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长安城门缓缓打开,何惟芳随着李大姐的商队踏入了这座向往已久的都城。一时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酒旗招展,行人如织,摩肩接踵。何惟芳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的景象,一双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心中震撼不已,暗自惊叹:“这便是长安吗?果然名不虚传!”
李大姐看着何惟芳一脸新奇的样子,笑道:“怎么样,没骗你吧?这长安城可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只要你有本事,就能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
何惟芳用力地点点头,眼中充满了憧憬。她紧紧握着怀里的牡丹,暗自发誓,一定要在长安立足,让自己的牡丹名扬天下!
商队在城中一家客栈落脚,何惟芳与李大姐依依惜别。李大姐还有生意要忙,临走前,她再次叮嘱何惟芳:“姑娘,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万事要小心。若有什么难处,就来‘四海商行’找我。”
“多谢大姐,我记下了。”何惟芳感激地说。
送走了李大姐,何惟芳开始寻找自己的落脚之处。她拿着李大姐给的盘缠,本想找一家便宜的客栈住下,可一打听价格,却让她咋舌。长安的物价高得惊人,最便宜的客栈住一晚也要上百文,她那点盘缠根本住不了几天。
何惟芳有些犯愁,总不能露宿街头吧?她背着包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卖花喽,卖花喽,新鲜的牡丹花,一朵只要十文钱!”一阵叫卖声吸引了何惟芳的注意。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妪正坐在路边,面前摆着一个花篮,里面插着几朵颜色暗淡、花瓣稀疏的牡丹。
何惟芳心中一动,走上前去问道:“老人家,您这牡丹怎么卖?”
老妪抬头看了何惟芳一眼,见她衣着朴素,不像是能买得起花的样子,便懒洋洋地说道:“十文钱一朵,不讲价。”
“十文钱?”何惟芳有些惊讶,这价格比她预想的要低得多。
“怎么,嫌贵?”老妪撇了撇嘴,“这可是牡丹花,不是什么野花野草,十文钱已经很便宜了!”
何惟芳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价格还挺公道的。”
老妪听了这话,脸色缓和了一些:“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看你这打扮,应该是位花匠?”
何惟芳点了点头:“老人家好眼力,我确实是种花的。”
“那你可知道,这长安城里,花匠都住在哪儿?”何惟芳趁机打听道。
“花匠?那自然是住在百花巷了。”老妪说道,“那里聚集了全长安的花匠,你若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去那里准没错。”
“百花巷?”何惟芳眼睛一亮,“那地方在哪儿?”
老妪指了指东边:“从这里一直往东走,走到头再往南拐,看到一片种满花草的巷子,那就是百花巷了。”
“多谢老人家指点!”何惟芳道了谢,便按照老妪指的方向,朝百花巷走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何惟芳终于来到了百花巷。这里果然与众不同,家家户户门前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何惟芳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情都舒畅了许多。她走进巷子,看到一家门口种着几株牡丹的人家,便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人,见何惟芳背着包袱,便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大姐,我是从外地来的花匠,想在百花巷找个住处,不知您这里可有空房出租?”何惟芳问道。
中年妇人上下打量了何惟芳一番,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间空房,只是租金可不便宜。”
“大姐,我这里有几株自己培育的牡丹,您看看能不能抵房租?”何惟芳说着,打开了包袱,露出了里面的几株牡丹。
中年妇人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是……墨玉?还有这株,是姚黄?姑娘,你这牡丹可都是珍品啊!”
“大姐好眼力!”何惟芳笑道,“这些都是我精心培育的,您看能不能换一间住处?”
“能!当然能!”中年妇人喜出望外,“姑娘,你这几株牡丹,别说一间房,就是一整座院子都换得!”
何惟芳没想到自己的牡丹竟然这么值钱,心中也是一阵惊喜。她跟着中年妇人进了院子,只见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生机勃勃。
“姑娘,你就住这间房吧,虽然小了点,但还算清静。”中年妇人指着一间厢房说道。
“多谢大姐!”何惟芳连声道谢。
就这样,何惟芳在百花巷安顿了下来。她开始了解长安的牡丹市场,发现这里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各种珍稀品种的牡丹应有尽有。但同时,她也发现,长安的牡丹市场已经被几大世家垄断,像她这样的小花匠,想要出头,难如登天。
“几大世家又如何?我何惟芳偏偏不信这个邪!”何惟芳暗自握紧了拳头,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总会出头的,谁管他世家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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