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梁岩不想使用那把枪,现在却不得不使用,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仍旧心有余悸。
利爪切下梁岩身前背包的履带,整个背包包应声而落掉在泥土地上。
两只手抓着另一只袭来的爪子抵抗着惊人的力道。
“md!你力气可真大哈——!”
梁岩感受到了死亡的接近。
近在咫尺……
牙齿泄露的口水滴在了他的脸上。
狼人的嘶吼声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对于眼前之人死亡的宣告。
普通人身躯孱弱,难以与神秘生物抗衡,大多数人都借助特殊武器以补齐自身的短板。
利爪锋利如铁,与左轮手枪在梁岩被狼人强大力量推倒之时碰撞产生火花溅射到瞳孔之上睁不开眼。
完全没来得及反应,爪子顺着残破泥泞的外衣扎了进来与胸口放的徽章相撞。
徽章抵挡住了狼人的攻击并将其震退数步。
狼人低头察看受伤的身体,显然,眼前的一幕有些出乎意料。
梁岩顺势起身,摸索着身体是否中伤。
徽章被布包裹的地方被切了下来,浓雾的黑暗中发出深蓝色的光。
这么强的吗?
这徽章这么强你不早点拿出来给我。
他再次想起了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也不知道他死了吗?
不经意间,握在手上的吊坠的边边开始碎裂,直到扩散到整颗徽章。
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一道白光钻了出来冲入梁岩的脑中。
什么鬼?
还有精神攻击的吗?
一幅幅画面搭配这声音在脑海中不断重复播放。
陌生的记忆,陌生的人,陌生的感受。
不对,这好像是记忆……
好疼,真的好疼。
如同本能般理所当然,梁岩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变的冷漠无比。
两只眸子闪烁着久经沙场的熬炼。
捂着头握紧手枪对准狼人就是一枪,蓝灰色烟雾的子弹携带着一道弧线穿透了眼前怪物的脑门。
紫色的血液混杂着脑浆喷射了出来,狼人瞬间硬直倒在地上。
脑门上大大的血洞像是被刻意钻开一样往外不断流出血液和脑组织。
出于自卫的本能催生出了肌肉记忆的帮助。
但也产生了头疼混杂着血管堵塞的疼痛围绕全身。
古德里安,出生于不列颠利物浦,孤儿,被德雷克士兵收养,后随之参军。
索姆河战役中为救德雷克而死。
所有画面带着配音不断重复深深烙印在梁岩的记忆中。
梁岩获得了原主所有的记忆,成功反杀了狼人。
倒在地上,望着前方扩散的迷雾。
没有时间休息了。
身体上的疼痛完全比不上死亡的威胁,捡起掉落地上的包裹,浓雾下的人影开始朝远处狂奔。
每一次的疼痛都让身体左右颤抖,跑出了迷雾范围到了一处戈壁的岩洞中躺下。
“安…全了吗?”
等等,这是?
大口喘着粗气,检查到身上的伤口的一处凸起引起了梁岩的注意。
打火机引燃携带的火柴,看清了手臂上奇怪的生物。
一只人脸虫身的的水蛭吸附在了肉上。
我靠!?这是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梁岩想到了如果不是狼人将手臂划伤,自己恐怕永远也发现不了。
前世的科教频道的知识再一次救了他。
空瓶罐对着水蛭整个身子将其吸附,轻轻一拔,左右乱动的人面水蛭掉落在地。
我靠!
真恶心!
没敢用脚,搬起了旁边巨石将其砸成了肉酱。
保险一点,还是烧了比较好。
点燃打火机将一摊肉酱变成了灰。
燃烧的过程中似乎还有一起一伏的惨叫声。
果然赌对了。
梁岩将灰烬用布包裹扔出洞外后彻底安心。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我的手臂上会有这玩意?
想到这的他回忆起了在车上与那女人的对峙。
当时的手臂似乎被划开了一道伤口。
会是她吗?
也有可能是狼人,不过他都死了,怎么可能还会这个?
靠在一颗岩石上的梁岩将背包放在了地上。
现在还得看看我到哪了?
梁岩拿起背包中被自己揉成一团的地图对照着地形方位察看。
还有30公里就到后方了,马上就可以撤离了。
躺地上疲惫不堪的梁岩睡着了,只是睡得正香之时全身传来一阵剧痛,如同虫咬般的剧痛。
“我靠!什么鬼?!为什么这么痛?”
疼痛持续了半个夜晚,折磨的梁岩起床也晚了几小时。
瞳孔布满血丝的他起身继续出发。
回头看了一眼布置了一个早上的陷阱后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翻过一摊戈壁,来到了最后一片绿洲。
火堆前陶罐中煮沸的河水中加上几片毒虫鼠蚁的肉。
…………
一家车队的前锋经过了戈壁,踩中了梁岩布置的陷阱。
爆炸声自四方而传来混杂着惨叫相得益彰。
幸亏有着他的记忆,否则根本不会这些。
梁岩只是对原主的技术加以利用而已。
布置一个陷阱,没有任何的损失。
从昨晚开始梁岩就猜测那只虫是某种追踪的手段,只是迟迟无法确定。
现在就可以确定了,明明都绕路了,却能跟过来。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牛了,开的透视吗?
或许我真能见到历史上的人物,他指挥着英国进行着这场战争。
普通士兵的大量阵亡,使其饱受非议。
现在这个世界所拥有的也为其行为提供了依据。
那么现在。
我也有机会可以跑了……
梁岩在脑中的记忆翻找到原主为自己在后方留下了一个假的身份。
其为大英博物馆的一名小职员。
连后路都想好了,还真是考虑甚多。
我不能以古德里安的身份回去,得罪了盟军极有可能被通缉,说不定还要上军事法庭。
所以对不起了,你只能战死,不能活着回去,古德里安。
脚步停下来,停在了军营。
战争的其中一部分主力便驻扎在后方。
大部分都是凡尔登下来的伤兵。
“听说了吗?凡人等死的人很多诶!”
“是啊,都怪元帅,非要派骑兵出战!”
一只手搀扶着另一只手,两条腿骨折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被担架抬进了军营。
凡尔登吗?
正史被称作绞肉机的战场,梁岩已经可以想象到其凄惨的程度了。
梁岩在外等候,等到全部伤兵进去了,自己再进去。
只是他发现了其中一个奇怪的问题。
大部分死掉的士兵,身上的血都被吸干了。
按理来说,受到马克沁重机枪的攻击后应该是流血过多而亡。
但这群死掉的人身上却没有任何一点的血迹,就像是饮料被喝光了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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