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那怪物恰似一团由噩梦凝聚而成的可怖实体,如幽灵般徘徊不休。每一声自它喉间挤出的嘶吼,都仿佛裹挟着千钧的恶意,毫不留情地狠狠撞击着陆尘和女子已然濒临断裂的神经。他们如受惊的野兔,蜷缩在床底,大气也不敢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巨手,紧紧攥住,跳动的节奏紊乱而急促。
就在两人满心被绝望彻底淹没,认定下一秒便会被怪物无情发现,从而迎来那未知却必定恐怖至极的悲惨结局之时,那怪物却似被一股神秘而无形的力量陡然惊扰。它猛地扭转那已然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身体,动作僵硬且迟缓,犹如一具生锈的机械,缓缓朝着病房外挪去,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负,在地面上留下沉重而诡异的痕迹。
陆尘和女子那紧绷到极限,仿佛随时都会“铮”然断裂的神经,此刻才如松开的弓弦,稍稍有了一丝松弛。他们小心翼翼地从床底爬出,犹如两只刚刚经历了生死危机的受惊小动物,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恐惧。女子双腿发软,像是踩在一团绵软的棉花之上,几乎站立不稳,陆尘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住她。两人惊魂未定,目光呆滞地凝视着那扇大开的房门,仿佛那是一道通往无尽恐惧深渊的邪恶入口,一时间,恐惧如同粘稠的黑暗,将他们紧紧包裹,让他们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不知过了多久,陆尘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几近窒息的死寂沉默。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好似一道划破寂静夜空的凌厉闪电,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然:“咱们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得想尽办法弄清楚当年医院那场诡异实验的更多内幕。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找到让一切恢复正常的关键钥匙,逃离这如噩梦般的可怕境地。”女子微微点头,她的眼神中恐惧依旧如影随形,如同浓重的阴霾,但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她强打起精神,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依靠着陆尘。
陆尘再次拿起那本日记。之前,这本日记曾散发着奇异而神秘的光芒,犹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他们带来过短暂却珍贵的希望。而此刻光芒已然消散,可陆尘心中仍怀揣着一丝侥幸,期望能从这看似平凡无奇却又处处透着神秘的日记里,寻找到新的关键线索,引领他们走出这黑暗的迷宫。他一页一页地仔细翻阅着,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急切,仿佛要将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都看穿看透。
突然,他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般,定格在日记的最后几页。那里出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图案,以及一些奇形怪状、宛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符号。这些图案和符号,仿佛一直被一层神秘的幕布所遮掩,之前一直未曾显现,此刻却如同破土而出的诡异植物,在这充满恐惧与未知的氛围中,慢慢呈现在他们眼前,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陆尘紧皱眉头,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如同小雨点般密布。他绞尽脑汁,在自己所熟知的各种神秘学知识的浩瀚海洋中拼命搜寻,试图解读这些图案和符号背后隐藏的深刻含义。女子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他,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紧衣角,以至于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这……这真的能帮我们找到摆脱眼下这可怕困境的办法吗?”
陆尘没有立刻回应,他全身心都沉浸在对日记的研究中,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充满神秘与危险的世界。突然,他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火把,兴奋地说道:“我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符号!它们极有可能和一种古老而隐秘的祭祀行为存在紧密联系。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当年那场实验大概率是借助这种隐秘行为,妄图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结果却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引发了这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后果。”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女子焦急地问道,眼中满是无助与期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陆尘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带着沉重的使命感:“日记里提到‘以血为引,唤醒光明,驱散黑暗’,或许我们要找到和当年那场实验相关的血祭源头,再寻到能象征‘光明’的关键物品,才有机会终结这一切噩梦,让一切恢复平静。”
两人经过一番商量,毅然决定离开这间充斥着恐惧回忆的病房,前往医院的其他地方探寻线索。他们如同踏入未知黑暗森林的冒险者,小心翼翼地走出病房。昏暗的走廊里,死寂如同实质化的浓雾,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陆尘紧紧握着从床底找到的那把医用器械,那冰冷的触感仿佛是连接现实与勇气的纽带,给了他些许力量。女子则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他身后,每迈出一步都胆战心惊,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触发隐藏在黑暗中的恐怖机关,将他们拖入更深的恐惧深渊。
当他们来到楼梯口时,发现楼梯间不知何时弥漫起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如同一块半透明的幕布,将其中隐藏的事物遮遮掩掩,却又似乎故意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息,引诱着他们靠近,却又警告着他们危险的存在。雾气之中,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如同幽灵的低吟,如同一根根细针,直直钻进他们的耳朵,刺痛着他们的神经。女子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地紧紧拉住陆尘的衣角,整个人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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