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疲惫不堪地坐起来,感觉自己像是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样,一边擦着汗,一边把刚刚梦里发生的一切向大彪全盘托出。
大彪听的聚精会神,听完关子的梦,不禁先沉默了三秒,然后说道:“关子,我说这几天你怎么好像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原来是得到了灵力啊!作为你兄弟,必须恭喜你成功解锁新的身份!我觉得吧,你能做这样的梦,就是你身体里的灵力在起作用,这不是一件坏事啊,至少咱们现在搞清楚了很多以前奇怪的疑点,比如太坤法师和这个独孤三娘竟然是两个人,这个独孤三娘也真是个颠婆,下月十五她估计要来发疯,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来保护你的,关子。”
关子望着眼前这个几次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神里不禁露出一丝感动,抬起手拍了拍大彪的肩膀,但是随即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关子知道,现在整个事情随着蒋仕豪的死和诅咒的破解,开始变的复杂起来了,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查清楚这个独孤三娘的底细,搞清楚如何对付她,以免殃及无辜。
正在这时,师伯给大彪和关子都发了信息:“侄儿们,速来竹叶居相聚!”
关子和大彪接到信息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顿时感到不妙。
“走!”大彪和关子异口同声地说道。
两人就急匆匆地上了路。
大彪把车停到了竹叶居门口的时候,关子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轻轻皱了皱眉,大彪则一言不发地快速下了车。
关子跟在大彪身后,看到竹叶居似乎被一层灰暗的粉尘笼罩着,他立刻意识到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东西,或许就是这层灰色的粉尘。
”什么东西啊这是?”关子抬起手扇了扇,蹭了蹭鼻子。
大彪敲了敲门,门却自己晃晃悠悠地半开了。
“师伯?”大彪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关子把门彻底推开,发现院内一切与之前没什么不一样。
“师伯?您在吗?”关子也试探性地喊道。
依旧是无人回应。
但是关子的耳朵因为灵力原因变得出奇灵敏,清楚地听到了一阵陌生的脚步声传来,关子连忙伸出手挡住还在继续往前走的大彪。
大彪立刻会意,警惕地看着前方,做好了防御准备。
几秒钟后,一个光头的陌生男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此人长得瘦瘦小小,文弱俊俏,却剃了光头,脸上的表情淡漠从容,分不清是敌是友。
“呦,二位爷来啦?”一声娇滴滴地男声传来,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关子和大彪。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师伯他人呢?”
“咳呦,您别跟审犯人似的行不行,我呀就是个传话的,你们师伯他不太方便,让我来迎接你们。快进来吧。”光头摆着温柔地手臂招呼他们进屋。
“什么叫师伯不方便?他到底在哪?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接我们进屋?”大彪上前一步,大声问道。
光头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峻,冷笑一声说到:“哼,因为他现在不能出来。”
“你说什么?”大彪听了这话,阴沉着脸问了一句就要上前,被关子拉住了。
光头不耐烦地撇了一眼大彪,接着说:“听着,你们的师伯司空竹呀,正在被什么东西给缠着追杀,现在不能露面,他临走前说给你们留了线索在这别墅里,让你们顺着线索自己去查,然后他就出门了,消失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爱信不信。”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
“你是谁?”大彪一个箭步冲上去,摁住光头瘦瘦的肩膀。
“把你打脏手拿开。”光头没好气地说。
“回答我的问题。”大彪摁的更死了。
“年轻人,你不懂规矩。”光头斜着眼看着大彪。
“我今天来教教你什么叫规矩。”光头见大彪没有放手的意思,直接反关节拧住大彪的手腕,大彪顺势一个转身,就趁着大彪转身之际,光头从怀里掏出一把袖剑,对着大彪的手臂就刺了出去,却没想到关子的眼睛更加凌厉,迅速反应过来,直接伸手打掉了光头的袖剑。
大彪看到掉落的袖剑才反应过来,摁住光头就要揍他,没想到光头接下来的反应让两个人傻了眼。
光头哭了。
哭得梨花带雨。
光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一边哭,一边擦。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哪知道他去哪了?我要是知道我就去找他了嘛,真是的,他说危险不能带我,让我留在这儿与你们会合,结果你们全都是二百五,耍流氓!不要脸!呜呜呜,没规矩的小破孩儿,竟然都欺负到师娘头上了......”
当听到‘师娘’二字,两个人顿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师伯,他,口味这么独特吗?”大彪轻轻地问关子。
关子看着哭泣地光头,撇撇嘴,没有回答,或者说,此情此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大彪走过去,问光头:“你真是,师娘?”
“哼,爱信不信。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光头露出一脸厌弃地表情看了一眼大彪。
“如果你真是师娘,我向你行个礼,师娘,别生气了,你说谁能想到你是,你是师娘呢是吧,我们不知道嘛,刚刚对不住了师娘。师娘不生气,不生气。”边说着,大彪边行了个大拜礼。
“罢了罢了,看在你们是初犯,我不计较了,先进屋吧。”光头擦着眼泪,扭扭捏捏地往屋里走去。
大彪看的一愣一愣地,和关子跟在后面。
光头把他们领进了里屋的大客厅。
“瞧瞧吧,就是这个屋子,司空竹说带你们来这儿,具体留了什么线索我也不知道,你们自己琢磨吧,天也不早了,晚上你们就在这儿过夜,我让厨房准备吃的去。”光头说完就离开了。
关子和大彪在屋子里踱着步,仔细地观察着屋子里的摆设。
大彪说到:“师伯这茶桌、花瓶、书架等物件也都是原来的位置,这好像看不出任何异常之处啊。到底是什么线索呢?”
“是卷轴。”关子用手指着墙上挂的一幅卷轴山水画,缓缓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