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梦梦所说一致,傅沉转动着桌上的水杯,“你与林梦梦在酒店是否说过要杀了曹知勤,夺取他的财产?”
这话一出,于斌勇的身子一僵,随即苦笑出声,“我是说过,但是当时我是为了安抚林梦梦的情绪。”
眼看着傅沉等人的眼神里充满着不信的神情,于斌勇着急了,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张搜索记录,“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记录也是为了稳住她,当着她的面搜的,不然你们可以去问她。”
“致幻剂呢?”傅沉慢悠悠的问着。
“这个是……”于斌勇的脸色涨红,末了,难为情的开口,“林梦梦不愿意跟我尝试别的姿势,我为了让她听话才买的。”
傅沉,“……”
这俩真是绝配,一个恋爱脑,一个控制不住下身。
“赵长海认识吗?”
姜黎将赵长海的照片在手机里打开,放在于斌勇的面前。
于斌勇凝视着手机里的照片,半晌才收回视线,肯定道,“认识,这人的妻子就是我们的试药人之一。”
傅沉接过话茬,“他死了。”
“这可跟我没关系啊,我都没见过他。”于斌勇一听又有人死了,急忙否认,跟自己摆脱关系。
“又没说跟你有关系,急什么?”
傅沉淡定得喝了一口茶水,好家伙,差点没给自己烫死,他强忍着嘴里的烫意,“他是自杀。”
于斌勇闻言肉眼可见得松了一口气。
“但他留了一封遗书,说他是受人指使杀害的曹知勤,那人给他汇了一笔钱,你猜是谁?”
傅沉继续说着,同时时刻在观察着于斌勇的情绪。
于斌勇瞥了一眼三个人,发现他们全都在注视着自己,没来由得心虚了一下,试探性的指了指自己,“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吧?”
傅沉没说话,只是将大刘刚刚发给他的两张照片亮了出来,“可能不是怀疑。”
明知道是诬陷,傅沉也不打算放过于斌勇,万一能炸出来什么呢?
于斌勇盯着那两张照片,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改变不了上面的写着他名字,可偏偏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吞了吞口水,“警官,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做的,你们能信吗?”
傅沉猛地一拍桌子,“证据确凿你还狡辩?”
于斌勇被吓得哆嗦一下,哭丧着脸,“我说的是真的,我压根没有给赵长海转过钱,这笔钱怎么过去的,我根本不清楚。”
“你的卡难道别人能用吗?”姜黎提醒。
“对对对,有张卡虽然是以我的名义办的,但是这张卡的使用权不在我这。”
于斌勇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卡号我不知道,我记得是一张A政的本地卡。”
傅沉闻言扫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就是这张使用权不在他手上的卡,“谁使用的你知道吗?”
于斌勇摇摇头,“是曹知勤让我办的,当时办完卡也被他拿走了。”
“除了你和曹知勤,还有谁知道这张卡是你办的?”
傅沉轻点桌面,发出有规律的声响。
于斌勇回忆道,“挺多的,跟曹总干了很久的几个人都知道这件事。”
傅沉让姜黎和小夏留下继续询问于斌勇。
自己则去了外面。
办公室的人很多,傅沉迈开腿走了过去,站在一名员工身后。
此时的他正在专心致志得在电脑上打字,傅沉大致看了一眼,是关于特效药的广告,“这些特效药你很了解吗?”
员工冷不丁得被人提问,抬头瞥了一眼傅沉,“这些药我们哪能了解到,你别看我写广告写的这么顺畅,这些都是之前负责这块的人写好了给我的。”
傅沉眸光微闪,“之前负责这块的人是谁?”
“王春旺和季宇轩呀,他们是最了解这批特效药的人,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得罪曹经理了,被开除了,走的时候灰溜溜的,看着好可怜。”
员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等傅沉再说话,姜黎和小夏就出来了,后面跟着于斌勇。
此时的他,脸上带着笑,没有了在里面交谈时的局促。
到了局里,傅沉将试药名单交给大刘,“排查一下。”
大刘接下,“老大,是不是像我们猜测的那样,于斌勇其实是被诬陷的?”
傅沉点头,“眼下只要查出来这张卡目前在谁的手上,就能知道是谁诬陷了于斌勇。”
按照于斌勇的说法,这张卡是死者生前在用的,肯定是随身携带的,死者死后这张卡不翼而飞,极有可能在凶手手上。
姜黎将口袋里的纸交到傅沉的手上,“这是于斌勇写下的知情者名单。”
傅沉接过,大刘也凑上前,两人一眼就看到王春旺和季宇轩这两个名字。
“怎么这俩人在名单上?”大刘指向两个人。
“死者的前妻说过,这两个人是老员工,这点我今天在医药公司的员工那里也得了证实。”
傅沉轻点纸张,抬眸睨向姜黎,“你觉不觉得哪里怪怪的?”
姜黎眸光划过一抹思索,随即缓缓道,“除去试药的人外,这两个人对于死者的仇恨是最大的。”
“可是他们并没有作案时间。”大刘对这两人印象深刻,虽说没有见过季宇轩,但他不可能有分身吧?
“谁说他们没有作案时间,就无法参与这场谋杀?”
傅沉喃喃自语,像是回答老刘,又像是在询问自己。
“赵长海的遗书里不是写着,他们是一起行动,带着口罩,彼此不认识吗?”
老刘下意识的回答着。
“他的遗书都是抄的别人写好的,又怎么能全信呢?”
傅沉似乎是相通了一般,猛地把纸条塞进老刘的怀里,“其他的人让小夏去查,王春旺和季宇轩我去查,把这两个人的地址发给我。”
姜黎目前没什么事,“我跟你一起。”
傅沉又怎么会拒绝姜大美女呢?
两人先是去了趟王春旺的家里,没有人在,便又转头去了季宇轩家。
他刚办完丧事回来,不知道熬了几天的夜,整个人眼底一片乌青,头发也乱糟糟的,哈欠连天,“你们找谁?”
傅沉直接亮出证件。
季宇轩神色自若,“曹知勤出事那段时间,我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