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针旧时貌,佳人化妖含恨终(1)

换源:

  一个穿着香云纱旗袍,围着云锦披肩,脚踩黑色高跟鞋,满头银发的精致老太太,拿着怀旧限量款的手工高订手包,来到店里,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白店长看到老太太耳朵上硕大的珍珠耳钉,仿佛看到年轻时的老太太的绰约风姿。

她温柔的一笑:“姑娘我是店里的老客人,贵店的老店长临终前托人把这个紫藤花胸针退了回来,我听王先生说,店里有了年轻新店长,我想着应该可以帮我找到故人的魂魄,我此生所愿便是可以和她好好告别的,我也老了怕是来不及了,所以想拜托你把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

白店长看着温柔且礼貌的老人家,貌似忘了质问王通明,她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问:“这位阿姨,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子的,别人都不太看的出来的。”

老太太道:“姑娘面貌虽是略显英气,可是你的骨骼身量,你的声音和呼吸节奏,还有身上若有似无柔和的气质不会骗人的。这世上的人千人千面,没有这眼神我如何能成为她的唯一传人啊。”

白店长要不是因为对方年纪大,恨不得抱着对方的手,大喊知音,人生难得遇知音嘛。

白店长拍着胸脯说:“您放心,既然是老客人,我们会给您优先处理。”

老太太真诚的道谢后,稳稳的转身离开了店里。

白店长则是打开了,老太太留下的蓝丝绒的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女式的紫藤花样式的金胸针,白店长看着没有一丝褪色的胸针内心颇感奇怪,都过了这么久,这胸针仿佛新的一般,就在这时胸针里幽幽飘出一缕幽魂,慢慢悠悠站在中间逐渐显出人形。

白店长看到了一个茶金色微卷的长发,身着法国贵族西装的青年,他鼻梁高耸,锋利的下颌线仿佛是上帝精确计量好,刚好中和掉过于温柔的如星辰般璀璨的幽蓝色的深邃眼眸,那深凹的眼眶与浓密的眉毛之间散发着如白兰地般微甜浓烈且苦涩的神情,对天真的姑娘们有着天然的致命吸引力,就连白店长都被搞得一阵恍惚。

党荆棘轻咳了几声,揶揄的看向白店长,似乎在说:你是真的饿了啊,连外国鬼都不放过。

白店长才反应过来,脸色微红,刚想开口询问。

党荆棘则是直接替白店长问了一句:“这位先生你能听懂中文不?”

法国青年道:“能听懂的,你们好,我是F国巴斯顿家族的男爵,爱金儿·兰·巴斯特,你是老店长的女儿吧?我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

我附在这胸针上是因为我想见到我的爱人谢月茹。我的父亲是F国人,母亲则是华国人。我从小不被家族重视,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会欺负我。

后来家族出了事情,我因为不被重视没有参与其中,被放过,国王为了遏制我的家族把我封为没有领地的男爵。

于是年少的我带着自己积攒的财富,来到了我母亲的家乡上海。

不知道你们相信不相信一见钟情,在我订制西装时候遇到了那个人,我便相信了。

那个做事认真且如野草一样生机蓬勃的她,她是如此的温柔与强大,从此我的眼里容不下别人,我心甘情愿的想要做守护她的骑士,而她就是我心中女王。

于是,她很厉害会做美丽的刺绣旗袍和笔挺合身的西装,一来二去,我们熟悉了,成为了无话不聊的挚友,那天我带一束美丽的花,跟她表白了,第二天我为她开了一场盛大的舞会,向所有人宣布了她是我此生挚爱,我们在华尔兹中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浓烈的爱意。

我还弹着钢琴给她唱了一首我写的歌,一首表白的法语歌。

从此他给我做的衣服上都会绣上她喜欢的紫藤花作为印记。

我还给她订做了一个紫藤花的金胸针,胸针的背面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

我原本以为我们就会如此幸福的走下去,可是一封来自F国H皇室的信,打破了我们的幻梦,如果我想拥有领地必须与皇室联姻,如果不同意就会让巴斯顿家族从F国贵族圈子除名。

家族里除了我也没别人了,所以我并不在意,有她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但是皇室指派给我的联姻对象不知从谁那里拿到了印有我跟月茹告白新闻的报纸。

她来到上海,骄纵的要求我们断了,否则她安排杀手杀了月茹,我真的怕了,我当时无兵无权无封地没法时刻保护我最爱的月茹。

于是我被迫答应了在上海办一个订婚酒会,然而我低估了一个骄纵且嫉妒的女人的疯狂程度,她背着我找到月茹,极尽羞辱,还高调通知了月茹我们一个月后的订婚酒会。

伤心欲绝的月茹画着她不曾画过的美丽妆容,穿着酒红色的旗袍来到了聚会现场,她唱起了我给她唱过的F语情歌,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温柔,她泫然若泣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的心被攥的生疼,恨不得冲上去抱着悲伤的她。

可是我不能,我要保护她,就得体面的把酒会办完,我看着她唱完这首歌,跌跌撞撞走出去,我想抱起她,可是联姻对象偷偷用力拽住我,威胁我如果我跑出去,月茹就别想活了。可是事与愿违,我那个骄纵善妒的联姻对象,酒会过后就安排流氓上门,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坠楼而亡,我心里清楚这是联姻对象做的,但是没有证据。

于是我用了三年时间把联姻对象背后的家族搞倒台,联姻对象也被我丢到朋友的破酒馆····虽然权柄在手,大仇得报,可是我最爱的月茹不能回来了,我每日沉迷于酒精和药物,为了每日见到月茹,打了致幻率极高的药物,最后在我快死了的时候,让管家把那个紫藤花的胸针给了月茹的亲传弟子依然,让依然帮我交给月茹。我原本以为我死了可以见到月茹,可是没有,依然许是恨着我吧,所以···”

白店长说:“也许曾经有吧,但她也是华国人,相信人死了还有灵魂,她想把胸针亲手交给谢月茹也是没准哦。你先留下来吧,如果有机会我们就去上海找找。”

听着爱情故事的众鬼,不免一阵唏嘘。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