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小女孩进来之后站在什么位置？刚刚竟然忽略了。
“我，我想上厕所，但是这个厕所里好像没有放纸巾，我想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
夏芊芊脑子快速的转了一下，当即看向这厕所的摆设。
的确没有纸巾，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吹手机。
“精神病院还没有那么高档，而且纸巾放在厕所里会被一些护工给悄悄带走，本来厕所里的物品还挺多的，到最后我们就不放了。”
小女孩一边解释，一边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来，两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巾。
“女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随身带着纸巾好一点哦，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大姐姐。”
小女孩说得诚恳，两只大眼睛静静地望着她。
许是被看得有些虚心夏芊芊把头转向其他地方。
“谢谢你，我刚刚看你也是来厕所，你已经用完了吗？”
小女孩缓缓摇头，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我是来找人的，我和姐姐约好了在这里等我，可是我来了之后她不在。”
夏芊芊当即有些愣神，是什么人居然会把约会地点放在厕所。
“你需要我帮你找找吗？你可以告诉我你找谁。”
小女孩思考了一下，最后指了指夏芊芊。
“姐姐不是我们精神病院的人吧。”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夏芊芊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说辞。
只能把实话说出来。
“实不相瞒，我也是来找人的，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见到那位，所以现在在你们病院的招待所里住着。”
她说得十分坦诚，小女孩并没有产生怀疑。
“那姐姐可以告诉我，你要找的那个人的姓名，精神病院的每一个人我可都是认识的。”
说到这里，夏芊芊立刻来了兴趣。
“我来这里是找柳若林的，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个房间？或者说让我见见她就行。”
小女孩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夏芊芊，又看向她身上的背包。
看来小女孩跟柳若林的关系匪浅，哪怕在这样的精神病院，也受到了影响。
“你找柳姐姐做什么？难不成你们也是坏人？”
哪怕她说话的语气有些气愤，却没有直接发怒，变成那个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恶魔。
夏芊芊连忙摆手，“我不知道你说的坏人是谁，但我只是想来探望一下而已，我听说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感到心痛，我也是女人，自然会同情。”
一直在厕所里聊天也不是很好，夏芊芊想着把小女孩带到陆子吟面前去。
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们出去聊吧，在厕所里聊好像有点不太合时宜。”
小女孩留恋的，看了一眼厕所的最后一个坑位。
是那扇一直没有打开的房门。
末了，才犹豫地点头，“好吧，那我们出去说。”
然后在走廊的过道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等待的男人。
“那是你的朋友吗？”
夏芊芊颇为诧异，她都还没有开口呢，小女孩竟然什么都知道。
难道说在这个精神病院的人除了不能攻击，其他的信息都是互通的吗？
但就算是互通，也不应该不认识他们。
“你怎么知道？”
“第一次进入精神病院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身上带着一股跟这里不一样的气息，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们要找到柳姐姐，我认识，她是我最好的姐姐，如果你们不是坏人，我可以带你们找到她。”
眼见着即将找到这个最关键的主角。
夏芊芊顿时喜上眉梢。
“真的吗，我们只想问她几句话，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如果可以，那就麻烦你了。”
陆子吟在一旁听着没说话。
如果真能找到柳若林，那这个副本攻克的时间就快了。
“柳姐姐平时一般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很少出来走动，厕所里去的人比较少，我们一开始就是相遇在厕所里的，当时她在最后一个坑位关着门哭，我听到了，所以就跑去问她为什么哭呀。”
那个时候的柳若林才到精神病院不久。
而且行为状态以及经济情况像极了一个正常人。
根本不像档案上所写的有重度精神分裂症。
当时小女孩也并不了解，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大姐姐。
柳若林为自己的孩子悲伤哭泣。
觉得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不应该就这样离开世间。
可是人已死去，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当时的她手上还拿着一个用纸叠起来的小人。
那个小纸人看上去灵动精巧，她说那是自己已经失去的儿子。
小女孩安慰了这个大姐姐很久。
最后大姐姐带着小女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人有说有笑。
结果走过来一个很凶的护工，把他们两个分开了。
而且那护工还告诫小女孩，不能随便碰这个女人。
女人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一旦出什么事情，他们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小女孩偷偷告诉女人，以后想要见面了，就去厕所的最后一个坑位等着自己。
今天她去了，没有在厕所里见到姐姐。
“唉，柳姐姐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本就心痛，还被带到这样一个地方来。”
“那你是这个精神病院的？病人还是？”
夏芊芊试探性地问道。
“我不是病人，我算是，我是管理层的女儿，我叫小小。”
所以张生当初并没有撒谎。
这个小女孩有可能真的是院长的女儿。
可是为什么小女孩叫院长姜爷爷呢？
院长本来就是继承了这个精神病院的，按照年龄来看，就算是小女孩也犯不着叫爷爷。
叫叔叔就已经顶天了。
陆子吟暗自把这一点给记下。
小小带着两个人去了柳若林的房间。
结果房间里也是空空如也，那时候小小的神情变得有些慌乱。
“柳姐姐为什么没有回来，她去哪里了？”
陆子吟仔细地观察着这房间里的蛛丝马迹。
最后看到了门后面掉落的一只手套。
这手套看起来不像是柳若林自己戴着的，倒像是护工干活时才会戴着的手套。
瞬间就想到了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