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生死时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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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福利院的铁栅栏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苏瑶的高跟鞋深深陷进泥地里,珍珠项链在雨水中泛着冷光,链节间渗出的荧光混着雨水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细小的蛇形溪流。顾逸辰的战术手电筒劈开雨幕,光束扫过空荡荡的操场——秋千架上挂着孩子们遗落的外套,小熊图案在风中瑟瑟发抖,滑梯角落还散落着蜡笔画,被雨水晕染的“妈妈”字样模糊成血色。

“监控显示,货车十五分钟前离开。”李悦举着防水平板冲进雨帘,屏幕上的GPS定位红点正沿着滨海公路疯狂闪烁,“但路线诡异,三次故意穿过隧道干扰信号。”她放大地图,红点最后消失的坐标标记着废弃的造船厂,那里的旧船坞曾是叶氏集团走私基因样本的中转站。

苏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亲日记里夹着的泛黄剪报在雨中洇湿——1998年某篇社会新闻配图,年轻的母亲站在造船厂门口,颈间的珍珠项链与此刻她佩戴的如出一辙。“他们要去晨光号的残骸存放点。”她的声音混着雷声,“二十年前父亲想销毁证据,却在那里坠海。”

顾逸辰扯开战术背心的魔术贴,将电磁脉冲装置别在腰间:“造船厂地下有防辐射掩体,常规通讯设备会失效。”他扔给苏瑶一把改装过的信号枪,枪管缠绕着珍珠碎片,“用这个标记位置,我从后巷包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货车引擎的轰鸣,车灯刺破雨幕,如野兽的眼睛般猩红。

李悦突然拽住苏瑶:“等等!叶氏在沿途布置了基因干扰器!”她调出热成像图,公路两侧的绿化带里,数十个蛇形装置正在释放荧光雾,“这些雾气会激活实验体的应激反应,孩子们的胎记。。。”话未说完,福利院的警报器突然炸响,探照灯扫过雨幕时,苏瑶瞥见围墙外闪过黑衣人的身影,他们耳后的蛇形刺青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分头行动!”顾逸辰的枪声惊飞夜枭,子弹擦着最近的干扰器爆炸。苏瑶冲向货车,却见车厢后门突然打开,叶氏族长抱着Z号婴儿现身,孩子的小熊外套被撕开,后腰的蛇形胎记在雨中发亮。“顾太太,你以为能追到终点?”他的笑声混着雨声,“这些孩子的基因里刻着死亡程序——”

货厢内传来孩子们的哭喊,予安的声音穿透雨幕:“妈妈!他们给小熊打针!”苏瑶举枪的手在颤抖,望远镜里,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将注射器扎进玩偶填充物,液体注入的瞬间,小熊纽扣眼睛迸发出幽蓝的光。她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潦草字迹:“基因共鸣装置,需用珍珠激活。”

“接住!”李悦抛来断线钳,自己则冲向配电室。苏瑶剪断铁链的刹那,货车加速驶向悬崖弯道。她跳上副驾,却发现方向盘自动锁死——车载系统被植入蛇形病毒。顾逸辰的越野车从后方追来,战术射灯照亮挡风玻璃,上面浮现出血色警告:“实验体A已触发自毁程序,倒计时10:00。”

予安的哭声通过车载广播传来:“妈妈,我的胎记好烫!”苏瑶转头,透过货厢监控看见孩子们后颈的蛇形纹路正在发烫,皮肤下的血管凸起成网状。她扯断珍珠项链,将珠子嵌入中控台的卡槽,链节缝隙渗出的荧光与车载系统产生共鸣,方向盘的锁扣应声弹开。

暴雨愈演愈烈,货车在悬崖边打滑。叶氏族长从后视镜露出狞笑,他的蛇形戒指抵住Z号婴儿的太阳穴:“顾氏的完美样本,该回归容器了。”孩子突然咬住他的手指,竖瞳迸发出蓝光,货厢内所有小熊玩偶同时启动,纽扣眼睛投射出全息干扰网。混乱中,苏瑶猛打方向盘,货车冲破护栏,朝着下方的旧船坞坠落。

顾逸辰的越野车急刹在悬崖边,他抓住绳索跃下。苏瑶在坠落瞬间抱住予安,珍珠项链的荧光包裹住车厢,缓冲了撞击的冲击力。沉入海水前,她看见货厢侧面裂开缝隙,二十年前晨光号的残骸在水底浮现,锈迹斑斑的船体上,“201709”的编号与此刻冷冻箱的标记遥相呼应。而叶氏族长的身影在气泡中下沉,他的蛇形纹身开始崩解,化作无数荧光蛇形,游向沉船深处的秘密实验室。

李悦的声音从防水通讯器传来:“干扰器已摧毁!但卫星显示,海底有东西在苏醒。”苏瑶抱紧颤抖的孩子们,Z号婴儿的小熊外套口袋里掉出枚金属片,上面刻着父亲的字迹:“真相在蛇蜕第七层。”此时,沉船废墟的阴影中,某个冷冻舱的锁扣正在缓缓弹开,编号“201709-Ω”的培养皿里,荧光液体泛起诡异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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