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一座土丘,山林并茂,苍翠欲滴。
阳光透隙倾落,暖暖洒踏在小路上。
中间沐浴暖阳的一条斜土路,有着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尤为显著。
“他奶奶个熊,一个靠家族的废物,什么玩意,我告诉你枫子,要不是你拉着我,我非废了他。”
大树在怒意中遭了殃,被烈火焚毁。
这时,旁边传出一道不屑的冷哼声,是刘玲。
她依旧高傲着,双手环抱于胸。王枫叹了口气。
“唉,千防万防,没想到,遇到一个心理战术高手,轻易而举,就把咱们分开了,算了,分开也好。”
离开刘洪,对于东部废墟他们是亮眼一抹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刘玲不屑道“少了几个傻子,路途可能会好很多。”
三人,就这样走了半天。
到了一处阴暗密林,这里白雾腾起,湿气极重,落叶,植被都有一层细密水珠。
这种环境,总让人心头有些沉闷。
按地图所示,这里,应该就是伊维部落的地盘。
顺坡而下,泥土松软,湿润,四周有白雾微腾。
听到哗啦啦流水声,三人到了一条很小的沟渠,像是人为开凿。
顺流而下,路陡延下,怪石嶙峋。
不过对于三位觉醒者而言,却是如履平地。
下山近一里,是一处树林茂密且平缓的地势。
这里的树木粗壮高大,每一棵都是参天古木,近乎四五米。
上面缠着一根根手臂粗壮的藤条。这里的肥沃,超乎三人想象。
空气清新,怡然自得,其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奇异,无比舒爽。
“啧啧,奶奶的,这里太…太爽了”
袁泉猛跃上树梢,感叹,却是词穷,最后才逼出一句。
王枫望着林间跳跃似孩童的袁泉,摇摇头。
“真是个孩子”刘玲冷声一句,倏尔,在王枫目瞪口呆中,同袁泉一般,跃上树梢,就好像拥抱母亲,冲进这片绿意盎然的大树林。
半晌,王枫才反应过来,望着渐行渐远,只留下两道残影的二人,大呼。
“喂,你们等等我啊……”
……
大树林绵延起伏,绿波跌宕,三人畅快在林间穿行,犹如那鱼儿归海,欢畅,恣意。
行到深处,是一段黑土森林,这里枝木更高大,土壤更肥沃,而且这里的泥土,呈漆黑色。
王枫抓了一把捏在手里,感受到里面一股股能量。
心中啧啧称奇。“王枫,你快来看”
是袁泉的声音。
王枫,刘玲同时奔跃过去。
就见到前方的树林,震惊的一幕,上面,密密麻麻挂着一块块巴掌大的木牌。
几乎每一棵树上,都挂着数百枚相同的木牌。
这场景让三人终身难忘,因为这实在太震撼了。
整片树林都是,他们发现,这木牌上都刻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蛇。
传闻在东部废墟,有一些生活区,他们以变异兽作为信奉的神灵。
三人一致认为,他们遇到的可能就是这种生活区。
三人怀着好奇,向前探进,走了近两里地,这上面的大树依旧全都挂着这种黑蛇木牌,而且前面还有。
很难想象这得多大的工程量。
夜幕降临,浓墨漆黑之中,遥远之边,火霞满天,让半边天都亮了起来。
三人暗自猜测,可能是伊维部落的人。
终于遇到人烟,三人别提心中多高兴,身形一动,便往火光之中掠去。
狂风猎猎,一路上黑蛇木牌摇晃碰撞,整片树林都发出叮当的木牌碰撞。
三人到了一处断崖口,见到下面有着数百人举着火把,围绕着一个黑色的圆盘,在跳舞,嘴中还吟唱着听不懂的歌谣。
这,似是某种祭祀,王枫皱了皱眉,像这种祭司,他以前听人提起过,是不允许陌生人打扰的。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让刘玲袁泉都藏好身形,不要让人发现。
这些人穿着古怪,脸上都纹着一条黑色的蛇。
在这巨大盆地中,摆放着一根根两米左右高的石柱。
顶端摆着火盆,仔细看就能发觉,这些石柱的摆放,隐隐形成一条弯曲的蛇躯。
而中心的黑盘,就是蛇头。
此时,上面跪坐着一个女孩。
她身穿白衣,头发披散着,但依旧可以看到精致的俏脸,只不过那双眼眸如同一滩死水。
“妈的,这是用活人当祭品?”袁泉吃惊道。
刘玲皱了皱眉,语气没有丝毫感情。“很正常,一些古老的部落一直有这种习俗,以命换平安”
王枫看着没有说话。
下方鼓声雷动,哼唱着某种不知名的歌,应该是某种献祭咒语。
这时,只见人群中,一个拿着拐杖,头插鸡毛的老头走上前,人群跳动着后退。
另一边,一位低头的壮硕男人端着铁盆小步上前。
里面是一个硕大的野猪头,金黄色,像是被煮熟的。
男人将野猪头,呈放到老人身前的贡桌上。
老人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点燃的三支香,对着黑盘一拜,旋即插进猪头上面。
嘴中便响起诡异哼唱的歌声随同舞蹈再次响起,这次声音特别大,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这时,突然从山丘那端刮来一阵诡异冰冷的邪风,整座盆地的火呼呼摇曳起来。
老人闭着眼,依旧感受到仿佛什么东西已经到来,哼唱节奏立刻变快。
祭司语完毕,他猛的挥起拐杖。“祭……”
此时人群的歌声,舞蹈,戛然而止,所有人对着黑盘跪倒,整个上半身几乎匍匐在土地上,头直接扎进了土里。
风停了,整个盆地寂静无声。
片刻,更狂烈的邪风骤至,树林唰唰作响。
石柱上的火,更是如同风中残烛,似乎下刻,就会熄灭。
这时,从山丘密林之中,有一道白影飘来,掠向黑色祭台,缓缓落下。
祭司人群似乎无一人敢抬头,生怕触怒使者。
躲在不远处断崖上的王枫等人发现,这道白影竟是一位极其诡异的少女。
之所以诡异是她面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双眼漆黑没有一丝杂色,像是两个黑黝黝的洞,让人从心地里发寒。
她的衣着跟祭台上的少女一模一样,狂风撩起她手臂的衣衫,王枫他们看到,这手没有想象的洁白光华,相反,如同竹竿,干瘪,褶皱,仿佛风干了的肉。
而且,干瘪的皮肤下面还有一条条漆黑的东西,在蠕动,不是蛆,因为它比蛆大很多。
尽管如此,三人也是看得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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