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露迪娅在卧房与巴蒂塔斯商量莱姬尼娅的事儿,说已经说服伊莉西娅保守秘密。
巴蒂塔斯嗤之以鼻,一个人怎么可能帮别人保守秘密,除非秘密里面有她自己。
露迪娅若有所思,表示知道。
接着说起莱姬尼娅要求新冠军斯巴达克斯作陪的事儿,担心对方不配合。
而且就算配合这人近一年没碰过女人,她担心他一上场就一泻千里。
巴蒂塔斯问:“那你想怎么样?”
“让苏拉去陪陪他?”
巴蒂塔斯笑道:“斯巴达克斯见到妻子后,就会对所有女人失去兴趣。”
“那就她吧!”
露迪娅指着两人床边伺候夜床的侍女道。
小姑娘年龄不大,但是有西方姑娘特有的修长、健美的挺行。
脸蛋也可以,没有苏拉的野性。
眉目间却有一股子不输男儿的英气。
鼻梁处有一些雀斑,嘴唇薄而透亮。
巴蒂塔斯点点头,先让她与斯巴达克斯接触接触,说不定就有意外收获。
次日,阔别已久的克雷斯穿上了皮甲,拿起了木剑再次回到了训练场,他已在昨晚放出豪言,要正式发起夺回冠军之战。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阿舒尔,自己默默的找到医匠,让他帮自己取下了断腿上绑着夹板的铁箍。
克雷斯像重归狮群的雄狮,拿着训练用剑无所顾忌的走进训练场中央,看着大家将他围在中央注视着他。
环视一周用剑指向四周每一个人,质问道:“谁来做我的对手?”
奥诺玛莫斯走向前看着克雷斯说道:“克雷斯,看到你能归队,我心情十分振奋。”
克雷斯与奥诺玛莫斯重重握手相拥:“冥界不让我进门,于是我又回来了。”
奥诺玛莫斯笑着对周围人说:“都注意了,我们的冠军回来了。”
大家大多点点头,心有认同。
倒是人群里的日耳曼兄弟小声嘲笑道:“呵呵,捅下水道冠军。”
显然克雷斯养伤期间,日日夜会妮维雅的事情还是传遍了训练场。
远处,克雷斯看到斯巴达克斯与金发维罗并没有关注这里的热闹景象。
两人正站在悬崖边掐着小兄弟向悬崖下撒尿。
二人还在说笑着什么,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到来。
克雷斯询问奥诺玛莫斯我的对战对象是谁?
虽然是询问,但是看他直愣愣看着悬崖边的眼神,大家都明白他的目标是斯巴达克斯。
“艾力冈!”
克雷斯愣了一下,他心有不甘的说道:“多科特,他都没上过竞技场。”
奥诺玛莫斯一脸认真的回复:“你也需要循序渐进的恢复,克雷斯。”
克雷斯吐了一口气,没办法,虽然他很心急夺回冠军头衔,但是他知道奥诺玛莫斯是对的。
他重新握紧剑柄,虽然让他重新开始,但是他有信心很快重回巅峰。
“谁来对阵阿舒尔??”
正当大家准备恢复正常对练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阿舒尔扛着一柄铁木剑,身上裹着他多年未曾穿戴的皮甲,一瘸一拐的走进训练场。
他用剑指着克雷斯:“当心点儿,我可是要大开杀戒了!”
哼...哈哈
克雷斯率先发出了嘲讽的笑声,肆无忌惮笑声,甚至吵醒了后院劳累了一宿的巴蒂塔斯。
巴蒂塔斯披上袍子晃荡着油条就往训练场看台走,心里想着‘最近这帮角斗士是缺乏锻炼了,大清早的竟然这么有精神头’。
奥诺玛莫斯盯着阿舒尔走来,一阵沉默后确定阿舒尔不是在开玩笑,于是质问道:“你是来训练的??”
阿舒尔很确认的回复:“是的!”
