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它居然妄想挣扎,也是,谁也不甘沦为那可怜的拼图,】
【听,它来了,】
咚,咚咚。
沉闷,怪异的敲门声依然以一个固定的频率响起,如一个水落滴石般发出声响。
一个身穿黑色长衫,浑身布满尸斑的老人出现在学校铁门内,
并没有推开铁门,依然僵硬的站在铁门内,举起一根黑色的拐杖,不停的敲击着铁门,
铁门发出急促又密集的响声,
方槐内心除了升起一抹烦燥,此外并无丝毫影响,
在叮咚叮咚的敲门声下,
高大的围墙露出了锈迹斑斑的钢筋,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出现了坍塌。
地面上不断冒出黑色的液体,
散发出了一股阴冷,湿晦的味道,甚至连地面上的水泥也开始迅速的被风化了,
方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到止为止了吗?
说实话,敲门诡还不如异类,给他的威胁大,
眼中流露出失望,
眸子中升起一道血色,
“阿修罗相,”
砰,
方槐身后,一个三头六臂的虚影出现,以惊天之势,狠狠重击而下,
黑色老人瞬间化为一摊脓血,
它没死,
生死残页上的紫色火焰,还在,
鬼无法被杀死,
方槐想起了论坛中官方的推论,是正确的,
能对付鬼的只有鬼,
这条推论,方槐当然早已经知道了,
普通人在面对诡异,几乎只有死字,
还有一条推论,洞悉鬼的杀人规律,并且试着驾驭祂,
这三条推论,更像是新人指导,
看来官方也准备想向世人公布关于诡异的事情,
一个身穿红色校服,脸上布满尸斑的学生重新站在脓血上,一双灰白,死寂的眼神带着一丝惧色一丝贪婪的盯着方槐,
【它想逃,可是逃不了,但它也想吃掉你,】
【拥有生死诡异的你,不可能让它逃掉的,】
方槐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嘎嘎......”
“我想起来了,你是人,你的身体肯定没有诡异强大,”
“我要把你活活吞下,”
一声嘶哑怪叫,敲门诡僵硬的脸上撕出一道恐怖的笑容,向方槐扑去,
脸颊裂开,嘴巴张开,超过了人类的极限,
似乎想要一口把方槐吞下,
速度很快,转瞬而至,
方槐化为一团血雾,瞬移到敲门诡身后,左手持诡刃,狠狠刺下,
带有腐蚀性力量,瞬间把敲门诡的腰子,烧出一个大洞,
敲门诡发出痛苦的非人叫声,
倒在地上,不断挣扎,
看着这一幕,方槐对着言诡说到道,
“诡异被杀人规律压制后,就和普通的诡灵差不多了吗,”
【对的,普通类诡异都是如此,它们一般太弱了,只能作为食物,】
“弱?虽然这只是普通的诡异,但诡异对于普通人来说,确是无法抵抗的恐怖灾难,”
方槐看了一眼生死残页上的紫色火焰,依旧存在,
生之诡蜮,瞬间包裹住敲门诡,继续对着言诡说道,
“如果和我的生死诡同等级别的诡异,也许我也会死在对方手上,”
“例如,时间诡,空间诡,命运诡,因果诡……祂们真的存在吗?,”
【祂们必然存在,毕竟连生死这种围绕世间万物的存在,也可成诡,祂们怎么又不可能呢?】
“诡异与诡异之间吞噬,彼此之间互相视为猎物,”
……
方槐等了一小会,见言诡没有说话,继续道,
“十四岁,那年,我独自前往苗疆旅游,”
“在苗疆地区听到过的养蛊的传说,”
“养蛊,养蛊之人集毒虫百余只,放入到一个小器物之中,毒虫在生死绝境相互厮杀,以对方作为食物,最后生存下来的最强者结合百虫之毒,它的名字就叫做蛊。”
“说起来,养蛊与诡异,这两件事倒也相似,”
“还有,在苗疆的时候,有一名老者送了一蝉给我,”
“然后我在苗疆待了十天,离开的时候,我把它放走了,”
“它回到了大自然,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它死了,你们人类记载中,蝉的寿命很短,】
“可老者说,它是蛊。蛊又怎么可能轻易死去,”
【怎么可能?那时候可没诡异复苏,如果是现在,它有可能在诡异的化作诡物,远气好一点,还有可能化作诡灵,】
听着耳边的反驳,方槐并没有再说话了,
而是散去困住敲门诡的生之诡域,看向留下原地的一把钥匙,一把锁,还有一扇门,
…………
方槐有些无语,好草率啊,
拿出诡器通讯器,点开论坛,看了一眼那两名御灵者所使用的诡器,
钥匙与锁,
原来如此,怪不得生死残页上说敲门诡拦住了,
虽然事情很巧合,但方槐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手指中,冒出血雾,把钥匙与锁缠住,卷到手中,
锁质地冰凉,不知名金属材质,古代样式,
而钥匙虽是古代模样,但是由合金材料制成,感受上面流转的力量,应该是被锁侵染而形成的普通诡器,
锁,应该是超凡级诡器,
两者之间,形成一道力量,可以关住诡异,
而门又是敲门诡异,
门,锁,钥匙,真是巧合,
【太倒霉了,敲门诡,居然被锁与钥匙困住了,】
【不然,又有谁能挡住它,】
【咦,不对,快去看门,它身上有一丝空间诡的气息,】
听着言诡惊讶的声音,方槐把锁与钥匙,收入血之诡蜮中,
闪身来到敲门诡身边,
门,是一扇普通的木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言诡,敲门诡身上,为什么会有空间诡的气息?”
方槐有些疑惑,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因为它是属于祂的拼图,】
【你也是好运气,虽然它暂时对你并有多大用处,】
话至此,方槐放出血之诡蜮,把木门笼罩,
身化血雾,向雍城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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