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众人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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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烛火摇曳,暖意融融。书方惬意地靠坐在棕红木凳上,手中折扇开合,带出丝丝凉风。见萧晨与裴雨荷进门,眉眼含笑,热情招呼:“你们回来了?可算把你们盼着了!奔波一天,饿坏了吧?来,快坐,吃点东西。”

南宫啸天亦是满脸笑意,洪亮声音透着豪爽:“尽管吃!哈哈哈,厨房里还备着不少呢,都热乎着。往后在岛上,要是缺啥、遇上难事,尽管言语一声,找我便是!”言罢,大手一挥,转身稳步离开。

裴雨荷一进屋,目光便被满桌饭菜牢牢吸引,眼睛放光,兴奋嚷道:“哇,好丰盛的食物!萧晨,快来尝尝。”

萧晨微微点头,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依言入座,拿起碗筷。

书方折扇一收,倾身向前,目光满是好奇:“你们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溜达了?这侠客岛初来乍到,路不好找吧。”

萧晨搁下碗筷,嘴角上扬,回忆起山顶美景,眼中透着沉醉:“到湖边那山上去看日落了……哎呀,你没去可太可惜了,漫山霞光、水天相映,那景致,壮阔得很!”

书方脸色微变,眉头拧成个“川”字,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干笑两声,摆手道:“你和雨荷两个人去……?罢了罢了,往后这种事儿,可别跟我提了。”

萧晨一怔,面露疑惑,刚要开口劝解:“书方……”

书方却霍然起身,收起折扇,快步走向房门,头也不回,扔下一句:“不必再言!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歇着了,恕不奉陪!”说罢,身影消失在门外。

萧晨呆愣原地,挠挠头,满脸不解:“怎么书方今儿这般烦躁?奇了怪了……”

裴雨荷轻抿嘴唇,眼中透着担忧,轻声劝道:“没事的吧?兴许……是想家了?说起来,同行这么久,还从没听书方讲过自家身世呢。”

萧晨缓缓摇头,轻叹一声:“人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往、心底的秘密,他既然不愿说,咱也别瞎揣测了,追问多了,怕是伤人。”言罢,二人默默吃完饭菜。这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氛围略显凝重。

待回房,萧晨合衣躺倒在床上,烛光在墙面摇曳,映出斑驳光影。他双目紧闭,脑海却如翻江倒海,思绪纷杂:“今儿这一天,跟做梦似的……原以为身世成谜,没成想侠客岛主竟是我外公;爹娘往昔那些甜蜜、坎坷,桩桩件件,仿若就在眼前……可叹他俩走得太早,到底啥缘由呢?还有那阴魂不散的天龙门,死盯着天命剑不放,所图究竟为何?书方也怪,往日里沉稳随和,今晚却跟变了个人似的,无端发火……诸多谜团,搅得人心神不宁……”他翻了个身,睁眼望向窗外夜色,多次辗转反侧,但也终于渐渐入眠。

晨曦初破,窗外树林仿若被唤醒,鸟雀欢歌,叽叽喳喳。细碎日光仿若灵动金纱,透过窗棂,轻柔拂上萧晨面庞。他眉心微蹙,缓缓睁眼,似被光线惊扰,抬手扶额,嗓音沙哑,喃喃自语:“天都亮了……”昨夜辗转难眠,诸多思绪如乱麻缠心,此刻脑袋昏沉。强撑起身,整理衣衫,挎上天命剑,推门而出。

南宫雨燕笑意盈盈,立在廊下,轻声问候:“萧少侠,昨晚可还睡得安稳?岛主这会儿正唤你去大堂呢,说是有事相商。”

萧晨拱手致谢,强打起精神:“劳烦姑娘相告,我这就过去。”路过练武广场,场内呼喝阵阵,弟子们拳法凌厉、剑影交错,热火朝天练功。目光一扫,瞥见游谷远远站定,眼神不善,投来怨怼目光。萧晨神色未变,仿若未见,目不斜视,大步迈向大堂。

裴雨荷瞧见萧晨,俏皮打趣:“哟,你可算来了!懒觉睡得香吧?岛主和影轩都等半天了。”话出口,瞧见萧晨眼下乌青,神色疲惫,才觉失言,笑容微僵。

萧晨扯动嘴角,勉强一笑:“起晚了,让大伙久等。书方,你来得够早。”

书方面无表情,冷哼一声:“早?你怕是睡迷糊了,忘了时辰。”话语间隐隐含着昨夜未消的闷气。

众人正说着,南宫啸天抬眼瞧见萧晨,招手示意:“晨儿,来了就好,跟我走一趟。往后可不能贪睡,想练就一身绝世武功,得闻鸡起舞。你爹当年,五更天就扎马步、练剑式,你可不能落了下风。”

