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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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回宸安宫的路上,宋御景将檀木盒子中的凤凰玉佩紧紧握在手中,自言自语道,“阿锦,你为何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就不能陪在我身边?”走到宸安宫门前,宋御景对李泉说,“李泉,明日去承恩宫传旨,昭仪祁氏晋封皇贵妃,复封号俪。充仪舒氏,降为御女,即刻遣往清远行宫,生死不论。”

翌日,祁凡锦等人刚接了复位圣旨,在院中打雪仗,妍妃便带人来贺喜。“恭喜皇贵妃,贺喜皇贵妃了。”祁凡锦看到是妍妃来了,笑着说,“姐姐与我还客气什么,今日姐姐来的可真早,消息可真是灵通!”“你呀,如今却是越来越会打趣我了,也就你这里还这样欢欢喜喜的,昨日夜里可出了件大事。”妍妃突然压低了声音对祁凡锦说。

“啊?”祁凡锦以为是建章宫的事泄露了出来,不免紧张起来。“是舒充仪,陛下昨日夜里下旨降为御女,连夜遣往清远行宫,生死不论。那清远行宫可是从前无后的太妃出宫修行的地方,平日里都没什么人去。”妍妃担忧地说。“生死不论?舒沁不是怀有龙胎吗?”“可不是吗,正因为如此她在宫中哭闹不止,吵着要见皇上。可是夜深了,皇上都歇下了,李泉因着她的身孕,又不敢真的对她下手。只能今日下朝,才秉了皇上,这会儿应该在她宫里呢。”

“哦?那我也应该去送送这位充仪娘娘。”祁凡锦饶有兴趣地说。“你平日里对这种事不都是退避三舍的吗?今日怎么愿意去淌这趟浑水了。”妍妃惊讶地说。“自然,是为了全我们都是从沧河城出来的情分。”

忘忧宫

李泉见到是祁凡锦来了,急忙上前说,“皇贵妃娘娘,您怎么这会儿来了,要不您在等会儿?”“让开!”祁凡锦厉声说道。“娘娘,这,陛下在……”“本宫只说一次!”李泉只好侧身,将门让出。嘉清走上前去,推开殿门。

门被推开,祁凡锦看见舒沁发髻散乱正抱着宋御景的腰哭。“呦,我还以为这忘忧宫还是何等的剑拔弩张,原来净是如此的一番香艳景象,陛下和充仪真是好兴致,到我是我扰了你们的兴趣。”“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只是。”宋御景磕磕巴巴地想解释。“陛下可别误会,妾只是听说了昨夜的事,怕充仪娘娘想不开,想来劝劝的。如今看来,是多此一举了。陛下是还变心意了吧。”祁凡锦装作如释重负地说。

“是你,都是你将我害到如此地步。凭什么你晋位,而我却要受贬出宫,就是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陛下。”舒沁说着便要扑过去撕打祁凡锦,却被张永挡在身前。祁凡锦却对张永说,“无妨,让她过来,本宫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听了祁凡锦,舒沁跌坐在地,继续哭了起来,“陛下,妾还怀着你的孩子,您怎么能贬妾出宫?”“舒沁,你妹妹死前曾求本宫若有机会,希望本宫能为你向陛下求情。可是你这段时间以来,多次以下犯上,你还数的清你对本宫下了多少次毒吗?”

“你,你都知道了?可你为什么不说?”舒沁停止了哭闹,疑惑的说。“若不是本宫应了你妹妹,你以为你还有命怀着孩子坐在这里。不过,太后娘娘怜我,临走时留了一道手谕给我,你交给我处置。”“你,你要做什么?”舒沁惊恐地说。“你放心,你一会儿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只是太后那里过于孤单,他会替你去向太后尽孝,日后能否回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至于你,就好好的在清远行宫为你的孩子祈福吧!”

听了祁凡锦的话,舒沁也不在反抗,而是如提线木偶般任凭婢女脱去已不符合她的身份华服、钗环,将她拖上马车,离宫而去。

走在回宫的路上,嘉清对祁凡锦说,“其实娘娘今日大可不必前去,娘娘可真是仁慈,还念着对她妹妹的承诺。”“仁慈?本宫还怕去晚了,陛下就改变了心意,将她留下了。本宫就是要看她母子分离,那杨梅的案子里少不了她的手笔,而并非曹潇一人所为。等明日你派人去清远行宫传句话,一定要舒沁平安生下孩子。生产她若是敢寻死,鞭子、板子都可以,只要不伤了她的性命,让她学会听话。”

年关将近,天越来越冷了。祁凡锦正带着绿袖作绣活。嘉清端着红枣牛乳走了进来说,“娘娘怎么自己动手做上这种活计了,快喝盏牛乳暖暖。”“没什么,太后娘娘也走了这么久了,皇陵那边又湿冷无比,我想做副护膝给她。”“娘娘,刚才妍妃娘娘的宫女来问,今年的除夕宴您有没有想要过问的?”玉珠顺。“不必了,往年都是她操办的,今年她做主就好了。”

承恩宫

嘉清和绿袖仔仔细细地替祁凡锦梳好妆,又替她带上一整套金丝红宝石头面。“这头面不是送给了太后吗?”“是啊,可是太后娘娘说还是您最合适,特意叮嘱奴婢们一定要在除夕家宴上替您戴上。”嘉清回道。“娘娘漂亮,一定要好好打扮,让她们看看咱们娘娘才是真真的天仙。”绿袖说。“你呀,若是你哪天见到了比你家娘娘我还要漂亮的女子,看你怎么收回今天的话。”祁凡锦笑着说。

岁清阁

众人料祁凡锦到来,起身行礼,“见过俪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都起来吧。”祁凡锦示意众人起身。妍妃将她带到最靠前的位置,然后坐到她身边说,“还好咱们是家宴,从前我在家中时,我爹爹参加的是除夕的臣子宴,据说他们在那互相敬了一上午的酒。今年太后娘娘不在,取消了各府夫人觐见也是落的清闲了。”

不多时,宋御景也来到了岁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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