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的脑子转得飞快,就像那种高速运行的精密机器似的。
要是硬来,那肯定是自讨苦吃,他得想个别的法子,在这困境里找出一线生机来。
他使劲吸了口气,把心里的慌张使劲往下压,可脸上呢,故意装出一副特别害怕的样子,就像那种被逼到绝路的野兽一样。
“王捕头啊,您这是咋回事啊?我们可都是老实人啊!”陆昭的声音有点发颤,就好像被吓了个够呛,“您……您是不是弄错了呀?”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悄悄拿眼角余光去瞅王捕头的表情。
嘿,还真别说,王捕头脸上就露出了一点得意的样子,眼神里也闪了一下轻蔑的光。
很明显,他觉得陆昭已经没招儿了,只能任由他摆布了。
“弄错?哼,陆昭,你就别在这儿装糊涂了!你窝藏重犯,还想谋反呢,证据明明白白的,还敢嘴硬?”王捕头冷冷一笑,手里的长刀直指着陆昭,“我劝你啊,麻溜儿地自己把自己绑了,省得皮肉遭罪!”
“王捕头,咱有话好说呀!”陆昭赶忙做出一副求饶的样子,声音也变得更柔弱了,“您瞧啊,咱以前也没什么仇怨,何苦把事儿弄得这么绝呢?要是有啥误会,咱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唠唠呗!”
裴九爷就站在陆昭身后呢,他一声不吭,可暗地里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打过不少仗,经验老到,心里明白在这种节骨眼儿上,稍微一疏忽就可能满盘皆输。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铁伞,那铁伞就像条藏着的毒蛇似的,随时能给敌人来个要命的打击。
陆昭一边跟王捕头敷衍着,一边使眼色让裴九爷先别急。
他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好时候。
他得再等等,多搜集些信息,这样才能有机会从这困境里钻出去。
“谈?嘁,有啥好谈的?你还真以为我会信你那套瞎话啊?”王捕头满脸不屑,嘴巴一撇,“陆昭,我可跟你说,今儿个你就是长了翅膀也别想跑!都给我上,把他们拿下,死活不论!”
眼瞅着衙役们就要扑上来了,陆昭猛地抬高了声音,喊道:“王捕头,你可真的想好了吗?你就打算为了沈墨,把自个儿的一辈子都给赔进去啊?”
王捕头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点迟疑。
他虽说已经下定决心要帮沈墨,可心底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不管怎么说,沈墨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把啥都盖住啊。
要是事情露馅了,他估计也得玩儿完。
陆昭很机灵,一下子就察觉到了王捕头的情绪有了变化,知道机会来了。
他赶忙乘胜追击,接着说道:“王捕头,我晓得你也是被逼得没招儿了。”沈墨到底给了你啥好处啊,能让你这么拼了命地给他干?
我能给你双倍,哎,不对,三倍呢!
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保准让你后半辈子吃穿不愁!
还有啊,王捕头,你琢磨过没?
沈墨为啥要费那么大劲儿去找古墓呢?
等他真找着了古墓,又打算干啥?
他真能分给你点儿好处吗?
说不定啊,到时候你连自己咋死的都不晓得!
陆昭的话里满是诱惑,就跟个在耳边悄悄使坏的魔鬼似的。
他还说:“王捕头,你好好寻思寻思,为了沈墨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人,值当吗?”
王捕头的脸啊,一会儿一个样儿,很明显心里头正激烈地斗争着呢。
这人又贪心,又害怕,想得到更多的好处,可又担心沈墨找他算账。
他就这么卡在两难的境地里了,完全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王捕头,你可不能听他的呀!沈公子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背叛他!”
大家一听这声音就都扭头看过去,原来是苏绣娘正扶着陈郎中,慢慢悠悠地走过来了。
苏绣娘的脸白花花的,很明显伤还没好利索呢。
不过她的眼神可坚定得很,满满的都是对沈墨的忠心。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苏绣娘一听说陆昭他们被堵住了,也不管自己的伤了,就非要来帮忙。
她心里明白,自己肯定斗不过王捕头,就把陈郎中给请来了。
这陈郎中啊,他不会啥武功,可医术那是相当厉害,在衙役里头名声很不错呢。
他就琢磨着,凭借自己的威望,去劝劝王捕头,让他别再围堵了。
陈郎中走到王捕头跟前,很诚恳地说:“王捕头啊,你这么聪明的人,是非对错肯定能分得清。沈墨是啥样的人,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你为了他,真的值当吗?你这么干,良心上过得去吗?”
说完,陈郎中又扭过身,朝着其他衙役讲:“兄弟们啊,你们个个都是好样儿的,都是好汉!但你们可得把眼睛擦亮点儿,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朋友,谁又是真正的对头。沈墨压根儿就没把咱们当人对待,他就是把咱们当成使喚的工具罢了!咱们为啥要给他卖命呢?”
陈郎中的这些话,让一些衙役听了挺有同感的。
他们本来就是听命令办事儿的,对沈墨可没什么忠心。
这时候听了陈郎中的劝,再加上陆昭那边给了些好处诱惑,他们心里就开始动摇了。
有个衙役小声嘟囔着:“王捕头啊,要我看,咱们还是把他们放了吧。为了沈墨,真犯不上啊!”
