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他心想，这称呼还真是贴切。
方林摇摇头，心说，不是富婆级的，哪能一出手就买两万单啊。
【方林：行吧，那就加吧，我待会儿通过就是了。】
没想到，新产品一上市，第一天晚上销量就冲破了三万大关。
方林自己都愣住了。更令人意外的是，其中大部分都是选购的500毫升装。
虽然也有零星几个买了100毫升的小包装，但绝大多数人都是一买就是十份起。
而这些客户名单上，十有八九都是他洗面奶的忠实老客户。
这一轮的货款就已经逼近三百万。
加上公司账户里原有的三百多万，轻轻松松就破了六百万大关。
还有不少款项尚未收回。
现在算下来，总销售额已经达到了令人咋舌的一千九百多万。
那款顶级的贵妇洗面奶，自从被林晓雪那群粉丝入手后，她们就成了回头客。
去掉所有成本，纯利润高达六百多万。
这样的成绩，在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无疑是爆炸性的。
这消息一传到赵诓耳朵里，他也坐不住了。
…
办公室里，赵诓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这不是真的吧？！”
赵诓一瞧见拼夕夕上方林那两款洗面奶卖得风生水起，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他手握成拳，脸上的表情比冬日的寒风还冷，语气不善地质问：“那家伙的洗面奶竟然卖成了爆款！？”
助理小李头一点，恭敬回道：“没错，方总，方林那两款新品洗面奶卖得火得不得了，都冲到销售榜首位了。”
他补了句，“虽然是拼夕夕，但销量大，赚头也不少。”
赵诓看着报告上那一千多万的数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他一直瞧不上的小厂，竟然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利润。
他心中一紧，若是方林还清债务，自己盘算已久的工厂不就飞了？
想到这，赵诓觉得心都在滴血。
旁边的小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悠悠地说：“方总，别急，事情未必如您所想。”
“还没糟？”赵诓瞪大眼，“这一千多万的流水，利润少说也有五百万，他还了债，那对赌协议不就泡汤了？”
小李却笑得高深莫测，“方总，您别忘了，数字虽大，可未必都进了公司账户。”
赵诓一愣。
“您想啊，网上那些没确认收货的，货款可都还悬着呢。”小李继续说。
赵诓仿佛被点醒，眼神一亮，“对啊！只要没收货，钱就不会到账。”
他算算日子，“这才一个多星期，急什么。”
此时，办公室里的气压明显降低，赵诓的心却因这番话渐渐回暖。
方林那家伙，手头也就只有先前的几笔货款，想要筹集三百万，简直比登天还难。
赵诓的心情大好，想到再过三天，那个盈利丰厚的厂子就要易主成为他的囊中之物，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得意。
李婉琴在下午接到了赵诓的电话，那头的赵诓，声音里带着几分虚伪的笑意：“小琴啊，后天就是还款的日子了，你们的款项准备得怎么样了？”
果不其然，他终究是提起了这件事。
李婉琴早已成竹在胸，老板早就吩咐过，一旦接到赵诓的电话，她应该怎样应对。
此刻，她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方总，不瞒您说，我们三百万的还款是一定会到位的，但能不能宽限一周啊？”
“…”
“只要给我们一周时间，资金肯定就没问题了！”
李婉琴那副哀求的模样，让赵诓心中一阵舒畅，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满是假装的同情，却又不失居高临下的姿态，“唉，这倒不是我不愿意帮忙，你也知道，我那娱乐公司，投个电影就是几千万元的买卖，我们手头也是相当紧的啊！”
“不过是区区七天！您就连这七天都不肯等吗！？”李婉琴急切地哀求，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软弱，仿佛能让人的心都跟着揪起来。
“说好了明天晚上十二点，那就是铁板钉钉，到时候你们就瞧好吧，我会准时踏进公司大门。”赵诓喜上眉梢，心里盘算着。
按协议，其实是后天的事，可他总觉得，只要钟声一敲，那工厂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想到这，他兴奋得跟只偷腥的猫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原本还想，要不要鼓动厂里的工人，搞出点小动作来。
但一听到李婉琴电话里的咆哮，他那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
李婉琴那焦急的语气，分明就是资金吃紧。
他暗自庆幸，还好不用搞那些小动作，免得自己接手的时候，还得收拾烂摊子。
夜深了，王建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家里冷锅冷灶，只有几个孤零零的空盘子。
他不禁纳闷，儿子跑哪去了？
抓起手机一看，满屏都是王光亮的求救信息。他看着那些消息，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儿子急得团团转的模样。
“爸！江湖救急，快给我转一万块！”
“你还在磨蹭啥？速度点！”
“我这边都火烧眉毛了，快给我转账啊！”
“我可是拿黑桃A做赌注的，要是输了，面子往哪搁啊！”
看着看着，王建国不禁摇头，这小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王建国点开手机，看着满屏的催款信息，心里头的疲惫仿佛要满溢出来。
他那不争气的儿子，王光亮，一开口就是钱，不是逼他这个老爹辞职就是要钱花天酒地。
想起小时候，王光亮那肉嘟嘟的小手抱着他的大腿，眼睛忽闪忽闪的，王建国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那时候他就是摘星捧月也心甘情愿。
可现在，那可爱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逆子。
正发着呆，手机铃声大作，王光亮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带着明显的不悦：“老头，赶紧的，给我打一万块钱过来！”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王建国无力地叹了口气：“我哪还有钱啊。”
王光亮急了，声音提高了八度：“我都说会还了，你啰嗦什么？”
王建国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又跟你那帮‘兄弟’去酒吧了？”
王光亮瞬间炸毛：“别胡说，那都是我铁哥们儿！”
王建国忍不住提起了那昂贵的黑桃A酒，“你知道那一瓶就要差不多一万，你一个月工资都不够买一瓶的。”
话音未落，就被王光亮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我刷信用卡行了吧？别烦我！”
王建国还想说点什么，电话那头却只剩下了忙音。
王建国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心里头那个累啊，简直比搬了一天的砖还让人喘不过气。
他瞅着眼前那张空荡荡的餐桌，仿佛它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望向窗外，那一片灯火辉煌的城市，眼中的光芒却逐渐黯淡。
突然间，他脑海里闪现出老方总的身影，那些日子老方总对他的关照历历在目。
悔不当初啊！
他心中一阵翻江倒海，最后下定决心，去他的儿子工作！
他甩了甩头，心想这儿子养了也是白养。
就这样，王建国手颤抖着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方林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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