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升到头顶时,李铭借口去后山松林里拾柴火,闪身进了系统空间。
中层悬浮岛屿上,那座刻满阵纹的秘境正缓缓旋转。
他将从黑市换来的废铁投入其中,十二道星图纹路骤然亮起,熔炉中传来龙炷香啸之声。
半柱香后,一柄泛着寒芒的匕首悬浮而出,刃身流转着淡金色符文。
——这是他用灵泉淬炼的第一件灵器,专门用来对付可能存在的鬼子特务。
出了空间,意念一动,拿出一把开山斧,开始砍柴。
手臂粗细的山松,一斧子下去,砍倒一棵。去掉树枝,又在空间中拿出锯子,锯成六十公分的小段。
树枝也砍成小段,开始劈柴。不到一小时,松柴堆积如山。
再采集一些青藤,将柴火捆成小捆,收进空间,备用。
留下两捆,担回去算是今天的出工任务。
看看时间还早,李铭进入后山深处准备打猎,看能不能打到野猪、梅花鹿等猎物。
兴安岭的寒风裹挟着细雪掠过松林,如千万把冰刃刮擦着李铭的道袍。
他脚踏云纹靴凌空而起,紫府内金丹骤然嗡鸣,周身泛起莹莹青光,将刺骨寒意尽数隔绝在外。
神识如蛛网般铺开,每根丝线都精准捕捉着雪层下的动静——三里外兽群迁徙的震动、冻土深处蚯蚓的蠕动,甚至松针坠落的轨迹,都在他的感知中纤毫毕现。
三瓣梅花印与分岔蹄痕在雪地上蜿蜒,像是天地绘就的狩猎地图。
踏着雪浪翻过两道山梁,李铭屈指弹出一道隐匿法诀。
刹那间,身形化作虚影融入红松斑驳的树影,连呼吸都与风声合二为一。
前方空地上,三头黑毛野猪正用獠牙疯狂翻搅冻土,粗壮的脖颈处鬃毛无风自动,幽绿的兽瞳中闪烁着灵智初开的凶光。
李铭指尖凝出三枚冰刃,每一枚都流转着玄奥符文,那是他闭关三月才参悟透的「玄冰裂空诀」。
“去!”
随着低喝,冰刃化作流光破空而去。
第一枚精准刺入领头野猪的天灵盖,冰晶瞬间蔓延至全身,将其冻成晶莹的琥珀;
第二枚擦着獠牙切入肋间,击碎内丹;
第三枚却突然转向,穿透后方放哨野猪的咽喉。
兽尸尚未倒地,李铭已掐动法诀,三道青光闪过,猎物尽数收入储物空间。
百米外传来梅花鹿的呦鸣,带着母兽特有的焦急颤音。
李铭足尖轻点树梢,道袍猎猎作响,惊起漫天雪雾。
循声望去,两头梅花鹿正被困在冰裂的崖壁下,鹿角缠绕着荆棘,后腿渗出的鲜血在雪地上绽开红梅。
他双掌拍出凛冽掌风,无形气浪震断荆棘,又抛出一道缚仙索将鹿群定住。
顺手摘取崖壁上百年虬结的枯枝时,枯枝表面的苔藓竟泛着微光,显是吸纳了不少日月精华。
就在将枯枝收入储物袋的刹那,神识突然触到山涧石缝中涌动的灵气。
拨开覆盖的积雪,一株三桠五叶的野山参裹着金霞微微摇曳,参须上凝结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
李铭瞳孔微缩——这已是百年难遇的「金霞参」,参须末端还缀着几粒朱红的参籽,更是可遇不可求。
他立刻祭出玉铲,在参旁三步外布下聚灵阵。
指尖轻弹,七枚玉简飞入阵眼,将方圆十丈的灵气尽数汇聚。
玉铲落下时,李铭屏气凝神,每一次挖掘都精准避开参须。
随着冰层松动,金霞参逐渐显露全貌,根部缠绕着两条通体雪白的蚯蚓,正是守护灵药的「雪髓地龙」。
地龙察觉到威胁,喷出两道冰雾,却被李铭抬手间的结界尽数消融。
当最后一抔冻土剥离,李铭取出用灵泉浸润七七四十九日的丝帕,小心翼翼将人参包裹。
参籽落入玉瓶的瞬间,山涧突然刮起祥瑞之风,雪片在空中凝成道纹,似在庆贺灵药现世。
抬头望向天际,斜阳已将云层染成血色,是该下山了。
收了法术展开云纹靴的禁制,踏着暮色往山下飘然而去,储物空间里的猎物还带着温热气息,山参的药香混着冰雪清冽,在周身萦绕不散,更隐隐透出一丝地龙精血的腥甜。
下午收工的时候李铭回村,临到山下,从空间中拿出近200斤的柴火,准备交任务。
随即拿出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砍了两棵手臂粗的小树做成一个简易雪橇,将野猪柴火绑在上面,拉着回村。
这野猪就给村里改善一下伙食,初来乍到,笼络人心是非常必要的。
回到村里。
队长赵铁柱看着李铭将近200斤的柴火,300多斤的野猪,笑道:
“李知青,你这劳力顶得上好几个壮劳力,还能打猎。你这野猪准备怎么处理?”
李铭拍了拍裤腿上的雪沫,露出腼腆的笑:
“赵队长,这野猪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就想着给大伙改善改善伙食。”
他刻意将猎枪斜挎在肩头,装作不经意地说:
“在山里转了大半天,正巧碰上这畜生踩断枯枝,才侥幸得手。”
赵铁柱摩挲着野猪獠牙,笑得眼睛眯成缝:
“好家伙!这野猪少说三百五十斤,按队里规矩,能记你二十个工分!”
他扯着嗓子朝村口喊:
“老周!叫上几个后生,把这猪抬到仓库处理了!今晚全队吃红烧肉!”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靠山屯。
妇女们提着陶罐往仓库跑,孩子们举着玉米饼子在雪地里蹦跳。
李铭混在人群里帮忙支锅,见王婶颤巍巍地端来半罐猪油,忙伸手去接:
“婶子,我来!您歇着。”
他垂眸时余光瞥见仓库梁上挂着的腊肉,暗自推算着这些腌肉恐怕撑不到开春。
七口大铁锅在雪地上支起来,火苗舔舐着锅底。
李铭特意退到外围,看着几个壮劳力抡起斧头劈柴。
当第一块带皮的野猪肉下锅时,几个孩子趴在锅沿直咽口水。
他从怀里掏出块用油纸包着的桂皮,趁人不注意丢进最东侧的铁锅里,随着时间推移,氤氲热气中,香味愈发醇厚绵长。
暮色渐浓时,肉香已经飘满整个村子。
赵铁柱用豁口的搪瓷缸舀起肉汤尝了尝,满意地点头:
“李知青,你这手艺不错啊!”
李铭连忙摆手:
“在老家时帮厨学过些皮毛,比不上婶子们地道。”
他悄悄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火焰腾起的瞬间,铁锅咕嘟咕嘟冒泡的频率竟整齐划一。
分肉时,李铭坚持只要最小的一份。
看着孩子们油汪汪的小脸,听着此起彼伏的“谢李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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