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在手中爆发。
秦柏感觉自己好像握住了一块坚冰。
漆黑的小葫芦一瞬间从婴儿拳头大小,膨胀到正常酒葫芦大小。
面对膨胀的黑色葫芦。
满脸麻木的女邻居终于出现了表情的变化。
怨毒、愤怒、还有浓浓的恐惧。
这一刻的叫人诡好像再次拥有了属于人的情绪。
“不……”
“不!”
一丝丝黑气从女邻居的五官七窍中流出,化为一缕缕了细丝被葫芦收摄。
点点暗红的光影浮现,在葫芦的下肚位置勾勒出了一个复杂扭曲的纹路。
片刻之后。
黑气不再浮现。
女邻居软软的倒在地上。
膨胀的葫芦缓缓缩小,最终化为一团黑气融入秦柏的右手掌心。
【诡葫芦完成补完,融入你的右手,你可以通过意念将祂呼唤出来。】
【但是你要记住,使用诡异的力量,身体也会被诡异侵蚀。】
“嘶!”
握紧了惨白的右手,秦柏表情痛苦。
刺痛、冰冷、麻木。
他的右手在这一刻仿佛不在属于自己。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
这种痛苦才有所缓解。
但是那种森寒和麻木,却牢牢的驻留在右手中,不再消退。
“驾驭诡异,就会被侵蚀吗?”
“果然这种邪门的力量不是什么善茬。”
握拳张开,确认右手还能用。
秦柏表情难看。
任谁活的好好的,突然被诡异这种阴间玩意袭击,心情都不会太好。
特别是这玩意现在还融合到自己手掌中更是如此。
“为什么会这样?”
秦柏看着失去了叫人诡操控,快速腐烂成为一地血污的女邻居,惨白的脸上升起了浓浓的疑问。
他不知道。
此时在世界各地,都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
“老婆,是你吗?你真的回来看我了!”
餐桌上,鸳鸯锅腾腾冒着热气。
脸色灰败的男人欣喜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白纱长裙,黑色的长发披肩,一大片血污将她的上身染红。
她睁着黑洞洞的双眼,麻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老婆,我真的好想你!”
男人对于女人的麻木不以为意,他伸出手抓住了女人冰冷的双手,用力的攥住怎么也不舍得松开。
“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想我们相识的时刻,相知的过程,还有相爱的甜蜜。”
男人嘴角带着幸福的弧度,嘴里吐出了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情话。
曾经的他因为性格原因,从未如此表达过自己的感情。
直到失去了,他才后悔莫及。
现在上天竟然将他的爱人再次送回来,他终于不再压抑,尽情的诉说着自己的情感。
“…………”
面对男人的真情流露,女人好像被感动了一般,嘴角微微勾起。
并且越勾越大。
一直延伸到耳根的位置。
“老婆,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嘴角拉长,眼睛还是一片麻木的女人,男人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他本能的想要和女人远离,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受控制了。
“啊!”
低下头,男人发出了惊恐的惨叫。
他发现自己接触女人的双手此时已经一片灰白,完全石化。
而这种石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他的身体快速蔓延。
“不不不!老婆,你不能这样!”
男人眼中溢出泪水,声音满是恐惧。
这一刻,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恐怕不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变成了某种非常恐怖的东西。
“怪物!放开我啊!怪物!你给我去死!”
男人挣扎着想要离开座位,剧烈的动作撞翻了放着火锅的餐桌。
烧开的火锅汤汁倾洒,大半都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痛苦。
他的身体有大半变得灰白,变成了坚硬的岩石。
“呜呜!不……”
表情扭曲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男人吐出了最后几个字。
灰白的色泽将他完全淹没。
女人松开了双手,从男人的脖子上摘下了一个护身符,这也是他身上唯一没有被石化的东西。
这个护身符是一个苍白的石符,表面雕刻着一张人脸,人脸和女人现在的表情很像,都是双眼麻木,嘴角翘起,一脸诡异的表情。
得到石符,女人翘起的嘴角缓缓回落,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它抬手将石符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嘶嘶……
好似坍塌的沙堡。
女人的身体迅速化为飞散的石粉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个表情扭曲的石雕,孤独的立在房间。
石雕的眼角上,一滴溅射的火锅汤汁,正缓缓滑落,留下了一条油腻的痕迹。
…………
“诡异……大规模复苏了。”
阴暗的房间中,身体枯槁的老者吐出了沙哑的声音。
他抬起沟壑密布的老脸,黑漆漆的眼洞倒影着烛光,反射着琉璃的色彩。
他赫然将眼球挖去,镶嵌上了两枚琉璃珠子。
这两枚琉璃珠上用朱砂书写着两个甲骨文。
“观”和“见”。
“玉漱,登楼,你们该入世了。”
两道身影从阴影中走出,静静的站在老者身后。
这是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她们有着精致的面容和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光滑的好像能闪光。
她们两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眼睛。
这两双胞胎都是拥有异色瞳。
穿着白衣的右眼是幽深的紫色,穿着黑衣的左眼是诡异的红色。
两人看起来年轻都不大。
性别特征也很不明显。
既像充满了英气的女孩,也想精致的过分的男生。
纤细瘦弱的身材,雌雄难辨。
“封存诡异的禁器还剩几件,你们全部拿走,在你们离开时候,我会激活我体内的诡异力量,将这处灵异之地完全封存。”
老者指了指房间的角落,那里有两个被暗沉符纸贴满的木箱。
双胞胎没有说话,沉默的跪了下来,给老者磕了三个头,一人抱着一个木箱走进黑暗之中。
等待了片刻后。
老者好像确认了什么,发出了一阵沙哑的笑声,猛地抬起手插进了自己的眼眶。
噗!
稀少的血液流出。
泛着腐烂的腥臭。
老者手中多出了两颗琉璃珠。
“终于可以死了。”
老者抬起头,干枯苍老的脸上露出了解脱的笑。
“师父,徒儿能做的只有这些,希望您不要见怪。”
咔嚓!
手掌猛地用力。
两颗琉璃珠被捏成了碎粉。
巨大的琉璃光轰然扩散。
照亮了这个阴暗的房间。
这是一个巨大的殿堂。
殿堂的四周树立着一个又一个粗大的石柱。
粗大的锁链将石柱环绕,束缚着一具具巨大怪诞的尸体。
锁链延伸而下,尽头连接在老者的身上。
这些锁链深入老者的皮肉,刺入他的骨骼,连接他的内脏。
不断吮吸他身体中的一切。
噗噗噗!
扩散的琉璃光凝缩,化为一根根长钉。
这些长钉钉尖倒转,蓦然下落将老者的身体来回贯穿。
“封!”
咳出一口黑血,老者鼓起最后一点力气双手用力合十。
哗啦啦!
漆黑的锁链不断爆发,化为锁链的浪潮,将整个大殿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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