒手艺绝佳。遇上些落魄酒客,也不吝结交。
看到对方囊中羞涩,也总是会打上二两散酒,对于赊账的也少有紧逼的。
这些义举也,牢牢的把住了众酒客心和胃里的馋虫。
这些酒饕,每每喝醉酒,必定要要痛哭流涕的拉着莫掌柜结拜。其中号称“把掌柜的当做生死之交的也不在少数。”
酒馆的酒都是黍米酿造,仅卖有五种,除了巢翡翠,还有四种唤做,
枕中游,黄粱梦,醉青驹,不思乡,
这四种酒,各不相同,其中黄粱梦和不思乡劲儿最大。
酒客总觉得每次酩酊大醉后,有说不出的舒坦
不想回家,更是连梦也不做了。
元宵佳节过后的第二天,十方酒馆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曹家二少爷没了,就是那个曹家二房的败家子,一位酒客压低了嗓子。
”昨天在鎏河里被捞了起来,身体都泡肿了。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一个书生打扮的酒客扯着嗓门聒噪的说。
“
刘三,你莫要现展,凡你所言。有几句做得了真。终日胡言乱语,添油加醋,没个正经,若真有浮尸官府岂能不管。况且是江州曹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旁边的酒客说道。
对了,你欠咱们掌柜的的酒钱,该清了吧。这年都过完了。酒馆的的伙计孟大,白了那刘三儿一眼。
“不碍事,不碍事”。莫掌柜还是笑呵呵的拨动着算盘。
一位酒客看不下去了,言辞嘲讽到:“刘三儿,你这厮就是仗着莫掌柜宽厚,前两日,还对我等吹嘘,今儿说你今年恩科定要考个功名。给掌柜的留个墨宝。明儿个又说去年吃酒误了院试的时辰。颠颠倒倒,净说些疯话。什么时候把莫掌柜的酒钱还上才是正经。
“尔等都等着,这次我必然高中,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酒喝。“扯这些何用,“在下可是真切看着曹公子,从得月楼上跳了下来。
“就是,官府都没找见尸体你怎可断定是曹家少爷,还泡肿了。难不成你刘三儿真成刘大人了,竟知晓官家的事,不知道刘大人是几时考取的功名啊,小的倒要讨杯喜酒喝。”邻座的酒客也帮腔到。
那曹家二少爷,一贯孟浪,做出此等不经之事有甚稀奇。怕是你们自己没见过世面。”刘三儿涨红了脸,据理力争到。我可是夜夜都去偷瞧那红倌人弦儿。”那曹二公子简直就是块木头。
“要说,这曹二公子也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书香世家竟然落魄如斯。曹家三世公卿。到了曹二公子父亲这一代便分了家,大房欺负二房软弱,这不才几年光景,就没落的只剩个空架子。但是勉强度日想也无虞。这曹二公子也是争气,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只读圣贤书,考取了秀才。可是谁料想。这短短一年,他父亲便败光了家产,连祖宅的卖了。这曹家二少爷真实可怜可惜啊。一位老年酒客有些惋惜的说道。
可不是,他爹把祖宅卖了给别人开了窑子人。他更不堪,这天天逛窑子,捧着这些个北苑女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刘三开心的说道。
唉,真是没有廉耻。就这样的还算是读书人吗,丢人败兴。另一个酒客竟然也附和道附和道。
莫掌柜,再给我上一坛子不思乡。刘三,愉快的对掌柜叫到,说罢,一只脚踩在了横着的酒案上。
小店本小利薄,概不赊账,客官现付银子,小的这就给您去打酒。孟大耷拉着眼镜撇了眼刘三。
不碍事,不碍事,孟大你先去打酒,今天外头天冷,先给刘三兄弟暖暖身子。莫掌柜笑呵呵的说道。
“得嘞,我这就去给刘爷打酒,孟大不情愿的起身。”无可奈何的应称到。
就是,我还能短了你们几两散碎银子。说罢刘三,往兜里,仔细的搜摸了许久,之后涨红了脸,说道
“我今日走的匆忙,下次一并结了,少不了你们的赏钱。”
众酒客皆是哄然大笑,却也忘记了,曹二公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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