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苏瑶摘下护目镜，指尖还沾着基因培养液的淡蓝色痕迹。顾逸辰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她对着显微镜皱眉头，嘴角不自觉扬起：“苏教授又发现什么新课题了？”
“顾总日理万机，还有闲心关心科研进度？”苏瑶头也不抬，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你基金会资助的那批受害者，基因修复方案已经有眉目了，但后续伦理审核......”
“交给我。”顾逸辰将文件袋拍在桌上，金属扣碰撞声清脆，“刚和司法部开完会，他们同意成立基因研究监管委员会。你下个月就能以专家身份参与立法草案讨论。”
苏瑶终于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你怎么做到的？上周那些老学究还说我是在痴人说梦！”
“很简单。”顾逸辰拉开椅子坐下，西装袖口露出腕间的疤痕——那是危机时被机械臂划伤留下的，“我让法务部整理了二十七个国家的立法案例，又带着受害者代表去国会大厦静坐。那些政客最怕民众举着‘基因受害者’的牌子抗议。”
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苏瑶走到落地窗前，看见楼下街道挤满举着灯牌的人群。“苏瑶女神！”“顾总万岁！”的喊声混着汽车喇叭声，在暮色里炸开。
“这群人又来了。”顾逸辰走过来时带起淡淡雪松味，“昨天堵在集团门口，非要送锦旗，保安拦都拦不住。”
“还不是因为你那次直播道歉。”苏瑶转身时撞进他含笑的眼睛，莫名有些耳热，“当着全网两亿观众鞠躬三分钟，现在连菜市场大妈都知道顾氏要转型做公益。”
“不然呢？”顾逸辰耸耸肩，“当初基因危机闹得满城风雨，不拿出点诚意，那些股民能把我生吞活剥。”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说真的，要不是你在实验室连续熬了三天三夜，找到逆转变异的方法......”
“打住！”苏瑶举起双手后退，“顾总别忘了，咱俩可是签了保密协议的——所有技术突破都算顾氏和研究院的共同成果。”她弯腰从桌底拖出纸箱，“倒是你，基金会的宣传片脚本，能不能别再写‘拯救苍生’这种台词？”
顾逸辰接过脚本随意翻了翻，突然笑出声：“那你说改成什么？‘霸道总裁在线发钱’？”他指着其中一页，“就像这个，受害者访谈部分，要不要加个哭哭啼啼的煽情桥段？”
“煽情是你该干的事？”苏瑶白他一眼，“直接让当事人对着镜头说：‘我现在能正常走路了，以前连穿袜子都要爸妈帮忙’，不比你那些华丽辞藻强？”
手机突然在桌上震动，苏瑶扫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凝重：“是张老，他说之前反对基因立法的几个专家，联合发表了质疑声明，说我们的研究数据......”
“数据有问题？”顾逸辰挑眉。
“当然没有！”苏瑶抓起实验记录本，“他们就是想阻碍立法进程！这些人背后说不定有非法基因公司支持，想继续......”
“冷静。”顾逸辰按住她肩膀，掌心温度透过白大褂传来，“先让法务部发律师函，我这边联系媒体做个数据溯源直播。敢在你苏教授的专业领域搞事，怕是不知道什么叫‘论文查重率0.1%’的恐怖。”
苏瑶被逗笑，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行，算你有点用。不过直播得加个条款——要是有人敢人身攻击，直接法务部见。上次评论区那些阴阳怪气的留言......”
“包在我身上。”顾逸辰晃了晃手机，屏幕上弹出新消息，“对了，慈善晚宴的邀请函，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答复？那些记者天天堵我助理，问‘顾总和苏教授是不是在秘密交往’。”
“那就让他们继续猜。”苏瑶转身整理实验器材，背对着他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毕竟比起绯闻，我更关心下周的立法听证会——要是那些老古董再拿‘违背自然’当借口，我非得......”
“得得得，我已经提前给你准备了二十套反驳话术。”顾逸辰举起双手投降，“不过说真的，等这阵忙完，要不要去冰岛看极光？听说......”
警报声突然炸响，红色灯光在实验室疯狂闪烁。苏瑶和顾逸辰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操作台。这一次，他们的眼神不再有慌乱——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前方是怎样的挑战，彼此都已经成为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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