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口此时挤满了人,公堂之上县令大人正襟危坐,崔君跪在地上,抬头眼睛直视县令,仿佛以此来展示自己清白,不惧审问。
在崔君旁边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两人的衣服上还沾有血迹,崔君看见两人,眉头微微蹙起。
只见有一人走上前递给县令一件东西,又在耳边说了什么,县令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崔君身上,端起声音说道:“崔君,你看看这个是否是你店里的东西。”
崔君抬头一看,县令手里拿着一颗蓝色的宝石,正闪闪发光。
崔君回道:“回大人,这确实是草民店里的东西,只是这两日店里出了小偷,这颗宝石大概是被小偷偷走了。”
县令将宝石放回盒内,“谁能证明你店里出了小偷?又有谁能证明这个东西是被小偷偷走了?”
崔君哑口无言,明不昧挤在人堆里,见此,便知道这件事非与崔老板扯在一起不可。
此时县令又说道:“这个东西是在石府发现的,已让石老爷的二公子看过了,这并不是石府的东西,而且这宝石一看就不是寻常物,怎会轻易落在贼人手里?”
崔君有些焦急道:“大人,这宝石属实是被小偷偷拿的啊,我并没有给任何人。”
“口说无凭,那小偷现在在何处?”
“小偷尚未捉住,,,,,,,,”崔君顿感无力。
“既然小偷还没捉住,你就无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你先退下两旁,等候发落。”
崔君站起身,默默退到旁边。
县令转头看着那一对男女,说道:“你们二人刚才一个说自己是石府二公子,一个是石老爷的小妾,那么就将你们昨夜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是大人,我们昨夜在后院正.....”男子支支吾吾似乎在想接下来该说什么。
县令啪地一声拍向桌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说谎!”
男子吓得一哆嗦,开口说道:“我们正在后院亲热,,,,,,”
明不昧看见那男子头低的更深了,也是,跟自己父亲的小妾做这种事,脸皮就算再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也会感到羞耻。
“然后呢接着说。”
“之后我们就听见一声惨叫,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惨叫声越来越多,我们意识到不对劲就躲进草丛里,一直没有出去。”
叫九娘的女人在旁边点头如蒜倒。
“那你们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醒来就发现身边有血,可能是死的人太多血就流到我们身边了。”
石秀说这话时面上没有一丝悲伤,仿佛昨夜被灭门的不是他家一样,明不昧心想。
“那你可看到了什么?”
石秀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
县令见此下令退堂,崔君以及石秀九娘三人暂时关入大牢。
明不昧见此也不再县衙逗留,转身回到店铺,他明白要想让崔老板平安无事出来,就要先抓住小偷。
回去时,白与正在店铺招呼客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崔老板被抓,明不昧觉得店里的人比前两天少了不少。
就连现在白与手里的这个客人也摆摆手没能留住。
“小姐,您再看看还有更香更好看的。”白与尽力地想挽留却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
一转身便看见明不昧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立马上前寻问:“怎么样。”
明不昧摇了摇头,往店里走了几步,停下说道:“石府发现的那枚宝石就是崔老板的,但是县令要求崔老板证明那颗宝石是被小偷偷走,而不是他与那些贼人有所关联。”
“那也就是说现在要赶紧抓住小偷?”
“没错,店铺先由后面的伙计招呼,你跟我来。”明不昧说完起身像后院走去。
白与对不远处的一个伙计交代让他好好看着照顾生意,便也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白与房内,锁上房门。
“你有什么办法了是不是?”
“我不是有办法,而是我怀疑一个人。”
白与眼睛瞬间睁大,急切地问:“是谁?”
明不昧走到白与身边悄悄地说,白与顿时一脸疑惑,甚至看向明不昧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你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而且你竟然怀疑他?”
“我也不想,可仔细想来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是与不是我还不能肯定,毕竟没有证据。”
白与在房内踱步,从门口走到床边又从床边走到明不昧身后,忽然她双手一拍。
“有了。”
“什么?”明不昧转过头。
“或许不需要证据,我们来抓他个现行!”
“你想怎么办。”
……
临近傍晚,店铺刚要关门,王大壮在店里收拾东西,顺便也准备一下第二天要卖的物品。
明不昧和白与一同前来,招呼王大壮先不要收拾东西了,他们想到抓小偷的办法了。
听到这王大壮心落了一拍,表面却不动声色,一脸期待地问:“什么?你们想到办法了,太好了,该怎么做?”
明不昧说道:“我今天又去了那个后院,想找些新的线索,看那个小偷慌乱之中是否会落下什么东西,结果就在废弃的屋子前面找到了这个。”
明不昧摊开手,那是碎了一半的桃核,王大壮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手心里的桃核。
“这,这是什么?”王大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些。
“我也不知道,不过在我家那里有孩子出生的时候,家里若是有百岁老人的就会亲手在桃核上刻上孩子的名字。”说完明不昧冲着王大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也知道不是吗,我记得你也有一个。”
王大壮干笑两声,说道:“哎,你看我这脑子,那这么说这上面有小偷的名字了?”
说完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这半没有,而且我也不能确定小偷一定是我们家乡那边的人啊,这只是个推测而已,不过好歹有点线索,就赶紧来跟你说了。”
“啊,这样啊,可惜了……”
王大壮心下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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