另一个衙役也跟着搭腔:“是啊,王捕头。咱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没必要为了沈墨把命搭上啊!”王捕头瞅见越来越多的衙役心里头开始打鼓,一下子就慌了神儿。
他心里明白,要是再不想点法子,这局面恐怕就得彻底失控喽。
他一狠心,恶狠狠地放话:“都给我把嘴闭上!谁敢再动摇,老子就宰了他!”一边说着,还举起手里的长刀,朝着那些心里动摇的衙役瞪着眼睛,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
瞧见王捕头这么凶巴巴的,那些本来有点动摇的衙役,一下子就不敢吭声了。
他们虽说对沈墨有意见,可更怕王捕头找他们麻烦报复呢。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裴九爷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他身子一闪,就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王捕头的身后。
手里的铁伞“嗖”的一下挥出去,重重地砸在王捕头的后脖子上。
王捕头哼了一声,身子就软了,“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裴九爷这出手啊,快得像闪电似的,又干脆又利落,一点儿机会都没给王捕头留,让他想反抗都没门儿。
看到王捕头倒在地上,那些衙役一下子就乱了套。
他们互相瞅着,大眼瞪小眼的,都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陆昭瞅准时机,扯开嗓子喊道:“兄弟们啊,那王捕头已经被我给拿下了!嘿,这时候你们还寻思啥呢?是接着给沈墨那家伙卖命,还是改邪归正,就全看你们自个儿咋选啦!”
那些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直犯嘀咕,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当口儿,冷不丁有个声音冒了出来:“我们想弃暗投明,帮陆公子!”
大家顺着声音一瞧,嘿,原来是个年轻的衙役走了出来。
他走到陆昭跟前,“扑通”一声单膝跪下,那意思就是服了。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马上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跟着。
没一会儿,大半的衙役都表示投降了。
他们本来就不情愿给沈墨卖命,如今王捕头都被制住了,那他们肯定就没必要再死撑着了。
瞧见大半衙役都投降了,陆昭脸上乐开了花。
他心里明白,这次的危机算是被自己成功化解了。
他走到王捕头跟前,蹲下身子,冷冷地问:“王捕头,你现在还有啥可说的?”
王捕头躺在地上,脸白得像纸一样,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回是彻底完蛋了。
“陆昭,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他恶狠狠地说。
“这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陆昭冷冷一笑,就开始在王捕头身上搜起来,还真搜出了一封信。
他把信打开一看,脸立马就变得严肃起来。
为啥呢?
因为信上写着沈墨找古墓的计划,还有古墓位置的一些关键线索呢。
“看来啊,沈墨真的是在找古墓。”陆昭小声嘀咕着。
“陆昭,信里都写啥了?”裴九爷走过来问。
陆昭就把信递给裴九爷,让他也瞅瞅。
裴九爷看完信,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看来,咱们得赶紧找到沈墨,阻止他才行。”裴九爷说。
“嗯。”陆昭点头应道,“不过呢,信里就提了些模模糊糊的线索,咱们该从哪儿开始查呢?”
裴九爷想了一会儿,说:“信上说古墓的位置和二十年前的皇室血案有关系。说不定,咱们可以从这个事儿开始查,去调查一下当年的皇室血案。”
“行,就这么着!”陆昭说。
可是呢,线索指向了两条不一样的路。
一条是很久之前的皇室秘密,另一条是沈墨留下的一些小痕迹。
到底哪条路才是能找到真相的路呢?
而且啊,信上的字就像幽灵似的,一直在陆昭的脑袋里转来转去。
古墓啊,还有皇室血案呢,这就好比是两条岔路,都朝着那黑咕隆咚的、啥都不知道的地方去了,弄得人都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风啊,呜呜地从那破窗户缝里钻进来,听着就跟鬼在小声说话似的,这地方就更阴森了。
陆昭呢,他手指头在信纸那糙糙的纹路上摸来摸去的,就好像能摸到王捕头临死前那种绝望的感觉似的。
“这两条道儿啊……皇室血案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沈墨的下落可是现在的事儿,哪个能离真相更近点儿呢?”
裴九爷呢,他捻着自己的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就盯着墙角那盏晃悠的油灯看。
那灯的光昏昏黄黄的,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在地上扭得不成样子,就像些怪模怪样的怪物。
“老皇室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啊,那线索估计早就被弄没了。沈墨既然这么大费周折地搞事情,说不定他这条线反而更清楚呢。”
苏绣娘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儿,眼睛就瞅着陆昭,也不说话,就在那儿默默地支持他呢。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沾着血的布包,小心又小心地打开,里面有几块碎了的玉佩。
“这是从王捕头身上找到的,说不定能有点用呢。”这玉佩在那暗暗的灯光下面,泛着一种让人觉得邪乎的血红色的光,就好像在讲一个老早以前的诅咒似的。
陈郎中把鼻梁上的老花镜往上推了推,哆哆嗦嗦地凑到前面去,仔细地瞅着那些玉佩的碎片。
“这玉啊……这质地可不一般,肯定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说不定啊,这事儿和皇室血案有牵连……”冷不丁地,他像是瞅见了啥,一下子把头抬得高高的,“不对劲儿啊!这玉佩上的纹路……”
陆昭的心“咯噔”一下,一股不妙的感觉直往脑袋上涌。
“陈郎中,咋啦?”
陈郎中没吭声,就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朝着玉佩上一条很不起眼的纹路指去,嗓子干巴巴地说:“这……这看着像是……”
“闭嘴!”裴九爷冷不丁地一声大喊,一下子就捂住了陈郎中的嘴,眼睛利利索索地把四周扫了个遍。
黑暗里呀,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盯着他们的所有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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