怪事儿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一向不被认可的阿舒尔,大家都以为早就认命离开竞技场的阿舒尔竟然又回来了。
奥诺玛莫斯看了一眼克雷斯,心里有所明悟。
当初阿舒尔没有经过角斗士训练而被家主巴蒂塔斯烙以家族烙印。
克雷斯因为深深的瞧不起这种另辟蹊径的阿舒尔,一直不肯接受阿舒尔。
当初阿舒尔先于克雷斯一步进入角斗士行列,但克雷斯却后来者居上。
二人最后都有冲击前角斗士传奇人物甘尼克斯地位的机会。
于是灵活多变的阿舒尔又想起了歪招,他私下联系克雷斯,企图二人联手偷袭甘尼克斯,让他在场外陨落。
然后二人再正式对决,争夺路德斯头牌的位置。
可惜,他找错了对象,听到这话的克雷斯不但没同意他的计划,还当场割断了他的脚筋。
用克雷斯的话就是:“角斗士只能死在竞技场上,而你阿舒尔不配做角斗士”。
所以阿舒尔的角斗生涯也几乎是克雷斯一手断送的。
两人的梁子也是自那时开始就从没化解开过。
当然这些年来,克雷斯也从没把瘸了腿的阿舒尔当作过一回事儿。
在他心里,阿舒尔跟每天给他派发食物的断臂黑奴、以及每天给他刮筋膜刀的杂役是一个档次的。
也没人会告诉他,他差点儿被阿舒尔做局卖给大马士革的人贩子。
看着阿舒尔提着剑走到克雷斯面前,两人针尖对麦芒:“谁允许的?”
为了维护角斗士们的荣耀,路德斯训练场的规矩,没有得到认可的角斗奴隶不能拿着武器走进这里。
阿舒尔知道这点,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说辞:“主人曾经答应过我,当我脱下脚箍的那一天,便可重新回到训练场。”
“阿舒尔。”
这时已经走到看台上的巴蒂塔斯叫了阿舒尔一声,并摆手让他回来。
阿舒尔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但是巴蒂塔斯知道,虽然克雷斯重伤初愈,但是阿舒尔敢挑战他,只会被他再废掉另一只脚。
他还需要阿舒尔这条咬人狗出门奔走生意,可能不能让这个奴隶以后出门只能用轮椅。
“回来吧,阿舒尔”,看着阿舒尔一脸祈求的模样,巴蒂塔斯再次召唤道。
“哈哈哈...,主人召唤他的走狗了”,克雷斯大笑着转身离去,他现在依然瞧不起阿舒尔。
巴蒂塔斯回到公馆,一路上依次在侍女端着的银盆里洗了脸,漱了口,然后在侍女胸口擦干手上的水渍。
这时阿舒尔一瘸一拐的飞奔到巴蒂塔斯面前:“主人,主人...我曾大胜过哈博斯,当我斩下他头颅的那一刻,观众是那样的为我欢呼过。”
哈博斯是当初有贵族背景的大商人图利乌斯的手下骁将。
巴蒂塔斯急冲冲的往餐厅赶,他奋战一宿,一夜对战多名女奴,这会儿都饿的发慌,他要去补充食物水分。
阿舒尔弯着腰紧跟着巴蒂塔斯的步伐,可以看出他真的想重拾这份荣耀。
巴蒂塔斯只能劝说道:“那点儿荣耀只是过眼云烟,况且这类别的战斗,在路德斯简直像家常便饭。”
“那克塔斯一战呢,还有利西马科斯....”
阿舒尔继续争取。
巴蒂塔斯走到餐厅门口忽然顿住脚步,他拍着阿舒尔的肩膀:“那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着干什么,阿舒尔。
你已经远离竞技场,你的角斗生涯早就结束了。
好好帮我处理生意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阿舒尔抢先一步,挡住巴蒂塔斯转身欲迈进门槛的脚,满是祈求的叫道:“主人!!”
巴蒂塔斯看着他思考了一会儿:“去吧,阿舒尔。
打完这一场,回来好好帮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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