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跌跌撞撞地冲下钟楼楼梯,杜明临死前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1999年5月15日,两个婴儿,替换...如果周沉的生日被修改过,那么他真正的年龄是
拐角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俞夏迅速躲进一个壁龛,看着三个被寄生的学生机械地走过。他们的动作完全同步,嘴里念叨着同样的词:门...开...门...开...
等他们走远,俞夏向校长办公室狂奔。校园已经陷入诡异的半黑暗,血色雾气越来越浓。经过旧校舍时,她听到地下传来金属扭曲的巨响,像是某种巨大的门闩被拉开。
校长办公室的门锁着,但钥匙还插在门上——周沉离开时太匆忙了。俞夏推门进去,立刻闻到一股腐臭和草药混合的气味。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窗边的地毯上有一大滩半干的血迹。
保险箱藏在书架后方,和钟楼里的一模一样。俞夏输入**,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份泛黄的出生证明,一张磁盘,和一个小玻璃瓶。出生证明上写着「周沉,1999年5月15日2:17AM」,但父母姓名处被墨水涂黑;玻璃瓶里漂浮着一小片皮肤组织,上面有星月纹身。
俞夏刚拿起磁盘,窗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她凑近窗户一看,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操场上的被寄生者全部跪倒在地,从他们的眼睛、嘴巴和耳朵里钻出无数透明虫子,这些虫子在空中汇聚,形成一条发光的河流,向旧校舍方向流去。
更可怕的是,血色雾气中隐约浮现出一道巨大的门形轮廓,门上布满了与龟甲相同的符文。
门要开了...俞夏喃喃自语。
突然,她手腕上的齿痕剧烈疼痛起来。一股熟悉的通感袭来——她同时看到了校长办公室和血色空间!周沉被困在一个镜面房间里,正用血在墙上写着什么。当俞夏集中注意力时,画面变得清晰:
「门需要钥匙和锁同时献祭。你是钥匙,我是锁。龟甲是地图也是契约。找老校工,他知道第一道门的位置...」
通感突然中断。俞夏跌坐在地,额头渗出冷汗。周沉的信息让她想起一件事:入学时听过的传说,学校最初建在某个古老遗迹上,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服务了五十年的老校工陈伯。
她抓起磁盘和出生证明塞进口袋,正准备离开,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是眼睛完全乳白的周校长!他的姿势极不自然,像是被无形的线操控着。
俞...夏...他的声音像是多人合唱,把...龟甲...还来...
俞夏后退几步,突然注意到周校长手里拿着一个熟悉的物品——林小雨的日记本!书页间露出半截照片,隐约可见婴儿的图像。
你认识我母亲吗?她试探着问,同时慢慢向窗户移动。
周校长的头歪向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所有...祭品...都是...我的孩子...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俞夏胸口。但没时间思考了,周校长突然以惊人的速度扑来。俞夏抓起桌上的青铜镇纸砸向窗户,玻璃碎裂声中,她纵身跃出——
落在下方一棵大树的枝干上。树枝划破了她的手臂,但顾不得疼痛,她迅速滑下树干,向校工宿舍跑去。
身后传来不似人类的咆哮,紧接着是重物坠地的闷响。俞夏不敢回头,她能感觉到有东西从伤口钻进了她的手臂,带来冰冷的刺痛感。
校工宿舍空无一人,但陈伯的房间门虚掩着。推开门,俞夏看到墙上贴满了古老的地图和发黄的照片。最中央是一张1908年的校园设计图,上面清晰标注着第一道门的位置——现在的体育馆下方!
丫头,关门!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俞夏转身,看到满脸皱纹的老校工端着猎枪站在走廊里。他迅速关上门,在门把手上挂了一个星月形状的护身符。
陈伯,第一道门——
嘘!老校工示意她噤声,从床下拖出一个铁箱,它们能通过虫子听到我们。
铁箱里是一本发霉的日记和几件古怪的工具。老校工翻开日记,指向其中一页:「1908年5月15日,我们打开了门,放出不可名状之物。威廉校长说必须用七个纯洁灵魂才能封印它...」
威廉·星?首任校长?
不只是校长。老校工的声音压得极低,他是第一个把那边的东西带回来的人。你手上的龟甲,就是他制作的契约书。
俞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紧握着龟甲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手掌,血渗入那些古老符文中,发出微弱的蓝光。
周沉说门需要钥匙和锁...
没错。老校工指向她流血的手,你是钥匙,周家小子是锁。1908年威廉校长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门,但他献祭的是自己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
窗外突然传来密集的爬行声,像是有无数昆虫在墙壁上移动。老校工脸色大变,迅速掀开床板——下面竟是一条暗道!
没时间了!月全食高峰时门会完全打开。去找体育器材室的活板门,下面直通第一道门。带上这个——
他塞给俞莎一个老旧怀表:威廉校长留下的制动器,能暂停门开启五分钟。但要彻底封印,必须...
天花板突然塌陷,无数透明虫子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老校工猛地将俞夏推进暗道,自己却被虫群吞没。最后一刻,俞夏看到他对她做口型:
钥匙...和锁...一起...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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