萧晨面露赧然,低头认错:“外公教训得是,晨儿知错,往后定改。”说罢,随南宫啸天步出大堂。

南宫啸天目光扫过门外书方、裴雨荷,略作思忖,朗声道:“你们既陪晨儿来了侠客岛,想必也对武学感兴趣。影轩,你抽空探探他俩底子,若是有意向、有资质,便传些入门心法,助他们防身健体。”

南宫影轩抱拳应下:“谨遵岛主吩咐。”

裴雨荷眼眸一亮,忙不迭行礼:“多谢岛主美意!萧晨,你安心跟岛主练功去,我在湖边候着,等你学成归来,可别偷懒。”

萧晨点头,与南宫啸天渐行渐远。行至山崖静谧处,南宫啸天神色陡然严肃,目光灼灼盯着萧晨:“晨儿,习武之路,首重初心。我且问你,学武所为何来?”

萧晨微微昂首,目光坚定:“自是锄强扶弱、行侠仗义,护百姓于水火,守江湖安宁。”

南宫啸天欣慰颔首:“所言极是!这‘侠义’二字,便是习武之人毕生追寻之道。往后无论何种境遇,利刃加身、利诱在前,都不可丢了侠义本心,遇事沉稳冷静,莫因武艺稍精就目中无人、意气用事。就说昨晚与游谷之事,我虽未当场现身,却也瞧得清楚。你这性子,和剑录一样,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怒火攻心时易莽撞行事。可一旦冲动,遭殃的不止自己,还有无辜旁人,聚贤庄那桩惨案,便是前车之鉴。”

萧晨心头一震,满脸懊悔,抱拳正色:“外公教诲,晨儿铭记于心,绝不再犯。”

南宫啸天眉头微皱,语重心长叮嘱:“今日便传你内功心法,这可是根基,练时需平心静气、循序渐进,万不可急于求成。贪功冒进,极易走火入魔,伤人伤己。来,跟我念口诀,用心体悟……”萧晨敛神屏气,一字一句跟读,将口诀牢牢镌于心底。

侠客岛山下,湖泊如镜,微风拂过,泛起粼粼波光。湖畔静谧角落,南宫影轩悉心指导裴雨荷、书方研习侠客岛心法,二人屏气凝神,依言运功,从生疏试探到渐入佳境,反复磨合。直至周身气息平稳,缓缓收功,顿觉一股暖流游走四肢百骸,通体舒畅,仿若打通淤塞经络。

南宫影轩负手而立,面露赞许:“二位悟性着实不凡!初次接触这侠客心法,便能领会要旨、顺畅运功,假以时日,造诣不可限量。”目光诚挚,细细提点,“不过初窥门径而已,往后还得多加练习,夯实根基。”

裴雨荷轻拭额角汗珠,抬眸,眼中满是好奇:“多亏影轩师兄倾囊相授,耐心点拨!也不知萧晨那边学得怎样了?岛主亲授,想必严苛非常。”

书方折扇一顿,嘴角微撇,话语不自觉带了几分酸意:“岛主自是传他压箱底绝学,旁人哪有这等福分。”言罢,目光悄然落向裴雨荷,见她满眼关切,心头醋意更盛。

裴雨荷似有所觉,垂眸轻叹:“书方,莫说这话。萧晨身世坎坷,幼年丧亲,与真叔东躲西藏,受尽苦难,真叔还为护他丢了性命。他看似冷淡疏离,实则是把满心悲苦藏在心底,旁人瞧不见的地方,早千疮百孔了。”

书方神色一怔,自知失言,歉疚拱手:“是我口不择言了,雨荷,你倒是……对他的事格外上心。”

裴雨荷双颊泛红,慌乱摆手:“啊,不是你想的那样!任谁知晓他遭遇,都会心生怜悯,你……定也看得出他不易。”

书方心底五味杂陈,瞥见旁侧繁花盛放,顺手折下几枝,递至裴雨荷面前,岔开话题:“不说这些了,瞧这湖边花开得正艳,与你甚是相衬,送你。”

裴雨荷接过花束,浅笑嫣然:“多谢。”目光却飘向远方山峦,喃喃自语,“也不知萧晨学成后,作何打算,江湖波谲云诡,他背负太多……”

南宫影轩顺着她目光望去,温言提议:“眼下江湖暗流涌动并,侠客岛是难得安宁处。不妨先住上一阵,潜心练武、养精蓄锐,再谋出路不迟。岛中衣食无忧、功法秘籍俱全,不失为好去处。”三人各怀心事,静立湖畔,唯花香、湖光相伴,前路漫漫,隐有风雨欲来之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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